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飲酒 作品

第99章 破陣,雙刀峰,山活了(三合一)

 一般人打野豬,都是尋機會打身子側面,這樣穩妥,擊打面更大。 

 可趙江為了能開出更多的槍,也沒怎麼看,顧不上選擇合適目標,就衝著另一頭屁股朝後的老母豬開出兩槍。 

 野豬本來就在跑動,擊打面還只有屁股和一些晃動著時隱時現的側面,很是難打。 

 趙江扣動扳機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第一槍從後腰射進去,子彈在體內軌跡有所偏移,斜著從老母豬左側肩膀轉出去。 

 老母豬身子一激,跑得更快,緊接著的第二槍則正正地順著尾巴的方向,生生打斷它的脊柱。 

 “吼!” 

 此時入冬,老母豬還沒有掉秤,兩百多斤的身軀沒邁幾步,整個豬就不受控制地摔倒,“轟”得側面砸在雪地上,依著慣性滑向前。 

 它掙扎著嘶吼,碩大的豬頭一昂一昂的,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而趙江連開兩槍後,根本沒看這頭老母豬,眼睛往左邊一瞥,槍口就轉過來,“嘭”得又打出一槍來! 

 這槍從一頭狂奔的黃毛子後耳處射入,小眼進,大眼出,一團血霧帶著黏膩的碎肉“啪”得印在它身後的雪地上。 

 子彈直愣地穿過血肉,又打在前面一頭隔年沉身上。 

 這頭野豬身子猛烈地顫抖了一下,又接著往前跑,只是跑過的

地方都留下了血跡,浸在雪裡。 

 三人走到橫七豎八躺了四頭豬的坡上,曹永沒先去看自己打的,反而去看趙江第一發擊倒的老母豬。 

 老母豬此時都還輕微呼吸,只是無法起身,一雙眼就瞧著自上而下看它的曹永,眼神里滿是驚恐。 

 後身的疼痛它倒是感受不到了。 

 “嘶——”曹永不自主地吸了口冷氣,忍不住回頭看向趙江。 

 這槍法,太橫了。 

 這真是這個歲數能打出來的? 

 曹永一時間都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槍跟玩似的。 

 “唉。”他嘆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趙江走到前面,低頭去瞅跑掉的那頭隔年陳留下的血跡。 

 那血深紅帶黑,已經和雪融在一起。 

 趙江蹲下來,抓了一把雪在手心裡揉搓,那血化了,他去聞了下血水的味道,就輕輕一笑。 

 這豬跑不了了。 

 “哥,我們去追不?”向登峰看著前面雪地上留下的血跡問道。 

 趙江向前,看逃跑的隔年陳的足跡,淺一腳深一腳,很是凌亂沒有規則。 

 而深紅近似黑的血流順著足跡兩側流,其中還混有髒物,這是受了重傷。 

 這說明子彈是穿透傷,而且從腹部穿了過去,這在打圍的術語裡叫“穿空膛”。 

 看著躍躍欲試的向登峰,趙江搖搖頭:“不追。” 

 向登峰很是疑惑,卻聽趙江說,“走,去看看狗。” 

 這野豬看著就受了重傷,過去打了一槍的事兒,幹嘛不追呢? 

 向登峰搞不明白,聽趙江沒有解釋,看了看隔年陳留下的血跡,有些不甘心地去追趙江。 

 趙江此前看了曹永狗幫的手把,剛進山有些發懵,但戰鬥中慢慢回了神,沒太大問題。 

 而且小牛從來不蠻幹,所以他不咋擔心。 

 他們尋著此前聽到的狗聲方向走過去,就先看到兩頭被咬死的黃毛子,而後面是五條狗全都釘在一頭炮卵子身上。 

 它此時已經屁股坐在雪中,這是大卵包被小牛掏得實在受不了了。 

 野豬左邊的耳朵掛著蒙細,右邊的耳朵掛一條黑狗,從空中俯看的話,兩條狗和野豬身子呈三十度的角,一個八字似的往下拽。 

 兩條狗加起來小兩百的重量,炮卵子想晃頭都做不到。 

 花狗將野豬鼻子咬住,死死得往雪裡悶。 

 剩一條黑狗則咬住炮卵子肘下的活肉。 

 一個個的眼裡透著狠,嘴裡發出威脅的低吠,居然和這三百多斤的炮卵子較上了勁兒! 

 小牛則還在炮卵子身後轉悠,想著能不能再掏上一口老地方。 

 “哎呀!兄弟,可得謝謝你了!”瞅見眼前這樣,曹永連連感嘆,“小牛也太牛了!” 

 這樣,他馬上就能去找那頭挑人的炮卵子給大青頭狗報仇! 

 要不是有小牛作頭狗,以狗拖狗,他這狗幫不可能這麼快找回狀態。 

 起碼得是一天上蒙了雪的山裡溜溜,第二天試試水,完又得歇息一兩天給獵狗補補勁兒。 

 然後再上山,才有可能恢復平時的戰鬥力。 

 這還是一點岔子不出的情況,每次能碰著山牲口還得打下來的情況。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有小牛衝陣,直接把狗幫調動起來,發揮出十足的水平。 

 “登峰,你來殺?”趙江笑說。 

 “好!”向登峰興奮地答應,可他卻並未提槍,相反一個回身就把槍遞到了趙江手裡。 

 “誒?”趙江表情一愣,他的本意是想讓向登峰走近,直接向下對腦袋轟一槍給炮卵子帶走。 

 趙江一個沒留神,就接住了向登峰遞來的自家16號掛管。 

 “你幹啥啊?”趙江都有些發懵了,對頭也不回,大步跨向前的向登峰喊。 

 曹永也懵了,就算這炮卵子被四條狗給悶在雪裡,這三百多斤的挑岔子,一雙獠牙也正衝著天。 

 不用槍是要幹啥啊? 

 向登峰頭也不回就喊:“我給它刀了!” 

 趙江聽了都有些急,炮卵子被狗悶住,但要是瞅著人上前必定全力要起身。 

 就怕出什麼意外,這獠牙挑一下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向登峰卻已經繞了個圈,走到了炮卵子的背身。 

 有狗掛著,還有人站旁邊,出問題了趙江想開槍都不敢。 

 向登峰咧嘴一笑,右手伸到背後,掏出一把侵刀來握在手裡。 

 趙江看了,眼睛都瞪圓了,特麼這小子連刀都沒敦,沒找枝給擰刀上,就光溜地直接握住侵刀在手裡! 

 曹永直接驚呼出聲:“哎喲我艹!” 

 察覺到身後的異樣,炮卵子的眼睛使勁兒往後看,就瞅到模糊的人的身影。 

 原本跪在雪裡的兩雙前腿就開始使勁,力氣從脊背自後往前傳,竟然搖搖晃晃地撐起來了一些! 

 “吩,吼!” 

 炮卵子鼻子裡噴出來的白氣從花狗的嘴裡冒出來,因為嘴巴被悶住,就從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的震動。 

 掛在它身上的四條狗感覺不對勁,步子同時被它帶的略微晃動,叫著想要把它重新給壓到雪裡。 

 趙江感覺他也要噴白氣兒了! 

 向登峰左手向前,一把抓住炮卵子的鬃毛。 

 感受到人的動作,炮卵子頭開始小幅度的晃起來,帶著狗在雪裡有些站不住腳。 

 下一秒,向登峰緊握侵刀,右手“刷”得就捅進炮卵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