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36章 本官五成功力,須整排全力以赴

 

“你,你這樣對待我們,你會後悔的……”

 

趙傳薪赫然起身,一個雙峰貫耳過去。

 

嗡……

 

卡斯帕羅夫耳朵先轟鳴,旋即聾了。

 

趙傳薪捏住其腮幫子,迫使他張嘴。

 

手指頭一彈,紅光閃過,卡斯帕羅夫的舌頭斷裂。

 

啞了。

 

趙傳薪分別拽住其左右手,用力一拗。

 

嘎巴,嘎巴……

 

眨眼間廢了他的雙手。

 

這些動作,趙傳薪做的一氣呵成,然後返回椅子,重新翹起二郎腿。

 

“額……啊……”卡斯帕羅夫發出不自然的慘叫。

 

趙傳薪不屑道:“焯尼瑪的,多不自量力啊,居然敢威脅老子?趁著你雙腿還在,趕緊滾,帶上你的族人一起滾。十日內,你們若是還在,我走遍全島,將你族人全都屠了!”

 

卡斯帕羅夫連滾帶爬的跑出石塔。

 

壁爐發出嗶剝聲,火苗彤紅,映的趙傳薪臉色森森然,嚇得白坂祈美臉色煞白。

 

趙傳薪擺擺手:“叫人進來,洗地。”

 

主要是卡斯帕羅夫嘴裡流出的血。

 

一個沙俄女傭,用棉麻混織的拖把見怪不怪的使勁兒蹭著地板,尤其是縫隙,她會拿一把小刀彆著一塊抹布仔細摳,直到看不出血跡為止。

 

在維和局,趙傳薪給了沙俄婦女除了賣身以外的選擇餘地。

 

她們感恩戴德,臉上往往會生出生活有了奔頭後的健康色。

 

趙傳薪問白坂祈美:“還有沒有了?”

 

“沒了。”白坂祈美抱著本子鞠躬:“大人,您真是厲害呢,您處理公務的速度,遠甚於佐藤先生和波亞爾科夫先生。”

 

趙傳薪指著她垂下的胸襟:“啊?快收起來,本官最見不得這個,要瞎眼的,真是世風日下。”

 

白坂祈美愕然:“……”

 

別以為這就是趙傳薪全部工作。

 

此外,他還要去兵營視察。

 

得益於趙傳薪提供石磚、石料,新修建兵營高達兩層。

 

地基墊高一米,防止潮氣和雨季雨水侵蝕。

 

兵營為荷蘭建築風格,紅磚清水外牆,間隔粉刷,上下兩層拱券長廊,簷額突出,門斗立柱拱券組合成主入口。

 

門前有人站崗,身披長款原野灰棉大衣禦寒,內襯羊皮夾克,夾克上有子彈大小的口袋,可裝九發子彈,戰術動線到位。

 

褲子也是原野灰,褲子內部有羊毛氈褲,膝蓋有牛皮護膝,下方扎腿,掖入馬皮靴當中。

 

據說,這一身羨煞維和局自由民。

 

當然,都是趙傳薪從臚濱府進貨給配備的統一制服,男女同款。

 

趙傳薪一到,門崗立正敬禮,北邊毛子士兵的精氣神,和維和局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儘管維和局才建不久。

 

趙傳薪上次射大腿時,還有俄兵匆忙下拔不出腰畔的手槍,有跑不上百米氣喘吁吁的。

 

顯然,他們平日裡不知分班序齒,上陣昏招頻出。

 

但維和局偷懶不好好訓練,趙傳薪是真的拿鞭子抽。

 

趙傳薪點頭進門,見裡面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還有跑去酒館作耍的不在話下,空了許多床位。

 

床是榆木床和橡木床,剛刨出的,紋理清晰色澤自然,隱隱還透著木香。

 

雙層,上下鋪。

 

一間屋子十鋪。

 

床下塞著洗漱的盆和牙刷、毛巾等物。

 

每間宿舍備有儲物櫃,櫃門標號,有鎖鼻和鎖頭,鑰匙各自踹好,裡面是私人物品。

 

靠牆空地,有一張公共桌子,有四個敦實的板凳。

 

牆上釘著板子,地上是刷漆實木地板。

 

屋裡沒有煤煙,但也煙霧繚繞,多半是土耳其菸葉。

 

好在臭腳丫子和汗臭味比較淡,因為通風良好,衛生狀況更是嚴抓。

 

看見趙傳薪來,眾俄兵一個激靈,摔牌放瓶立正敬禮。

 

趙傳薪沉著的臉,眾人忐忑著心。

 

趙傳薪去了另一間,夜裡總有輪值士兵燒鍋爐,爐火徹夜不息,暖氣的熱氣烘人昏昏欲睡。

 

另一間宿舍大抵也是如此。

 

趙傳薪挨著房間巡視,最後來到健身室。

 

健身室,僅有水曲柳打造的仰臥起坐椅子,上面很乾淨,顯然無人使用。

 

引體向上單杆、沙袋,都是新的,此處無人。

 

到了公共餐廳,趙傳薪指著桌子上堆積的餐盤:“誰負責?”

 

“回大人,阿納尼·阿茲杜金負責。”

 

“拉出去,抽十鞭子。”

 

“是。”

 

眾人心神一凜。

 

有人負責抽鞭子,有人趕忙去將餐盤洗了。

 

趙傳薪目睹行刑過程,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敢放水,我就親自抽你十鞭子。”

 

行刑者聽了,打了個激靈,狠命的抽打。

 

阿納尼·阿茲杜金的麵皮是塌的,耳朵缺失一角,據說是兩年前冬天凍壞的。

 

他喊:“大人,我有事彙報……”

 

趙傳薪不嫌冷,只穿單薄粗呢大衣,他負手而立:“繼續打,打完彙報。”

 

“……”

 

哭爹喊孃的,終於行刑完。

 

趙傳薪說:“規矩就是規矩,垃圾要丟垃圾桶,地板要早晚打掃,餐盤要及時洗刷,個人衛生必須保持,沒有例外。”

 

“是!”

 

“好了,你說吧,有什麼事彙報?”

 

“我要舉報,舉報食堂的伊凡·格雷賓廚子使用鬼蜮伎倆,用開水把面燙熟做麵包以增加分量。節省的面,他做麵包出去兜售。”

 

趙傳薪還是低估了毛子的貪婪。

 

他打了個響指:“去,把伊凡·格雷賓叫來。”

 

很快,面容猥瑣,蓄兩撇鼠須得伊凡·格雷賓被押來。

 

他惴惴不安。

 

單從神色,趙傳薪無法判斷真假。

 

因為薩哈林的人普遍惴惴不安。

 

“你用開水燙麵包增加分量弄虛作假?”

 

伊凡·格雷賓面色劇變。

 

得,這才是真·不安。

 

“我……我沒……”

 

話沒說完,便被趙傳薪打斷:“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下場的麼?”

 

“是,我錯了,是我乾的,但都是謝苗少尉吩咐的,面都被他收了起來。”

 

此時,趙傳薪聽見摔門聲,有人跑了。

 

他順著熔融石英玻璃窗戶向外望,嘴角一扯,推門而出,揹著手一步兩三米,兩步起飛,飄出去十五米外落在雪地上,站在謝苗少尉面前。

 

謝苗“噗通”跪下,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大人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