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吃蜜桃 作品

第一百八十三章 走馬上任,紅姐進府城【求月票】

 見著沈若若的這反應,柳白只好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死蛇收了起來。

 “行,那就按你說的來,我也不為難你。”

 柳白頷首,“十天後,我再來一趟,你要是沒辦成的話……我也不會殺你。”

 “這峴山以南,臨著烏蓬山那塊,有個‘蛇谷’,裡邊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蛇都有,我相信……”柳白說著湊到沈若若耳旁,輕聲道:“總有一款適合你的。”

 沈若若又打了個寒顫,甚至小臉都已經被嚇得鐵青。

 柳白見狀,仰天大笑出門去。

 “公子,你這種人真的是壞得很喂,就是個大壞蛋,當年娘娘行走天下的時候,可是殺了不少你這樣的邪祟。”

 “哼哼,要是娘娘知道你變成了這樣,肯定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的。”

 小草在柳白腦海裡邊嘀嘀咕咕的說著,柳白也聽明白了它的意思。

 小草是準備用這事來威脅自己了。

 “哦,沒事啊,反正到時我就說是小草教我這樣做的。”

 “我一個還沒到五歲的小孩,哪懂這些呢?肯定都是你這老小草教的。”

 柳白說著也已經從這媒妁會離開了,於黑暗之中行走極遠,最後變回了人形。

 小草尷尬地笑了好幾聲,最後只是不停地說著,“好狠的公子”。

 ……

 翌日。

 柳白也沒什麼準備,只是跟著司徒紅一塊,到了媒妁會門口。

 田夫人,沈若若她們都在。

 沈若若臉色尋常,絲毫看不出昨晚已經被柳白脅迫過。

 媒姑也親自在這送行,臨行前,她還送了柳白倆紅燈籠。

 模樣跟她住處門口的拿倆差不多,都是圓柱形,竹篾製成,外頭只是簡單的包了一層紅紙,縱使是白天,這紅燈籠裡邊都是亮著火光,像是小小的油盞盤子點著燈芯。

 “一個掛在你馬車上,一個等到了老狼山的圍子裡邊,給那巡陰脈的老張頭。”

 媒姑叮囑著說完,柳白又應了聲好,旋即便是將這其中一個燈籠懸掛在車轅上頭,出發了。

 也沒別的差遣,人手那邊都有。

 柳白去了走馬上任便是了。

 只是好久沒見著四妹那個狐狸精,自從峴山回來後,就沒見著了,也沒收到信。

 不知她去忙活什麼了。

 紙馬車碾壓在這石板路面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起先人多還不大好走,可等他們見著柳白馬車上懸掛著的那個燈籠後,就紛紛避開了。

 自東門出,離開了那擁擠的雲州城後,道路就寬敞起來了。

 馬車疾馳,但車內卻極為平穩,那些紙紮匠的手藝,都還是信得過的,柳白也就從車廂裡邊走了出來,坐在了司徒紅邊上。

 看著周圍的這一切,也讓柳白有了一種回到當時跟馬老爺一塊除祟時候的感覺。

 只可惜啊,現在的馬老爺,都要自己幫襯著了。

 嗯……有機會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他也養出個陰神來。

 “公子,奴婢能問個問題嗎?”

 司徒紅拉著韁繩,小心翼翼的問道。

 “咱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直接問就是了。”柳白言語隨意,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司徒紅跟了這麼久,甚至可以說是一路從黃粱鎮跟過來的了。

 對於這個小侍女,柳白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就是奴婢覺得,您完全沒必要在這媒妁會里邊折騰吧……”

 在司徒紅看來,的確是如此,她算是朦朦朧朧的知道柳娘子實力的。

 所以她就覺得,以柳白的背景,自是沒有必要在媒妁會這樣的小地方折騰。

 “你問的上一句是什麼?”

 司徒紅想了想,才說道:“奴婢能問公子個問題嗎?”

 “好的不能,你專心趕馬車吧。”

 柳白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自顧回到車廂裡邊,開始琢磨起了《野火》。


 他準備在老狼山的這段時間,先把這《野火》的第一門“身如野火”,給學會了。

 他現在雖說命火強度已經跟養陽神的走陰人差不多了,但是其餘手段多少還是差些。

 等著學會這門“身如野火”之後,柳白估摸著他就能陰神斬陽神了。

 這走陰走陰可是真難,柳白自覺自己各方面都已經很強了,但是想逆伐……依舊難如登天。

 但是轉念一想也確實是,畢竟大家都是這麼走陰過來的。

 每個都是在生死之間摸爬滾打不知多少,就像是昨兒個在積雲山裡碰見的那三個羊倌一樣。

 人家那經驗,地道的很!

 所以沒理由自己一來,就能殺他們如屠狗。

 馬車顛簸了一天,柳白也不知在這山山道道里邊,轉了多少個彎。

 但是好在,終於是在這日落傍晚時分,到了這烏雞鎮。

 相比於黃粱鎮,這烏雞鎮就要繁榮多了,畢竟這離著不遠,就有一條大陰脈。

 這看守陰脈的都是些走陰人,但真正下陰脈挖陰珠子的,卻還是普通人。

 這普通人在陰脈裡邊待久了,終日陰珠相伴,這氣血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

 這要是再偶爾撞見一個遊魂,一番糾纏下來,氣血靈性雙足。

 很容易就能把爐子燒起來。

 這時候,再尋著那麼一個老師傅,幫忙點把火,嘿,這一個走陰人,就成了。

 所以這烏雞鎮的走陰人,自然要比別的鎮子多。

 再加上媒妁會跟臘八教齊齊護著這鎮子,如此一來,這烏雞鎮想不繁榮都難。

 馬車到了這鎮子的南頭,在那路邊立石旁,還蹲著一個打盹的夥計,左手手臂上捆著一束紅線。

 柳白自是一眼便看出來了,這是媒妁會的幫眾。

 燒靈體的“牽線”,女的叫做牽線女,男的叫做牽線郎。

 “敢問可是城裡來的新掌櫃到了?”

 這牽線郎連忙上前彎腰行了一禮,司徒紅微微頷首,“正是。”

 “掌櫃的請。”

 牽線郎很自覺的上前牽住了這紙馬,然後緩步朝著這烏雞鎮裡頭走去。

 邊走還邊介紹道:“我們這兒烏雞鎮的管事都已備好酒宴了,老狼山那邊的管事,也來了一個。”

 “需要巡夜的張管事走不開。”

 “老掌櫃跟老監院也都守著陰脈,也走不開,只能等著掌櫃的明兒個再去了。”

 這牽線郎回著頭說話,目光也是在柳白跟司徒紅之間徘徊,像是想看出,到底哪個才是新任掌櫃。

 司徒紅也看出來了,“我旁邊的這位公子是掌櫃,我是新來的監院。”

 牽線郎一聽,急忙放下韁繩,虛拍幾下身子,便是在這街上大跪而下。

 “小的王五,見過大掌櫃的。”

 “起來吧。”

 柳白多看了他一眼,算是記住了他的長相。

 王五顯然要的也就是這個,不然……他搶著這接人的差事來,是做什麼?

 不就是為了這點!

 “好嘞,謝過大掌櫃的。”王五起身,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自是又牽著馬匹,走向了媒妁會在這烏雞鎮內的堂口。

 約莫盞茶時間,柳白終於是見著了那門口懸掛著“媒”字大紅燈籠的別院。

 此時那院子門口都已是站了好些人在這等候,盡皆都是翹首以盼。

 等他們見著王五牽著馬匹回來時,兩旁的幫閒便是點燃了懸掛著的鞭炮,高高舉起手上的竹竿。

 在這鞭炮聲中,那倆管事也是笑著迎了上來。

 拱著手,笑道:“見過掌櫃的,掌櫃的安康。”

 他倆消息顯然是要靈通許多,知道柳白才是那正主,因而也是跟柳白見完禮之後,這才轉手向司徒紅見禮道:

 “見過監院,監院安康。”

 停了馬車,這附近也已是有好些百姓被這媒妁會門口的動靜吸引,駐足觀看。

 柳白翻身下了馬車,朝其還了禮,然後便是聽他倆互相介紹。

 留在這烏雞鎮內的管事,叫做李順寶,看著約莫四五十歲,是個長臉男子,還是個高低腳,像是早年受過傷。

 老狼山圍子裡邊過來的那管事,叫做許兆。

 模樣看著年輕些,像是隻有三十來歲。

 一身走山的武夫裝扮,身後還

揹著一柄開山刀,行禮時也是姿態豪邁。

 “公子,那三個養陰神的都沒來嘞,只是來了兩個聚五氣的。”

 “他們擺明了是看不起你,或者說是捨不得這趟好差事。”

 小草竟是還能看出點講究,在柳白腦海裡邊嘀嘀咕咕地說著。

 “肯定的,這麼趟肥差,他們怎麼捨得輕易放手?”

 “一會看這倆管事怎麼說吧。”

 柳白雖是在跟小草言語,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一路跟著進了這堂口,那些個媒妁會留在此處的幫眾紛紛見禮。

 “掌櫃的,這宴席也已擺好,不知掌櫃的是先吃飯,還是先歇會?”

 留在此處的管事李順寶笑著問道。

 他倆聽到點風聲,說這新來的掌櫃會很年輕,但是沒想到……年輕的有點過了頭,所以李順寶的好多佈置,也就都用不上了。

 比方說那豆蔻少女,亦或是那最會疼人的婦人。

 但既然摸不透,倒不如直接問了。

 “先吃飯吧。”柳白休息了一天,也沒什麼好歇息的了。

 “好嘞。”李順寶笑著頷首,然後便是扯著嗓子喊道:“開宴”。

 很快,這前邊的大堂裡邊,便是有著一道道菜餚被婦人端著送上了桌。

 柳白跟司徒紅一塊先去淨了手,等著回來時,便是發現這一桌子的宴席都上好了。

 能在大堂裡邊陪侍的,只有李順寶跟許兆這倆管事。

 見著來人,他倆立馬起身,先是把柳白跟司徒紅迎上了主位,而後才笑著解釋道:

 “這宴可是這烏雞鎮特有的烏雞宴,離了這,外頭可是再也嘗不到了。”

 “幫內好些個離開的幫眾,有空了都還得回來嚐嚐,解饞。”

 “哦?那我可得嚐嚐了。”

 柳白說著也就拿起了筷子,先是盛了碗最中間的烏雞湯,放了紅棗黃芪等一些上年份的藥草,還冒騰著熱氣。

 柳白抿了口,說了句“不錯”。

 他們幾個這才敢動筷夾菜。

 柳白年紀小,他們自然也就跳過了酒宴這一環節,單純吃起飯來,這速度也就快多了。

 吃飽喝足,他倆也沒提別的事,只是介紹了一下這烏雞鎮的風土人情,又是說了些老狼山陰脈裡邊的事情。

 比方說臘八教在這鎮守的,都是誰誰誰,是什麼實力之類的。

 柳白只是默默聽著,也不發表看法。

 聽著說完後,他也就跟司徒紅一塊,被請去了落腳的後院。

 今晚他倆都得在這住一宿,然後等著明天天亮之後,再進那老狼山。

 一番洗漱過後,柳白正準備上床,司徒紅這才敲響了房門。

 “公子,他們來了,說是有事要稟報。”

 “哦?”

 柳白穿上剛脫下的鞋子,前去開了門,司徒紅在這等候,那倆管事自是不敢進來。

 “公子,咱這掌櫃監院想要上任,估摸著怕是要動點手腳了。”

 司徒紅小聲說道。

 “只能說有可能。”

 柳白不置可否,這媒妁會自是媒姑一人說了算,縱使裡頭也有些利益傾軋,但這種事情上邊。

 區區一個養陰神的“脈主”,怕是不敢違背媒姑的安排。

 “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柳白披了件嶄新邊花的襖子,便是出了院門,李順寶兩人則是在這門口候著。

 見著柳白出來,他倆先是躬身行了一禮。

 “這麼晚了還來叨擾掌櫃的,實屬抱歉。”

 “只是有些話……當堂說不得,只能現在前來稟告了。”

 “進來說吧。”

 柳白讓開條路,將他倆放了進來,最後一行四人來到這後院的客堂裡頭,各自安坐下來之後,李順寶看了眼旁邊的許兆,說道:

 “許老弟知道的多些,還是許老弟來說吧。”

 “嗯。”

 許兆緊了緊身後揹著的開山刀,而後沉聲道:“屬下下午下山之前,聽著老掌櫃的說,這老狼山裡山高林子密,邪祟遍山野,還請新掌櫃的小心些。”

 “哦?”

 柳白立馬打起了精神。

 ……

 與此同時。

 血食城,城主府內。

 紅姐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上,底下則是坐著公孫仕,胡尾以及劉鐵三人。


 “紅……紅姐,小柳師兄說了,說我們進了城,可以去他那落腳。”

 劉鐵雙手捏著大腿,略顯激動的說道。

 “找他做什麼?”紅姐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嗤笑道:“咱們有手有腳的,老孃還是個養陽神的……”

 她說著身子忽而前傾,右手在她那修長的雪腿上邊重重一拍,頓時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這雲州城,是時候有我們短刀幫的一塊地了!”

 ——

 (之前月票加更那天,因為有事,後續的二合一少了3k字,所以今天特意補上,寫了1w3。

 有些書友發現後擔心我逃票,這肯定是不會的,說了加更的,哪怕少100字,我也會補上,這點人品還是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