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請神殺柳白!【求月票】
這術,有古怪!
柳白在聽沈若若將這術唸完時,就已經學會了,也知道了這術的古怪之處。
所以對於沈若若會喊自己“郎君”這事,也不意外。
畢竟……這門術,如果男傳女。
或者女傳男。
就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牽絲紅線》的下半本術,很古怪,柳白甚至不知道這媒妁會的祖上先師為何會傳下這樣一門術。
因為……如果這術傳給了異性,就會催動這門術,從而讓自己的“紅線”牽到對方身上,從而讓自己……愛上對方。
是的,不是讓對方愛上自己,而是讓自己愛上對方。
可這樣一來,若是上一任會主是個女子,但她想傳的下一任會主,卻是男子……那結果豈不是衝師逆徒?
還是單純的就是為了確保這會主的位置,只傳同性?
柳白不知,他只是猜測著這術的創造者,實力不夠,牽不到對方的紅線。
不然正確的用處,應該是施展之後,讓對方愛上自己。
或者說更厲害一些,讓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互相愛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一旦施展,就會讓自己愛上對方,還是單方面的。
這不是讓自己白給嗎這……
柳白還在震驚於這術的“恐怖效果”,沈若若卻又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
“郎君莫要不理我,好不好。”
沈若若此時穿著粉色寬鬆的流紗裙,加上這軟軟的聲音,讓柳白聽了……很是那麼回事。
他又看了眼手上的死蛇,到底還是收了起來,事已至此,再嚇唬下去,也沒用了。
反正該到手的,都已經到手了。
沈若若見狀自是欣喜道:“我就知道郎君是愛我的,郎君怎麼捨得嚇唬我呢?”
聽著這一聲聲的“郎君”,柳白就覺得一陣頭大。
“小草,你是不是在笑?”
柳白在腦海裡邊問話,小草這下忍不住了,一邊止不住的大笑,一邊還要說著自己沒有笑。
“公子,你這算是有夫人了嗎?”
“你經過娘娘同意了嗎?你現在才多大哎,就想著找女人了,不行,小草回去後要告訴娘娘。”
柳白麵不改色,“我這是為了學術而獻身,一切都是為了學更多的術,從而充實我的路,讓我以後走的更遠。”
“你這小草,懂什麼?”
許是被柳白這嚴肅而認真的模樣震懾到了,小草也不敢再笑,而是縮在柳白衣服裡邊,眨著眼,蜷縮著身子。
一副感覺好像真的是自己說錯話了的模樣。
拿捏住了小草,柳白這才不動聲色的將沈若若的手扒拉開。
“沒有不理你,只是在想事情。”
“哦,郎君在想什麼呢?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呀,要是能幫得上的話,郎君一定要說出來哦。”
沈若若本想拉著柳白坐下,可一轉身,她又看到地面那條竹葉青。
“啊!!!”
哪怕那門術將她的紅線牽在了柳白身上,但是該怕的東西,還是得怕。
所以她尖叫一聲,急忙緊緊地抱住了柳白的手臂,同時也算是縮在了他身後。
“嗯?”
柳白的手臂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瞪大了雙眼,轉頭看向了沈若若。
這小姑娘,看著不大,但實際上……怎麼感覺這麼大?
只是穿著這寬鬆的長裙,柳白一時間還真沒看出來,但是現在被她這麼緊緊抱著手臂……
柳白感受的很細緻。
這還真就是童顏什麼……眼見著越抱越緊,柳白還是上前將那條早已死去的竹葉青收了起來。
視野裡邊沒了這東西,沈若若這才長鬆了口氣,甚至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輕輕拍打著胸口,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郎君,下次你要我幫什麼忙,你就直接說了好不,不要拿這東西嚇唬我了。”
“我倒是想啊,可你當時也不幫我。”柳白翻了個白眼。
“幫幫幫,這之前不是還不知道嘛。”
“那你把你們媒妁會的術都找來我看看。”
一來柳白是想試試這《牽絲紅線》餘下的那門術,看效果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如果連這小小的忙,沈若若都不願幫的話,那這
牽紅線的術……也就那樣了。
二來,他也的確是想著,將媒妁會其餘的術都學了。
這在媒妁會也耽擱了這麼久,只學了一門牽絲術跟一門媒婆嘴,這算什麼事?
“好呀好呀。”
沈若若沒有絲毫猶豫,拉著柳白就去了隔壁的房間,她指著書架上陳列的那些。
“會里大部分術,我這裡都有哦,別的一些……都是很弱很沒用的,郎君你肯定看不上。”
沈若若說的真誠,很像是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
反倒讓柳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所以他乾脆隨便拿了本,就在這看了起來。
這門術名為《姻緣簿》,名字取得大氣,可等著柳白看完後,發覺這效果也就是用命火幻化出一本書冊,然後再從這命火書冊裡邊釋放命火。
如此一來,這書冊釋放出來的命火,就能稍微強大一些。
雞肋。
許是看出了柳白眼中的失望,沈若若便踮起腳尖,從這書架最頂層取下來一本。
“郎君你看這,這是陰神術,很厲害的咯。”
於是接下來這一晚上的時間,柳白就都在沈若若這房間裡邊看書,學術……正經的學。
直到那天邊泛起魚肚白,柳白才驚覺,自己要回去了。
現在還有著黑暗,自己鬼體融於黑暗,走的也很快,但要是等著天亮了,那就多費很多功夫。
見著柳白一起身,原本在打著瞌睡的沈若若也立馬站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不捨。
“郎……郎君,你要走了嗎?”
“嗯。”
柳白沒經驗,還小,不知該怎麼去面對她。
“那你以後……還會來找我嗎?”沈若若雖是被那術影響,但也不是說變成了傻子。
柳白為什麼會來她這,這一人一鬼為什麼會有交集,她也門清的很。
“會吧。”柳白沒有把話說的太絕。
“會吧……是會還是不會?”
沈若若抬起頭,一雙大眼裡邊水潤潤的,好像只要柳白稍有些回答不對,她就要掉小珍珠了。
“會。”
柳白覺得自己也沒撒謊,等著自己從老狼山回來後,鐵定還要來她這坐坐的。
所以說,自己也沒撒謊。
沈若若聽著這話,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情瞬間消失,然後雙眼彎彎成半圓,“好呀,那我等著郎君來。”
我好像是在那騙小姑娘……
等著柳白從沈若若院子裡走出,消失於黑暗之中時,他又是感覺……我好像是那天黑了才來,睡了一晚天亮了就要走的渣男。
但很快,他就將這些想法都甩出了腦袋。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多少英雄好漢,最後都倒在了美人關?
所以從今往後,戒酒!
懷揣著諸多想法,柳白返回了老狼山。
媒妁會,沈若若蹲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著柳白離去的方向,呆呆的看了許久。
最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邊,她來到那書桌前,想了許久,這才拉開中間的抽屜。
偌大的抽屜裡邊,略顯空蕩,因為裡頭只擺放了一張白紙。
沈若若雙手將這白紙拿起,翻開,這背面是一張畫像……圓圓的腦袋,四肢跟軀幹都是用線條填充,唯有這圓圈腦袋上邊,畫了兩根彎角。
旁邊還寫著三個字。
《你欺負我》
右下角還有個時間,九月十八日,沈若若清楚記得,那是自己第一次被他擄走的日子……
沈若若也不知道這麼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總之是覺得,自己在被他擄走後。
雖是百般欺凌,但自己好像就是忘不了他……可能的確是瘋了?
但走陰人嘛,哪有不瘋的。
……
“行走大人,那柳白必是巫神教高層的子嗣,屬下估計,起碼是……執事,甚至可能是,高功!”
周八臘拜服在地面,言語真摯,態度誠懇。
行走手裡則是在拿捏著一張白紙,是周八臘剛遞上去的,上頭記錄的,都是跟柳白有關的信息。
“這年紀的陰神……怕是用了傳火之術才行。”行走隨手將這白紙揉成一團,而後低頭看著面前的周八臘。
“你確定這柳白,是巫神教的?”
周八臘回想著自己
在老狼山的分析,用力點頭,“屬下肯定!”
“媒妁會,巫神教。”
行走輕聲呢喃著,同時也在這洞穴之中來回走動,像是在思索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