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柳娘子的弱點【求月票】
小草一聽也是恍然。
“對呀娘娘,這議事的桌子,肯定是每家都有的,我們去搶,要是哪家不聽話,我們就殺光光!”
小草越說越興奮,小手止不住的揮舞著,甚至都開始哇哇大叫。
柳娘子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這也是九大家從神隕之地裡邊取出來的。”柳娘子說著再度伸手一點,先前被她收起的那塊是被也是再度出現在了柳白麵前。
石碑顏色灰黑,看著尋常,底下倆底座,石碑的右上角還缺失了一部分,就像是被人打碎了一般。
從那缺失的部分來看,這石碑的質地還是塊硬料子。
“上頭這些應當是文字,但我從未見過。”
柳娘子看著石碑中間,微微蹙眉道。
柳白跟著看去。
只一眼,他就心神震顫,甚至連捏著雲層的右手都下意識的用力了些許。
為何?
因為這石碑上邊,柳娘子說她不認識的那些文字……柳白認識!
那些文字不是漢字,而是……拼音。
所以說,這世界真的跟地球有關?
有地球的前輩們來過此處?
這麼一來,先前困擾著柳白的大問題終於都有答案了……但也不完全有。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九大家的奇術,應當是來自這些“地球前輩”。
不然那“熵變之雷”,柳白就覺得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創造出來的。
可他們是永夜時代末期才接觸的九大家先祖,那這世界說的漢語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更早之前,還有別的前輩來過這裡。
還是說他們一直待在這世界……難不成,天上那些真神就是自己的地球前輩?
不是吧……應當不是。
沒有足夠多的信息,柳白也判斷不出來,只能靠自己猜。
一時間,柳白覺得這石碑雖然解決了自己心中的一些困惑,但是隨之帶來的困惑卻更多了。
但這麼看的話,自己能來到這世界,多半也是有跡可循。
只不過自己是被動過來,這些地球前輩卻是主動過來的。
可真要是地球前輩,他們是怎麼來的這麼強的實力,足以讓他們橫渡虛空來到這樣的世界?
走陰應當不是,難不成是別的修行體系,地球有修仙者?
一時間,柳白腦中念頭極多,也很是雜亂。
他再度看向石碑。
“zhentamaderilegoule,dapaiyoushule,congjinwanghou,woleijieyaoshizaidayicipai,wojiushigou!”
(真他媽的日了狗了,打牌又輸了,從今往後,我雷傑要是再打一次拍,我就是狗!)
柳白一眼掃過,就從這些密密麻麻的拼音裡邊讀懂了第一句話,後邊還寫著好些拼音,他也來不及細看。
因為柳娘子扭頭看了過來。
“你認識這些文字?”
“不認識,沒見過,不知道。”柳白一連否認了三次,可是剛一說完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暴露了。
未免還有些太明顯了。
可是在自己孃親面前,再怎麼隱藏她也會發現異樣吧!
尤其是實力差距還如此之大的情況下,就像剛剛,她提到別的世界之後,也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一眼。
柳白甚至懷疑柳娘子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是域外天魔了!
“哦。”
柳娘子回過頭去,好像真就這麼相信了。
就當柳白也以為可以稍微鬆口氣的時候,卻見這石碑竟然落到了自己面前。
“於我無用,給你吧。”
“這……”
柳白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是懸起。
可轉念一想,孃親既然都沒說什麼,那這些就都是自己想那麼多。
自己嚇唬自己。
“謝謝娘!”
柳白大大方方的接過,收入了須彌裡邊,準備回去之後就好好參悟一番。
看看這石碑上邊的那些“地球前輩們”,到底在這寫下了什麼。
“這是你要的血蓮,成熟的都在這了,別的我回去給你養著。”
夜幕籠罩,繁星漫天之下,柳娘子終於站起,隨之柳白麵前也就多了三朵綻開的血蓮。
和先前在峴山上邊見到的血蓮一樣,莖幹由血液凝結,花瓣血紅欲滴,中心花蕊漆黑,還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而這血蓮也就是柳白來這白家的另一目的所在了,有這三朵血蓮在,柳白鬼體升七級,成為名副其實的【祟】,也就指日可待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成了【祟】之後,鬼蜮會是什麼樣的?
收起這些血蓮,柳白來這白家的目的,也就完成個七七八八了,僅剩的遺憾也就是沒有跟其他幾家的天驕鬥上一鬥。
只跟司馬鏡切磋了一番。
似是察覺到了柳白的低落,柳娘子看了他一眼,“接下來他們都會去西境長城的,你要想跟他們打,有的是時間。”
“不止是他們,神教那些個天驕之輩也都會前往。”
柳娘子說著轉身看向了西邊,“那裡,才會是接下來的風雲匯聚之地。”
“孩兒也去!”
先前還沒來這朝州白家之前,柳白就已經做好打算了,等著白家之事一結束,自己也就得去西境長城走上一遭。
現在白家之事結束了。
白家也結束了。
那麼理應就是前往西境長城了。
只是在前往西境長城之前,還是得先回趟家,在外漂泊久了,柳白還是比較想念自己的那個狗窩。
想念坐在院子裡看太陽東昇西落的日子。
“去哪?”
柳娘子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柳白也是滿臉篤定的說道:
“回家吃飯。”
“……”
與此同時。
禁忌最深處,尊神山頂,那座名滿天下的神廟前頭。
老廟祝依舊沒
有踏出過神廟半步,但同樣的,他也沒有踏入這神廟半步。
他守在了這神廟門口,只是不同於先前的假寐,這次他難得坐直了身子,端坐。
坐在他對面,隔著屋簷水溝的是張蒼。
後者同樣盤坐。
兩人之間只是隔了這麼條水溝,但是所隔卻好似無盡山海,浩渺禁忌。
兩人同樣是席地而坐。
老天師則是沒有坐下了,懷中抱著斧頭的他就這麼站在了張蒼身旁,也是張蒼身後,默默看著對面的老廟祝。
在場唯一亂動的就只有黑木了。
這一刻的他就像個初次進城的山裡少年,四處打量,不管見到什麼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哇!原來這尊神山不是禁忌最高峰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廟?跟我家後山的茅草屋好像沒多大區別啊。”
“咦,原來你就是老廟祝啊,長得挺和煦的,我以為你長得會跟個邪祟一樣呢。”
“……”
直到黑木都快湊到他眼前,感覺到他的呼吸了。
老廟祝才不得不開口,“你再往前一點,就能當貢品了。”
黑木猛地縮了回去。
老廟祝卻是適時抬頭,“果然是你。”
老廟祝眼神裡邊透露出一絲光亮,“你那法子修成了?”
黑木默默後腦勺,“當年我來禁忌的時候,看我的那個人果然是你。”
“是我。”
老廟祝承認了這件往事。
“沒成。”黑木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後怕,顯然是想起那件往事,若是老廟祝當時對他動手的話,他恐怕都沒有今天了。
“太難了,根本就是斷頭路,成不了,僥倖逃了條狗命都是造化了。”
黑木嘆氣道。
老廟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而後說道:“以你的天資完全可以先換條路,登頂後,再成這一條路。”
黑木聽到這法子後,哂笑道:“可以是可以。”
“但證道這種事……得純粹,一旦不純粹了,那就不是我的道了。”黑木依舊是那輕聲言語,但說的這話卻很是認真。
老廟祝笑著頷首。
不再多說,言盡於此。
他的目光又是落到了張蒼背後持斧的老天師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在了那把斧子身上。
老廟祝忽而抬手。
老天師神情緊繃。
老廟祝卻是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將那本就不多的頭髮撥開,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再低頭說道:“這把斧子砍過我。”
好似是感知到了那道傷口,也可能是聽見了老廟祝說的那句話。
老天師懷裡的斧子開始瘋狂震顫。
老天師全力壓制著。
直到老廟祝將傷口重新掩飾,斧子才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