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219 章 血染的荊棘冠


至於案件什麼的,該有人調查就去調查,而

且這本來是警察的工作吧,
這群偵探沒有被邀請也沒有報酬,反正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有很多,找到真相不是某些人的專利。

黑澤陣這麼想著,打開新聞,果然看到了剛才那個案件的相關報道。

畢竟記者都在旁邊了,出現網絡新聞報道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

讓他看看發生了什麼:xx酒店高層套房發生離奇命案!死者頭顱竟然不翼而飛?首先察覺到問題的是住在同樓層的一對偵探兄弟,隨後另一對雙胞胎少年偵探加入了調查……

黑澤陣:……

他看著偵探兄弟這個描述沉默了很久,終於想起來被他帶出東京的夏目渚和夏目舟……這兩個小孩,也是東京土生土長的偵探。

呵。

他不管了,愛誰去調查就誰去調查吧。黑澤陣給伏特加打電話說看著點幾個小孩,最好別讓他們搞到向自己求救的地步,就準備找個地方去睡覺。

伏特加在電話裡問他:“大哥,你去哪了?”

這個問法肯定是知道他不在房間裡了。雖然他們兩個算是搭檔,伏特加本身也是被組織派來監視他的,但黑澤陣很清楚,伏特加這麼問並不是想打聽他的下落。

他沒什麼興致地回答:“隨便走走,順便看看某人的學校建好了沒有。”

他掛斷了電話。

黑澤陣走在依舊喧鬧的深夜街道上,穿的是淺色的衣服,銀髮被一頂咖啡色的貝雷帽潦草壓住。

下飛機的時候他拿走了夏目舟的帽子。自從認識以來他好像從小孩那裡拿過不少帽子,除了最開始的兩次幾乎都沒有還過,不過夏目同學每次都會換一頂新的,也沒讓他還。

夏威夷不比東京,這東京那些人看到長銀髮幾乎就能確定他的身份,可在這裡……現在正是旅遊旺季,匯聚了世界各地的遊客,出現什麼髮色的人都不算稀奇,至於年齡就更不是問題了。所以黑澤陣甚至沒做什麼偽裝,就這麼走在街道上,擦肩而過的路人和從身邊開過的警車都沒怎麼注意到他。

混亂、吵鬧、五光十色、車水馬龍,遊人如織的外表下面隱藏著熟悉的氣味,只要轉過幾個彎就能看到各類犯罪事故的發生,帶著迷幻作用的煙料味道彌散在空氣裡。不遠處傳來了沉悶的搏鬥聲,甚至可能是一樁不小的血案。但這裡不是黑澤陣的地盤,他沒興趣插手,更不想越俎代庖。

“這位小哥——”

黑澤陣穿過繁華的街區,逐漸到了某些更安靜、或者更加熱鬧的地方。他微微蹙眉,知道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裡甚至有沒看清他臉的流鶯向他打招呼。

他轉身就走,原本也只是想找個休息的地方,或者找兩個老熟人,轉來轉去轉到這裡,只能說明是夏威夷群島太過吵鬧,無論如何也跟他不搭調。

銀髮少年剛要離開,一道凜凜寒光卻忽然擦著他的臉飛過!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被襲擊的銀髮少年側開了身體,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次襲擊。他不用尋找就直接往上方看去,緊接著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伴隨著路人的尖叫聲往他的方向砸了下來!

略顯昏暗的環境明顯是某些人喜歡的打鬥場合,但不包括黑澤陣,因為他現在沒什麼不能讓人看的東西,甚至很想找兩個警察來把對方抓走。

他跟襲擊者打了幾個回合,就卡住了對方的脖頸,用地上的瓦片深深插入了襲擊者的眼睛。

帶著泥土和殘葉的花盆殘片似乎直接從眼睛插入到了大腦,對方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銀髮少年卻不為所動,甚至有時間甩了甩手,重新蹲下來,熟練地從這個人身上翻找到了某些東西。

證件,鑰匙,武器——帶了槍,但是沒拿出來用。黑澤陣沒從他身上發現某些殺手組織的特徵,也不覺得這個人是自己是熟人,對方並非職業殺手,看身手也不像,也不是被那些老年痴呆派來的人,因為對方剛跟他見面的時候沒有不顧一切地下殺手——黑澤陣可以保證,現在【塔】派來的人能用槍和爆炸手段就一定會用,反正會有人幫他們擦屁股,而且殺手的性命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琴酒”
死亡的事實。

他把所有東西扔回去,壓低帽簷,對正在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路人說:“報警。”

然後他轉身就走。

路人:……?你剛才說什麼,把人打到半死不活的不是你嗎,真的要我們報警嗎?

已經離開的黑澤陣並不關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反正就算警察來找他,他也是被襲擊的那個人,他也很想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襲擊他。

而且就在他離開這片街區的時候,還有人在跟蹤他,估計也只是好奇他身份的人,黑澤陣都懶得管。反正這些人不會跟他到顯眼的地方去了,在目睹剛才的場面後,更不敢輕易對他動手了。

想到這裡,他停下腳步,站在中心區的邊緣撥通了某個大忙人的電話。

“烏鴉,”他開門見山地說,“最近你在夏威夷惹到什麼人了?”

“應該沒有……”對面傳來了黑羽盜一有點遲疑的聲音。

魔術師顯然很忙,電話的背景音裡是某些忙碌的交談聲、呼喊聲和安置機器的聲音,不難想象黑羽盜一現在就在魔術表演的會場裡,為明天晚上的演出做準備。

黑羽盜一離開剛才的空間,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才對黑澤陣說:“怎麼了?跟我有關的人找到你頭上了?”

黑澤陣靠著一家咖啡廳的牆角,望向夏威夷晴朗的夜空,回答:“我已經到了,剛來夏威夷就碰到了一個殺手,但不是平時追殺我的那些人。”

“平時……”黑羽盜一無奈笑了聲,“你行事太張揚了,夜鶯。”

要是黑澤陣願意好好躲起來,肯定不會每次出現都有人要殺他。就算這次來夏威夷,只要黑澤陣想,他就可以不驚動任何人地出現,日本和美國的情報機構都不會發覺,更不用說這些不知道打哪來的殺手了。

但那樣就不黑澤陣了。黑羽盜一也很清楚,他的老朋友是一位從不委屈自己的人,不就是打架嗎?在這方面,很少有人能把小夜鶯逼到絕境。

黑澤陣在月光下將自己的銀髮拈起來看,邊看邊說:“與其管我的事,不如先管管你兒子吧,他來夏威夷了,工藤新一也一起。”

這段時間沒怎麼保養頭髮。

準確來說,是從六月底開始,一場暴雨,地震,被抓,洗腦,倫敦,音樂會,遊輪……一系列的麻煩事讓他都沒找到機會休息,真正有機會休息的時候他直接在赤井家睡了好幾天,他不想繼續面對瑪麗看不懂的表情就回了日本,再然後就是現在了。

明天找個時間打理一下頭髮吧,他想。

“快鬥來了?”黑羽盜一還真不知道這件事,隨後他有點哭笑不得地說,“他沒告訴我,不過……萬一快鬥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呢?”

“那打擾了你們怪盜家的驚喜派對還真是不好意思。”黑澤陣毫無歉意地說。

黑羽盜一在電話的另一邊大笑起來。

他說他這邊沒什麼情

報2(<a href="http://.[co.co)(com),
但確實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如果“夜鶯”遇到的殺手跟“烏鴉”有關,那或許這件事跟結社的殘黨有些聯繫。</p>
                          

不過Ani結社不比烏丸集團,就算現在還剩下幾個漏網之魚,估計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黑羽盜一的語氣很輕鬆,他甚至問黑澤陣:“或許我們可以報警?”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

畢竟他們兩個的身份在美國可得不到保護——前·國際怪盜,美國的某些情報機構要是從Ani結社那裡知道了黑羽盜一的身份,那這位魔術師就要從夏威夷逃回日本或者他有點朋友和關係的英國了;而黑澤陣,一位走到哪裡都可能攪動風雲的風暴中心,黑澤先生可以保證,就算【現在的】fBi對他表現得非常友好,CiA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但美國可不止這兩個機構,也不可能其他人都對他沒興趣。

他剛要跟黑羽盜一說什麼,低頭咳了兩下,看到手心裡的血塊,輕輕“嘖”了一聲。

黑羽盜一問他:“怎麼了?”

黑澤陣回答:“沒什麼,昨天遇到了點麻煩——既然你不清楚,那就先忙吧,我知道應該問誰了。”

他跟黑羽盜一說完,掛斷電話,本來想去聯絡某個估計不是很想接到他通訊的人,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腳步聲。

沒受過訓練的、在他聽來很明顯的,甚至有點慌亂的腳步聲。

剛才跟蹤他的人?還是因為某些意外剛好來這裡的路人?

黑澤陣帶著有點不耐煩的神情抬起頭,卻看到一個栗子色頭髮的女孩從五顏六色的燈火裡,往他的方向跑來。

宮野志保跑到黑澤陣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也看到了黑澤陣手心裡的血跡,她用一種有點茫然,慌張和無助的表情看著黑澤陣,很久,才聲音顫抖地問:“琴酒?”

黑澤陣想抽回手,手腕卻被小女孩死死攥住,最後他無奈地說:“我沒事。”

他確實沒什麼事,那點未知的有毒物質甚至沒影響到他跟人打架,只是從表面上看起來有點麻煩而已。

雪莉就這麼看著他。

很久,年輕的科學家咬了咬牙,說:“琴酒,我真的很討厭你!”

黑澤陣對此早有預料,而且他都被雪莉討厭了很多年了,也不缺這一句,所以他只是“嗯”了一聲,又問:“你跟蹤我?多少有點不怕死了,雪莉。”

他不關心跟蹤他的人,因為就算有也就是打一架或者對方將他的行蹤報告給其他人的結果;但如果是雪莉,或者他帶來的任何一個小孩跟著他,卻可能會遇到危險。

宮野志保的眼神相當倔強,眼裡的光在霓虹的映照下閃爍:“你在管教我嗎,琴酒?”

“不。”

黑澤陣把小女孩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躲開從拐角處襲擊過來的人影。

來找麻煩的人不止一個,果然是跟他到這裡來了,那估計也注意到雪莉了吧。嘖。真是麻煩啊,這群老鼠。

他踹開來襲擊的人,把宮野志保護在身後,甚至遊刃有餘地往小女孩手裡塞了顆糖,才慢悠悠地說:“我是在陳述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雪莉:這一章我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