第 232 章 晴空
雖然就現實而言,一個兒子都十八歲的已婚人士和一個情人是槍和古董車的類人物種(?)性冷淡……實在是扯不上什麼關係,但把他們放在一起讓熟人發出尖銳爆鳴的效果還是讓人喜聞樂見。
黑羽盜一挑眉:“認真的?”
黑羽千影當場就把丈夫拉到了後面,笑著說:“別難為盜一了,他這種人只適合演出,不適合出演。”
藝術就是怪盜本身,永遠不會根據角色的性格來磨滅自己藝術的魔術師,確實很難出演一個角色,除非……除非他雙胞胎兄弟(比如什麼偵探)危在旦夕,只有他幫忙出演才能保全小命:d,那怪盜就能考慮這種事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夜鶯自己來出演呢?”黑羽千影問。
“他會殺了我的,一定會。”貝爾摩德嘆氣。
以為她不想嗎?不可能的,琴酒是什麼性格她再瞭解不過,如果她真讓琴酒演超過五分鐘的片段,那明天小零就能在家門口收到她的腦袋快遞——熱乎的。
“以前不是出演過嗎?”黑羽千影有點疑惑地說,“那天我跟有希子還特意把你們合作過的電影都找出來看了呢!”
“他小時候那是……e=('o`*)))唉,他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跟現在完全不一樣,除了長一張臉,就不像是同一個人啦。”貝爾摩德幽幽嘆氣,開始懷念真正十三四歲的黑澤陣。
那時候的gin是真的乾淨、聽話,尚未被組織的菸灰和酒浸染,現在的gin已經是讓人覺得無聊的大人啦。
貝爾摩德告別了黑羽千影和黑羽盜一,離開機場,接了個電話,就換了衣服、易容重新出門。現在的她看起來跟那位風靡全球的女影星毫無關係,只是一位路過的快遞員。
天很晴。
她按著帽子避免被風吹走,往遠方看去,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藍色晴空,還有耀眼的海面。
城市快遞員將包裝成“小零生日快樂!”的禮物盒放在了酒店前臺,還帶了一束花束,告訴他們等那個金髮的推著輪椅的青年下來的時候,就把禮物和花交給他。
然後貝爾摩德心情愉快地往外走,走出酒店後,她看到街角的咖啡廳,轉了個彎,就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前。
赤井務武就靠在車邊點菸。
或許他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貝爾摩德,而且是沒假扮成他的貝爾摩德,赤井務武微微皺眉。大概是一想到真純對他的印象發生了不可估量的改變,赤井務武就會覺得,還是找個機會用偷稅漏稅的理由把貝爾摩德給送進去吧?
“這是易容?”
貝爾摩德自知跟赤井務武不熟,沒有靠近,但隔著這段距離她也能察覺到問題。
“下次就不是了。”
赤井務武這樣隨意地回答。
他也認出了貝爾摩德,畢竟貝爾摩德跟他說話用的是原本的聲音,根本沒有要偽裝的意思;他發現貝爾摩德沒打算走,就從倚著的車邊站直了身體。
赤井務武掐滅了剛點著的煙,問:“你有話要說?”
他不覺得他跟貝爾摩德能有什麼交集,至於他跟juniper的關係……juniper不會對包括
貝爾摩德在內的任何人多說(筆%趣閣小說)[(.co)(com),
她就算知道,也只能是非常有限的程度。
貝爾摩德將目光放到赤井務武身後的那輛車上,又收回來,問:“瑪麗不是來夏威夷了嗎,你沒跟她一起?”
“確實來了,”赤井務武說,“她帶秀一回去了。”
當時秀一用求助的眼神看他,作為父親的他只是看著,因為在現在的赤井家,瑪麗才是地位最高的那個人。
“那你呢?”
貝爾摩德似乎絲毫沒有自己在問別人家事和mi6特工去向的自覺,就這麼說出了口。但怎麼可能呢,她當然清楚自己在問什麼。
赤井務武看了她一眼。
他沒對貝爾摩德的越線問題發表意見,而是說:“那份資料你看過了吧。”
說的應該是昨晚的那份資料,畢竟大家都是為這件事來的——就算說不是,也沒人信。
貝爾摩德聳聳肩,回答:“那是從我手裡流出去的東西,我當然看過。”
赤井務武就說:“組織從五十多年前開始就有關於復活的研究,而這份資料跟以往那些廢紙不同,他們確實搞出了一點東西……而且針對這項研究在洛杉磯展開了具體的實驗。”
“看來你知道得比其他人都多?”
“只是剛把你的資料和實驗編號對上而已。我打算去洛杉磯調查這項實驗。”
赤井務武完全不在意在意貝爾摩德的試探,說你想知道實驗相關的情報就去找你外甥要組織在洛杉磯的實驗項目的資料,要到了記得給我一份,我這裡也沒有詳細的實驗報告。
貝爾摩德攤開手,語氣無奈但還有點得意地說如果真有那樣的實驗記錄,小零應該把相關的資料都銷燬了,不過我可以去找找看,但現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赤井先生。
她盯著赤井務武,問:“你跟組織之間的仇恨沒那麼深吧,也沒有一定要復活的人,更何況那份資料裡寫得已經很清楚了:被以這種方式復活的人會變得怪異且瘋狂,使用它的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取滅亡。這種東西,真的值得你去洛杉磯親自調查嗎,赤井先生?”
赤井務武笑了一聲。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了一句看似沒頭沒尾的話:“你去參加過他的葬禮。”
“gin的葬禮?沒有,當時我有任務,到的時候葬禮都已經結束了。”貝爾摩德還記得那天,微雨的教堂,葬禮,以及……後來她從報紙上看到的火災。
赤井務武將帽子的邊緣按下去,聲音也壓得很低,說:“組織進行復活實驗的場地,就是烏丸為他舉辦葬禮的那座小鎮。”
起風了。
夏日的風捲著報紙飄過寂靜的街道,黑白報紙上火災的新聞報道依舊醒目,遙遠海面上飛過兩隻純白的海鳥,從背後的咖啡廳裡傳來叮鈴一聲開門的鈴響。
貝爾摩德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沒聽清赤井務武在說什麼,可她的職業習慣又告訴她自己完全沒聽錯;赤井務武看了一眼手機,對她說自己要走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黑澤陣。
“等等、gin他——”
“他怎麼了?”
“他失蹤了。”
貝爾摩德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到剛才為止她都在懷疑赤井務武,不過對方顯然在忙更重要的事,暫時沒時間搞這些東西。
當她說出琴酒失蹤後,赤井務武顯而易見地皺眉,過了一會兒才說秀一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他們暫時還沒找到明確的線索。
貝爾摩德:
“……(筆趣。閣小說)_[(.co)(com)”
啊,所以不是赤井秀一做的,她還以為是赤井秀一干的好事所以赤井秀一連夜從夏威夷跑了呢。
她對上赤井務武的眼神,赤井務武說不是秀一,昨晚我跟他一起調查了,也找到了有打鬥痕跡的現場,秀一沒能繼續調查是因為被瑪麗大帝給抓走了。
貝爾摩德:“……”
不愧是你呢,瑪麗。
她暫且將赤井秀一從懷疑的名單上擦去,畢竟這人已經被瑪麗大帝抓走了,以赤井瑪麗的性格和他們赤井家的現狀,要是赤井秀一真的做了什麼,她應該更偏向於黑澤陣。
隨後,貝爾摩德緩緩看向了剛才自己走出來的酒店,猶豫地想:小零,你和你的小景該不會……
“別杞人憂天,”赤井務武又說,“那只是猜測,他失聯幾天很正常。而且就算是,也是他認識的人做的,一時半會出不了問題。”
貝爾摩德也是因為這個才沒顯得太焦急,她又不是那幾個經常性過度緊張的傢伙,她跟gin認識二十年,見過gin出事的次數可能比他們見過gin本人的次數都多。
她問:“那你現在?”
“等人。我去洛杉磯,託朋友調查他失蹤的事,不過他臨時有事,我去找他。”
“那個fBi?”
“不是。別問太多,溫亞德。”
問到這種地步,赤井務武終於不再回答,而是以一種警告的目光看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見好就收,說她也有電影相關的工作,跟赤井務武告別,就離開了。
赤井務武看著她離開,從咖啡廳裡取了剛做好的咖啡,回到車裡,轉動鑰匙,發動了車子的引擎。
後視鏡裡還能看到貝爾摩德的背影。
“等誰?我在等你。”
赤井務武往後座的方向掃了一眼,伸手拆掉了用來掩飾的隔層,露出了車內真正的場景——昏迷不醒的銀髮少年躺在那裡,身上只蓋了件外衣,從衣服的遮掩下,還能看到層層疊疊繃帶的一角。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懷疑零和景光的職業道德啊!而且就開的那幾槍,怎麼可能是他們!(貓貓哐哐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