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第 139 章 戀愛腦是貓妖命有99+
沒蟲教過我如何以非武力手段去觸動權力場的遊戲玩法,我一個蟲無法撼動舊時代根深蒂固的傳統與種族隔閡,我只得從頭學習。
我走在這條路上,沒有親朋好友,我也不需要親朋好友。
…
什麼?你問我是不是被孤立?
哈。
這
是我聽過最傻*…,好的,我換個禮貌用詞。
筆者先生,這是我聽過最含蓄的玩笑。
我永遠不會被孤立。
重複的新生令我熟知未來必然會發生的災難、熟知時光中成熟的勝利果實、科技樹成長的枝條形狀。
破碎的記憶令我痛苦,這些痛苦又是奇異的溫床,在我身上孕育出凡蟲眼中的不可思議。
我在時間長河中苦遊,我的痛苦與疲倦孕育出來的奇異於其他只有一世記憶的蟲眼裡,如甘蜜似蜜。
在他們眼中,我生來有一雙偵破之眼,能夠看到星海里大大小小的資源星和異獸巢穴,幸運之神常伴我身側,我的每一個思維靈光都引領著時代風雲,我走到哪兒停下,美好的未來就在我的腳下誕生。
他們怎麼會孤立這樣的我?
他們恨不得化為附骨之疽,長到我的血肉裡,汲取我的血和骨髓、吸食我天賜的靈思妙想。
後來,我還沒真正成為那些規則賽道的冠軍,我就厭倦了。
弄權者、陰謀家和無數想要往上爬,獲得更多利益的蟲都差不多一個樣。
不同的臉,相同的眼神,殊途同歸的野心。
有時,我和他們坐在一個會議室裡開會,我會想,如果我就在這兒殺了他們全部,那麼蟲族時代將會就此結束。]
【??】
【約書亞,繼反法庭法律後你迫不及待反蟲族法律了嗎?】【上司是武裝特權種的軍雌閃現發言:請您不要寫生現實!】【臥槽你們這群人形兵器!】
[不過,我也只是這般想想。
儘管我很厭惡社會的規則由這群弱蛆建立,不過有時武力的確不是萬能武器。
1600年是變革年,更多的科技和文明在今年誕生,武力有效。
但,科技和文明才是新未來。
我不能一意孤行靠武力殺穿他們,米蘭想要的是一個醫療科技發達的新世界。
不過如果要殺了他們,我至少得把他們掌握的社會運轉規則弄清楚。]
【結果還是很想殺啊!】【約書亞:等我學會你們這群老陰比手段就把你們都殺了.jpg】
【約書亞神經病屬性不倒!】
[
同時,我也才知道,原來當年的米蘭暴露迴歸家族後,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世界。
骯髒、卑鄙、無恥又背信棄義,只追求最高利益的冷酷世界。
我手握強勢軍權尚且被那群弄權之輩噁心的不行。
他拖著病軀處於絕對的劣勢,堅持到看顧的最後一個親朋死去,才輕輕呼出最後一口生氣,讓自由的靈魂上升,從沉默的口中徹底解脫。
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筆者,你問我會不會不習慣換賽道去接觸世界的另一種玩法。
我當然不習慣,我厭惡至極。
可,我一想到米蘭曾拖著病軀,在這條路上沉默地走出一個又一個的血腳印,我就能再堅持
一天一週一月一年,往復永恆。]
…
【首都盟20年幹過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惹到菲特,笑死,菲特每次開播每次diss首都盟那群老陰貨。】
【別惹會寫故事的蟲,不然會被釘在流行文化恥辱柱上哈哈!】
【菲特你抹黑軍團蟲!@第一軍團!!!!】
【我是軍雌我先說!菲特老師一己之力撐出一年中第二個狂歡嘉年華!拉動20年閣下x軍雌結婚率!每一任愛情故事主角一方都是軍雌,他抹抹我們軍雌的臉怎麼了?菲特老師的抹黑是抹黑嗎?!那是異雄異雌的親兄弟之愛!誰跟你們卡學流似的,菲特老師幾巴掌都挨不住還配當粉絲?菲特老師您用力寫!我們軍團蟲可不和首都盟法庭一樣,我們這邊創作完全自由!!】
【我是軍雌,點了。】xn
【不是你們軍雌流有病吧!】
【咋?帶不動節奏讓軍團蟲咬菲特老師破防了?】
…
[米蘭的成長經歷特殊,我的權力和優勢強盛,我可以在漫長的時光中用無數次蟲生去為米蘭試錯。
終有一天,我一定能試出一個對我們都好的局面。
我堅信這一點。
…
你問我會不會覺得枯燥?
會不會因為永恆重複的蟲生風景覺得一切終將化為無意義的虛無?併為此感到痛苦?
會不會覺得這種漫長的堅持毫無意義?
[筆者記錄,約書亞先生面對此問題沉默許久。]
如果我說,不枯燥不折磨,在場誰又會相信呢?
我數不清、記不起的重生旅途中,每分每秒、每時每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醒來、我學習、我工作。
我握刀刺出萬勝的死亡,我走在永遠重複的勝利之路上,面對無數面貌不同,卻有著同一雙野心眼的蟲族。
我的生活變成一場永不落幕的鬧劇,虛無無處不在,枯燥是我每日進食的佐料。
但,我只要一想到,我有朝一日成功改變米蘭必要遭遇折磨的下半生。
他能活過40,活到他想要的壽終正寢。
也許50年後,他會覺得來到這個世界真好。
我就覺虛無和枯燥不過如此。
我愛他,這是我的本心。
我為我的本心而堅持,一切都有意義。
虛無的確折磨,但它們永遠征服不了我。
我早已是米蘭的戰利品。
…
你問我有沒有在後來的重生世去見過米蘭?
有時候會,但我很少再像前幾次直接去接觸他。
…
[筆者記錄,約書亞先生再次沉默。]
我承認。
某一世,我把米蘭害慘了。
我讓他暴露,我的每一次接近都讓他的情況越發艱難。
某一世裡,他憎恨我。
我對任何蟲
都可以是華沙將軍。
但在米蘭面前,我只是約書亞,精神脆弱,心靈脆弱,受刺激就控制不住淚腺的懦夫。
往後所有世代,我沒再正面出現在米蘭面前。
你說我膽怯好,懦弱罷。
但,我始終無法忘懷米蘭憎恨我的眼神。
他的眼黑得純淨,猶如一對光澤鬼魅的黑珍珠,是瞧過一眼再也不會忘記的傳世珠寶。
可,當仇恨落進他的黑瞳,仇恨也化作永恆。
我恐懼於他見面。
我恐懼再次看到他的眼睛。
後來我一直在逃避。
我想著,我先把自己打磨至完美,在最完美的時候去見他。
可是碎片記憶令我錯失很多次機會。
我很長一段時間再沒去見米蘭。
你問具體時間!
十次?二十次重生?我的精神狀態越發糟糕,我記不起詳細次數。
…
…
[筆者試探性地詢問一個比較冒犯的問題:約書亞先生。那麼,在您精神狀態越發糟糕的這些重生世界裡,您是否有想過尋求其他閣下的幫助?畢竟,您的終極目標是為米蘭先生帶去絕對的幸福未來,在實行計劃的過程中,您如果某一次支撐不住了,是否會選擇緊急避險?]]
【臥槽送命題!!!】
【菲特又開始在法庭爆炸邊緣來回伸腳,你悠著點啊!!別逗法庭了!!】
【還緊急避險?菲特敢寫約書亞緊急避險,法庭明天就把字典裡的緊急避險單詞扣掉!全境追殺菲特!】
【菲特你禮貌嗎!!!】
[
…
[在此之前,筆者就此問題與米蘭先生商討過,米蘭先生同意筆者將此問題放入詢問列表裡。約書亞先生沉默片刻,回答了。]
…
你的問題冒犯到我。
不過,也正問到點子上。
米蘭是我枯燥虛無的重複蟲生的船錨。
我長久不與他說話,不見他的臉和眼,精神狀況無法挽回地下滑。
我在初世曾嘲笑過喬什科的偏執和愚蠢,後來我也走上了他的道路。
最絕望之際,我想過,也許這就是喬什科對我背叛兄弟情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