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36章 本官五成功力,須整排全力以赴

氣抖冷的能成文和列維坦等人回頭,見趙傳薪來了,正叼著雪茄戲謔的看著船員和俄兵。

 

而趙傳薪背後,是一眾男女維和局,各個荷槍實彈。

 

矮小的女兵,身材還沒步槍高,但神色堅定,持槍姿勢標準,拉栓從容,槍口對準貝加爾號上的船員和俄兵。

 

但凡趙傳薪一聲令下,百來號維和局便會開槍。

 

俄兵大怒,指著趙傳薪:“你們……”

 

話沒說完,趙傳薪指著俄兵:“打死他。”

 

砰。

 

一個女兵扣動了扳機,後坐力讓身材嬌小的她身體向後仰了仰,她卻咬牙堅持。

 

這一槍打的很準,雖說距離很近。

 

俄兵肩膀中彈,舉起指著趙傳薪的手臂不自然垂下。

 

船上俄兵紛紛舉槍,但沒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人數較少。

 

趙傳薪掐著雪茄,鼻孔噴煙:“老子趙傳薪,記得,維和局的法律在島上大於一切。維和局給的身份證明,便是最高證明。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一聽是趙傳薪來了,一干船員和俄兵偃旗息鼓。

 

趙傳薪朝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努努嘴:“上船。但凡你們在途中擦破油皮,趙某便沉了這艘商船,讓船上的人喂韃靼海峽的王八。”

 

說完一擺手,眾維和局垂下槍口,齊齊轉身列隊向回走。

 

這次輪到水手和俄兵手腳發抖。

 

能成文啐了口唾沫:“這下能讓老子登船了吧?”

 

“請……”

 

……

 

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在的時候,趙傳薪通常不會每日逗留島上,時不時地外出,偶爾還回臚濱府。

 

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一走,尤其是波亞爾科夫,趙傳薪尤其舍手。

 

這貨是實打實的人才,別看他貪婪成性。

 

事實證明,在薩哈林,農牧業只能作為輔助手段,充沛的水資源、林木資源,以及讓趙傳薪垂涎三尺的石油、煤炭才是重頭戲。

 

但是在薩哈林姓趙以前,趙傳薪必須按捺住。

 

有時候,他感覺自己處於原始社會,帶著一群茹毛飲血的原始人,正小馬過河般試探文明。

 

就像愛奴人,除了足夠的稻米,和從不拖欠的工錢,以及律法保護他們人身安全外,趙傳薪還得時不時地聚沙成塔造熔融石英玻璃球,以滿足他們的愛美之心。

 

這玩意兒只要擺在百貨商店的貨櫃上,就會被愛奴人一掃而空。

 

他們管質量上乘的熔融石英玻璃珠子叫——愛奴玉。

 

再就是女人問題。

 

薩哈林不止貝加爾號一艘商船,也會有其它商船途經此地。

 

島上毛子的流放犯,偶爾會寫信或發電報,欺騙自己在內陸的妻子說:“島上氣候溫暖,土地肥沃,收成不會低於種下種子的四十倍,所以糧價低賤到令人髮指,而且這裡容易找到工作養家餬口……”

 

他們將薩哈林描述成了天堂。

 

而等妻子真正乘船登島,發現真相後,往往會發出哀嚎:“我和孩子這下是給毀了,日子怎麼過啊……”

 

以往,這種事會演變成,妻子淪為祥林嫂終日喋喋不休,而原本內疚的丈夫則開始動手毆打妻子,並反而來責備妻子不該來島上以顛倒黑白告終。

 

現在,北地的毛子流放犯有了新說辭:“別怕,我說的不是北部,是島中部的維和局,趙傳薪在那裡乾的不賴,只要咱們逃到了那裡就會成為自由民。”

 

這種人家,逃到維和局後,又會出現另外一種境況。

 

丈夫會將工錢全部拿去賭,賭光了家產後,妻子會帶著年幼的孩子來找趙傳薪哭訴:“可怎麼活啊,聖母瑪利亞,請給我和孩子一條出路吧……”

 

以往這等事,皆由波亞爾科夫去頭疼。

 

現在,只能趙傳薪親自上陣。

 

他坐在椅子上,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倍顯冷酷。

 

他淡淡道:“在薩哈林,聖母瑪利亞是不管用的,管用的只有維和局,只有我趙傳薪。”

 

此時,女人往往會露出錯愕表情,趙傳薪司空見慣。

 

趙傳薪等她情緒穩定,會說:“廚娘、裁縫、烤麵包、酒館侍女、洗衣婦、清掃工,這些你任選其一。維和局法律保護婦女,你打工賺錢,可以不交丈夫。丈夫若敢動手,儘管去尋佐藤正義,他會讓你丈夫知道花兒為何那樣紅。”

 

女人思忖片刻,咬咬牙:“廚娘,我選廚娘,我會做飯燒菜。”

 

這時,星月會在墨鏡上,給趙傳薪顯示:廚娘所需人數43-1。

 

下次再出現數據,就變成了:廚娘所需人數42。

 

趙傳薪告訴身旁穿歐式長裙的日本女秘書:“將她派去臚濱府銀行作廚娘。”

 

女秘書快速在筆記本上勾畫,然後引著女人出門。

 

安排完,順便捏著嗓子叫喊:“下一位。”

 

人沒進門,趙傳薪便嗅到臭鹹魚味。

 

果然,一個基里亞克人進屋:“趙傳薪大人。我叫瓦西卡,我控訴維和軍抓走我的女人,女人是我的財產……”

 

趙傳薪不耐煩:“你們基里亞克人很真誠,但你們的真誠無法贏得我的尊重。女性在維和局必須得到尊重,因為她們也是合格勞動力。我給你的建議是——滾犢子。”

 

基里亞克人和愛奴人一樣是好脾氣,並且真誠。

 

唯獨,他們對族中女人很不友好。

 

瓦西卡誠惶誠恐,後退離開。

 

女秘書白坂祈美掩嘴偷笑,熟練取出香水瓶撣了撣,驅散空氣中的臭鹹魚味,然後叫下個人進來。

 

“趙傳薪大人,我是猶太人卡斯帕羅夫。在說出我的訴求前,我想給您一個建議——儘量避免使用武力對待俄人。”

 

趙傳薪一聽猶太兩字,便心生反感。

 

更別提,這貨居然還敢在他面前裝大尾巴狼來給他提建議。

 

“還別用武力?你他媽莫非以為地球靠愛轉動?”趙傳薪喝罵道:“有屁快放,老子好幾天沒殺人了,正不耐煩著。”

 

卡斯帕羅夫嚇了一跳。

 

都說趙傳薪喜怒無常,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他不敢再嘚瑟,趕忙說:“我想在維和局附近開設錢莊。”

 

“否了。還有麼?”

 

否,否了?

 

這麼痛快的麼?

 

“那我還想在這附近建猶太教堂……”

 

“否了,還有麼?”

 

“我……”卡斯帕羅夫無語。“您為何這樣仇視我呢?我又沒做錯什麼。”

 

趙傳薪冷笑:“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的同族人,今後可以離開薩哈林了,因為只要有趙某在的一天,你們的生存空間將被無限壓縮,直到沒有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