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吃蜜桃 作品

第二百七十九章 柳娘子的弱點【求月票】

 他更是毫無畏懼的直言笑道:“你拿著這把斧頭沒什麼用,若是柳青衣拿著這把斧頭站在我面前……我會怕。”

 說起柳娘子,老廟祝有些感慨。

 “她前幾日可是折騰出不小的動靜啊,聽說是將白家斬了?”

 “是。”

 老天師回答道。

 “這妮子,還是這麼個性子。”老廟祝笑笑。

 “我來之前去見了柳神一面,她託我給您帶個話。”

 始終沒說話的張蒼終於開口了。

 “哦?她說什麼?”

 老廟祝饒有興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張蒼,像是這才看見他似得,認真打量。

 “柳神說您趴窩夠久了,可以動動了。”張蒼身子微微前傾的說道。

 什麼才會趴窩?

 王八才
 

會趴窩。

 只是老廟祝聽了這話也沒生氣,甚至還笑著問道:“她讓我去哪動彈動彈?”

 “柳神沒說,她只是讓我帶這句話給您。”

 張蒼一口一個您,很是謙卑,顯然是將自己擺在了一個極低的位置。

 老廟祝“哦”了一聲,然後他話鋒一轉,終於說起了正事。

 “監正大人不遠萬里的來這見我這把老骨頭,不知是又何話說?”

 原本前傾身子的張蒼再度坐的筆直。

 “廟祝大人可否關起門來說話?”

 老廟祝聽到這話,似是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哦?”了一聲,然後說道:

 “那監正大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當真?”

 張蒼反問道。

 老廟祝毫無顧忌的點頭道:“當真。”

 於是張蒼說道:“廟祝大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反了這禁忌,自己當真神豈不快哉?”

 老廟祝:“???”

 “……”

 琉州,楚河岸邊。

 歲至擺了一桌酒席,也無外人,就他與張蒼兩人在這,推杯又換盞。

 “苦啊歲至兄,實在是太苦了。”

 張蒼說著端起酒水又是一飲而盡。

 坐在他右手邊的歲至又是給他滿上,只是酒水剛倒滿,張蒼端起又是一口悶。

 “苦啊,這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不是,我說你一個分身又喝不醉,還嘗不出味道來,平白浪費我這酒水啊。”

 歲至開口抖著手裡的酒壺,“喝,再喝可就要你給錢了。”

 張蒼這才咳嗽著放下手裡的酒杯,佯怒道:“也不想想當年你這河神的位置是誰給你謀來的,現在倒好,過河拆橋是吧!”

 “除了我,你還能再找個坐得穩這河神位置的人嗎?”

 歲至翻了個白眼,絲毫不以為意。

 “你!”

 張蒼大怒,但是這口氣很快就卸了,他萎靡的趴在這酒桌上,毫無人樣。

 “這次是真難啊,老歲,我正在跟老廟祝講條件也就算了,自家後院還有人捅這樣的簍子。”

 “九大家都少了一個,到時候誰去守城牆啊。”

 張蒼越說越覺得氣憤,最後又只得無能狂怒。

 坐在他旁邊的歲至則是端著酒杯,小口抿著,“合謀之局,目前我能看出的都有鬼神教,巫神教,佛門,兵家,喪葬廟這幾家。”

 “更別說還有諸多散人。”

 歲至也是跟著嘆了口氣,“其實他們的想法也很明確,就是想趁著這機會看看柳神到底是什麼實力,把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不得不讓他們慎重考慮。”

 “白家……白家只是他們合謀之下推出來的魚餌罷了。”

 張蒼不知何時已然坐直了身子,冷笑道:“九大家之一做魚餌,真是好大的鉤。”

 “你也不看看釣的是誰,想釣柳神,這魚鉤不大能行麼?”歲至雙手一攤說道。

 張蒼聽到這話忽而轉頭,“別說這事你也有參與。”

 “那沒有,我跟柳神都是鄰居,哪還用得著試探。”

 歲至說著苦笑道:“再說了,我都這樣了,還有的選,還用得著試探嗎?”

 歲至越說越覺得苦澀。

 “難……主要是這次,是用柳白做魚餌。”張蒼搖頭道:“柳神的怒火沒那麼容易消散。”

 “那柳神那邊怎麼說?”

 歲至問道。

 “柳神還願意相信我,讓我查清之後,給她一份名單便是了。”張蒼拿捏著手裡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

 歲至
 

有些錯愕。

 這是什麼名單?

 這要是交到了柳無敵手裡,那可就妥妥的是一份死亡名單了啊。

 歲至毫不懷疑,只要是名單上邊有名字的,都必須死。

 所以現在的張蒼手上,才是握著真正的尚方寶劍了。

 想要誰死,只要把名字寫上去便是了。

 想到這,歲至連忙給張蒼倒了杯酒水,舔著臉笑道:“監正大人請,您請。”

 張蒼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水一飲而盡。

 歲至這才鬆了口氣,坐下之後,猶是忍不住感嘆道:“柳神的實力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啊。”

 哪怕知道柳青衣很強的張蒼,都覺得她的實力有些離譜。

 或許都已經不是能用強來形容了。

 那些想著試探柳青衣實力的,誰知道試探出來了沒有?

 白緋死的迅速,柳青衣毫無表現,甚至就跟大人打小孩一樣的輕鬆。

 歲至正想說話,卻忽見眼前的張蒼好似洩了氣一般萎靡下去,同時伴隨著一句話響起。

 “無恥老賊!”

 歲至猛然起身,看向了西邊。

 此刻能讓張蒼變化如此之大的,勢必只有那老廟祝了……

 ……

 禁忌深處,尊神山頂。

 已是談判了幾輪的老廟祝看著眼前這臉色難看的楚國監正,眼神饒有趣味。

 “你們的底牌無非就是柳青衣,但是柳青衣依舊不敵我,你們可知為何?”

 老廟祝目光掃過在場的三人。

 老天師白眉皺起,張蒼若有所思。

 他倆都知道,這老廟祝不是愛說笑的性子,再者說也沒必要說笑,他能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事,必有他的原由。

 唯有黑木脫口而出的說道:“知道啊,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哦?黑小子不妨說說。”老廟祝笑吟吟的看向他。

 你才是黑小子,你全家都是黑小子……黑木心裡邊罵罵咧咧一陣,嘴上則是說道:“因為你吹牛啊,反正隔著這麼遠,柳神一時半會也打不到你,我還能說我黑木左手鎮壓孟人,右手鎮壓米鬥,二者聯手都不敵我呢。”

 其言語簡單質樸,讓老天師聽了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老廟祝更是好像被噎了一下,然後索性直接說了出來,“柳青衣現在有了子嗣。”

 “有了子嗣便意味著她有了弱點,而我……”

 老廟祝說著終於將藏在袖中的雙手拿出,那雙乾癟枯老好似鷹爪似得雙手被他揚起,他傲然的說道:“我身無弱點,百無禁忌。”

 張蒼想了許久沒想到竟是這麼個答案,正當他想著辯駁一番時,他忽而色變,怒而起身,大罵道:“無恥老賊,不講武德!”

 老廟祝重新收攏雙手,微微笑道:“兵不厭詐嘛,再者說,只是試探試探,不妨事的。”

 “呵呵!”

 張蒼冷笑一聲,老天師便已是一斧頭劈開空間,將黑木丟了進去。

 “你走。”

 老天師話很少,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給人以極致的安全感。

 張蒼頭也不回的邁入了這空間裂縫之中。

 老廟祝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嘴上說道:“監正大人,下次見面可就是在戰場上了,到時……你可得洗乾淨屁股。”

 “我禁忌裡邊可是還給你留了一王座的位置。”

 張蒼走後,拎著斧頭的老天師這才步入其中,隨後裂隙合上。

 不過幾個呼吸前,西境長城的城牆之上,忽有一人現出神龕法相,欲要將那城牆砸出一道缺口。

 可也就在這時,盤坐城牆上千年的那位走陰元帥忽而
 

睜眼,身上穿著的破爛金甲碰撞。

 他雙目血色翻滾好似無邊血獄。

 只是剎那間,那個本尊高坐神龕的神座走陰人便是血肉枯萎掉落,渾身化作森然白骨。

 走陰元帥起身看向城內,揹負雙手笑問道:

 “還有誰?”

 ——

 (求月票,衝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