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306 章 東京故事I：旅行故事
<p>他們到了里昂，在這裡稍微停留了兩個星期，沒能得到想要的線索，倒是花時間看了幾天的雪景；除此之外，他們還遇到了“熟人”。</p>
<p>是</p>
<p>在烏丸集團時期的“同事”
。黑澤陣完全不記得，赤井秀一也沒什麼印象，但對方顯然認識他們，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好像在說“你們兩個為什麼能活生生地站在一起”。</p>
<p>那人跑了。</p>
<p>赤井秀一攤開手，說看來還是有人的消息比較滯後，我還以為他們都知道我們兩個是一夥的了呢。</p>
<p>黑澤陣說算了吧，萊伊先生，離開組織後你的知名度遠高於我。</p>
<p>知道“琴酒”且還活著的人不是被抓了就是臥底，再者就是讓人在北歐監視他的那些，至於跟“永生之塔”有關的人，就算你掐著他們的脖子問，他們也不會承認自己認識什麼琴酒或者【g】先生的。</p>
<p>黑澤陣也不認識什麼【g】先生，他不知道，也沒聽說過。</p>
<p>“【g】先生有什麼想法？”</p>
<p>“閉嘴。”</p>
<p>他們開始追蹤那個人。</p>
<p>雖然對方不知道“琴酒”的其他身份和無法離開挪威（表面上）的現狀，可如果消息傳出去，還是會有點麻煩的——也只是一點。</p>
<p>考慮到上次回去的時候家裡小孩的抱怨，黑澤陣還是決定少給那兩位警察帶去一些麻煩。</p>
<p>他們循著線索追到郊區，又一路追到巴黎，但再見到對方的時候只看到了那個“老朋友”的屍體。</p>
<p>赤井秀一在找到屍體的公寓裡翻找，卻只找到了一張寫著“你是誰”的紙條。打印的，沒有指紋，紙還是從死者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p>
<p>他把紙條遞給黑澤陣，說：“看來是找你的？”</p>
<p>黑澤陣隨手把紙團扔進垃圾桶，漫不經心地說：“也未必是找‘我’。”</p>
<p>他們來的時候做了偽裝，用死者的手機報了警，輕車熟路地離開了這片區域，等到警察來調查的時候，兩個外來人已經沒了蹤影。</p>
<p>赤井秀一本想離開巴黎，去下一個地方，畢竟這裡他們都來過不少次，該看的風景早已看盡，要說回憶……也沒什麼好的回憶。</p>
<p>但黑澤陣說等等，他還有件事要做。</p>
<p>於是那天晚上他們在車裡，聽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銀髮的男人搶了他的煙，跟他說了個很久以前的故事，久到大約是十六年前。</p>
<p>十六年前，關於兩個組織落幕、一段往事剝離，以及另一個故事開始的往事。</p>
<p>關於A.u.r.o的事。</p>
<p>黑澤陣說得很平淡，語氣裡也不帶任何感情，好像在講述別人的事，但在座的兩個人都知道那些事的親歷者是他自己。</p>
<p>“後來你去找過嗎？”</p>
<p>“找什麼，屍體？”黑澤陣反問。</p>
<p>“或許。”</p>
<p>“他們認為維蘭德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就算是死人也能繼續傳遞情報，所以他們把屍體‘物盡其用’後，就徹底燒燬了。哦，他的沒有。”</p>
<p>說的是南十字。</p>
<p>南十字的屍體還在，這人甚至有個正兒八經的墳墓呢，只是黑澤陣沒有去看過，也完全沒有再見到跟那個人有關的事物的想法。</p>
<p>他從那一年的落幕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就是阿法納西的詩集。</p>
<p>赤井秀一摸了摸下巴，試探著說：“假設我現在開始寫詩……”</p>
<p>黑澤陣面無表情地看他：“你想讓伏特加給你出版，然後成為舉世聞名的大詩人萊伊？”</p>
<p>“為什麼不？我聽說伏特加跟他的朋友合作開了一家出版社，他們的作品非常暢銷，尤其是你那位兄長的詩集。”赤井秀一還買了一本收藏呢，他知道里</p>
<p>面有一首是琴酒的，但他完全不打算告訴伏特加。</p>
<p>說起來，伏特加到現在還不知道琴酒在外面環遊世界，他每天都早咖啡廳等大哥出來，順便寫他的回憶錄，甚至在網上連載……</p>
<p>講道理，赤井秀一覺得，要不是那本正在連載的回憶錄第二部，黑澤陣早就去看看伏特加了。伏特加，你自求多福吧。</p>
<p>“你要幹什麼？寫詩？”</p>
<p>黑澤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赤井秀一，最後嫌棄地說：“就你，還是算了吧。”</p>
<p>美國人的詩？</p>
<p>哈。</p>
<p>他說行了，深夜故事會結束了，明天我要去見個人，你要跟來嗎？</p>
<p>這還是黑澤陣頭一回這麼問。</p>
<p>赤井秀一覺得有點稀奇，說當然，我們什麼時候分開過嗎？</p>
<p>黑澤陣笑了聲。</p>
<p>第二天，赤井秀一就知道黑澤陣為什麼會這麼問了。黑澤陣開著車，拐進了巴黎的一條安靜的街道，這裡開著幾家沒什麼人的店鋪，車就被停在了一家花店的門口。</p>
<p>花店的兩個店員正在聊新出的電影《藍花集市隨想錄》，她們顯然是認識黑澤陣的，看到黑澤陣進門就停止閒聊，默不作聲地給他們讓開了路。</p>
<p>他們上到二樓，看到了一個小孩。</p>
<p>一個兩歲大、有著跟黑澤陣很相似的銀色頭髮，正在安睡的小孩。</p>
<p>赤井秀一：……</p>
<p>他依舊保持鎮定，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在算時間。他正在算時間，還有這個小孩的年齡，甚至不動聲色地問了保姆生日。</p>
<p>保姆說小孩叫西澤爾，但他的準確出生日期她也不清楚，但被送到這裡來的時候是2月17日，當時應該剛出生不久。</p>
<p>黑澤陣就站在一邊，戳了戳沉睡的幼崽的手，沒說話。</p>
<p>他們臨走的時候幼崽醒了，揪住了黑澤陣的頭髮，那個瞬間保姆顯得異常緊張，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但黑澤陣比以往都有耐心很多，一點點把頭髮從幼崽手裡搶回來——然後被揪住了另一把。</p>
<p>赤井秀一忍不住笑出聲。</p>
<p>他直接問了：“這是誰的孩子？”</p>
<p>黑澤陣不跟幼崽講道理，因為他們不會聽；倘若是狼群的幼崽，他還能教訓一下，但人類在這個時期實在是太過脆弱，在生物界幾乎是難以想象的脆弱，所以他就盯著幼崽看，直到小西澤爾放開手。</p>
<p>他轉過身，對赤井秀一說：“反正不是我的。”</p>
<p>赤井秀一又看看那個小孩，淺藍色的眼睛，沒那麼灰，像是氤氳的霧氣，更像諸伏景光而不是那個“西澤爾”。黑澤陣說過，西澤爾的眼睛是更加暗沉的灰藍色，就像極光下的冰海。</p>
<p>小孩完全不怕生，眨巴眨巴眼看著赤井秀一，在赤井秀一想伸手抱一下他的時候忽然冒出一句：“你殺過人，對吧？殺人是什麼樣的？”</p>
<p>赤井秀一：……？</p>
<p>他覺得黑澤陣對小孩的教育很有問題。</p>
<p>黑澤陣表示不是他教的，他什麼都沒幹，來看這小孩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p>
<p>於是赤井秀一看向保姆，保姆趕緊表示小西澤爾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很少見到外人，也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她以前也不知道這回事。</p>
<p>赤井秀一看她太緊張，就說沒事，孩子還小，但是別讓某位黑澤先生親自來教了，他們祖傳的家庭教育就不是很常規。</p>
<p>黑澤陣挑眉：“祖傳的？”</p>
<p>赤井秀一點點頭：“我們——我和你家祖傳的。”</p>
<p>他們離開了花店，店員等在樓梯口，給了他們兩支鬱金香。</p>
<p>當晚他們在酒店休息，赤井秀一一直在想孩子是哪裡來的，直到黑澤陣把毛巾按在他頭上。</p>
<p>“別想了，他是人造人。”</p>
<p>“哦……”</p>
<p>“你那是什麼表情？”</p>
<p>“我在想，剛才那家店，是烏丸的吧？”</p>
<p>“嗯。”</p>
<p>黑澤陣沒有反駁，赤井秀一也沒有繼續問，就說你要小心，上次寫了那張紙條的人可能在注意我們的行蹤，如果被他們發現你跟烏丸的勢力還有關係，或許就不是簡單的保證就能解決的事了。</p>
<p>銀髮男人耐心地聽他說完，才說用不著你操心，我知道。</p>
<p>赤井秀一覺得他壓根沒聽。</p>
<p>算了，琴酒向來誰的建議也不聽，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意味著他有完全的把握——跟在組織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同，這時候的琴酒翻車概率極小。果然，以前在組織裡的時候完全是演給其他人看的吧。</p>
<p>他這麼想著，拿下頭上的毛巾去洗澡，卻又聽到了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p>
<p>是</p>
<p>在烏丸集團時期的“同事”
。黑澤陣完全不記得，赤井秀一也沒什麼印象，但對方顯然認識他們，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好像在說“你們兩個為什麼能活生生地站在一起”。</p>
<p>那人跑了。</p>
<p>赤井秀一攤開手，說看來還是有人的消息比較滯後，我還以為他們都知道我們兩個是一夥的了呢。</p>
<p>黑澤陣說算了吧，萊伊先生，離開組織後你的知名度遠高於我。</p>
<p>知道“琴酒”且還活著的人不是被抓了就是臥底，再者就是讓人在北歐監視他的那些，至於跟“永生之塔”有關的人，就算你掐著他們的脖子問，他們也不會承認自己認識什麼琴酒或者【g】先生的。</p>
<p>黑澤陣也不認識什麼【g】先生，他不知道，也沒聽說過。</p>
<p>“【g】先生有什麼想法？”</p>
<p>“閉嘴。”</p>
<p>他們開始追蹤那個人。</p>
<p>雖然對方不知道“琴酒”的其他身份和無法離開挪威（表面上）的現狀，可如果消息傳出去，還是會有點麻煩的——也只是一點。</p>
<p>考慮到上次回去的時候家裡小孩的抱怨，黑澤陣還是決定少給那兩位警察帶去一些麻煩。</p>
<p>他們循著線索追到郊區，又一路追到巴黎，但再見到對方的時候只看到了那個“老朋友”的屍體。</p>
<p>赤井秀一在找到屍體的公寓裡翻找，卻只找到了一張寫著“你是誰”的紙條。打印的，沒有指紋，紙還是從死者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p>
<p>他把紙條遞給黑澤陣，說：“看來是找你的？”</p>
<p>黑澤陣隨手把紙團扔進垃圾桶，漫不經心地說：“也未必是找‘我’。”</p>
<p>他們來的時候做了偽裝，用死者的手機報了警，輕車熟路地離開了這片區域，等到警察來調查的時候，兩個外來人已經沒了蹤影。</p>
<p>赤井秀一本想離開巴黎，去下一個地方，畢竟這裡他們都來過不少次，該看的風景早已看盡，要說回憶……也沒什麼好的回憶。</p>
<p>但黑澤陣說等等，他還有件事要做。</p>
<p>於是那天晚上他們在車裡，聽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銀髮的男人搶了他的煙，跟他說了個很久以前的故事，久到大約是十六年前。</p>
<p>十六年前，關於兩個組織落幕、一段往事剝離，以及另一個故事開始的往事。</p>
<p>關於A.u.r.o的事。</p>
<p>黑澤陣說得很平淡，語氣裡也不帶任何感情，好像在講述別人的事，但在座的兩個人都知道那些事的親歷者是他自己。</p>
<p>“後來你去找過嗎？”</p>
<p>“找什麼，屍體？”黑澤陣反問。</p>
<p>“或許。”</p>
<p>“他們認為維蘭德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就算是死人也能繼續傳遞情報，所以他們把屍體‘物盡其用’後，就徹底燒燬了。哦，他的沒有。”</p>
<p>說的是南十字。</p>
<p>南十字的屍體還在，這人甚至有個正兒八經的墳墓呢，只是黑澤陣沒有去看過，也完全沒有再見到跟那個人有關的事物的想法。</p>
<p>他從那一年的落幕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就是阿法納西的詩集。</p>
<p>赤井秀一摸了摸下巴，試探著說：“假設我現在開始寫詩……”</p>
<p>黑澤陣面無表情地看他：“你想讓伏特加給你出版，然後成為舉世聞名的大詩人萊伊？”</p>
<p>“為什麼不？我聽說伏特加跟他的朋友合作開了一家出版社，他們的作品非常暢銷，尤其是你那位兄長的詩集。”赤井秀一還買了一本收藏呢，他知道里</p>
<p>面有一首是琴酒的，但他完全不打算告訴伏特加。</p>
<p>說起來，伏特加到現在還不知道琴酒在外面環遊世界，他每天都早咖啡廳等大哥出來，順便寫他的回憶錄，甚至在網上連載……</p>
<p>講道理，赤井秀一覺得，要不是那本正在連載的回憶錄第二部，黑澤陣早就去看看伏特加了。伏特加，你自求多福吧。</p>
<p>“你要幹什麼？寫詩？”</p>
<p>黑澤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赤井秀一，最後嫌棄地說：“就你，還是算了吧。”</p>
<p>美國人的詩？</p>
<p>哈。</p>
<p>他說行了，深夜故事會結束了，明天我要去見個人，你要跟來嗎？</p>
<p>這還是黑澤陣頭一回這麼問。</p>
<p>赤井秀一覺得有點稀奇，說當然，我們什麼時候分開過嗎？</p>
<p>黑澤陣笑了聲。</p>
<p>第二天，赤井秀一就知道黑澤陣為什麼會這麼問了。黑澤陣開著車，拐進了巴黎的一條安靜的街道，這裡開著幾家沒什麼人的店鋪，車就被停在了一家花店的門口。</p>
<p>花店的兩個店員正在聊新出的電影《藍花集市隨想錄》，她們顯然是認識黑澤陣的，看到黑澤陣進門就停止閒聊，默不作聲地給他們讓開了路。</p>
<p>他們上到二樓，看到了一個小孩。</p>
<p>一個兩歲大、有著跟黑澤陣很相似的銀色頭髮，正在安睡的小孩。</p>
<p>赤井秀一：……</p>
<p>他依舊保持鎮定，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在算時間。他正在算時間，還有這個小孩的年齡，甚至不動聲色地問了保姆生日。</p>
<p>保姆說小孩叫西澤爾，但他的準確出生日期她也不清楚，但被送到這裡來的時候是2月17日，當時應該剛出生不久。</p>
<p>黑澤陣就站在一邊，戳了戳沉睡的幼崽的手，沒說話。</p>
<p>他們臨走的時候幼崽醒了，揪住了黑澤陣的頭髮，那個瞬間保姆顯得異常緊張，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但黑澤陣比以往都有耐心很多，一點點把頭髮從幼崽手裡搶回來——然後被揪住了另一把。</p>
<p>赤井秀一忍不住笑出聲。</p>
<p>他直接問了：“這是誰的孩子？”</p>
<p>黑澤陣不跟幼崽講道理，因為他們不會聽；倘若是狼群的幼崽，他還能教訓一下，但人類在這個時期實在是太過脆弱，在生物界幾乎是難以想象的脆弱，所以他就盯著幼崽看，直到小西澤爾放開手。</p>
<p>他轉過身，對赤井秀一說：“反正不是我的。”</p>
<p>赤井秀一又看看那個小孩，淺藍色的眼睛，沒那麼灰，像是氤氳的霧氣，更像諸伏景光而不是那個“西澤爾”。黑澤陣說過，西澤爾的眼睛是更加暗沉的灰藍色，就像極光下的冰海。</p>
<p>小孩完全不怕生，眨巴眨巴眼看著赤井秀一，在赤井秀一想伸手抱一下他的時候忽然冒出一句：“你殺過人，對吧？殺人是什麼樣的？”</p>
<p>赤井秀一：……？</p>
<p>他覺得黑澤陣對小孩的教育很有問題。</p>
<p>黑澤陣表示不是他教的，他什麼都沒幹，來看這小孩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p>
<p>於是赤井秀一看向保姆，保姆趕緊表示小西澤爾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很少見到外人，也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她以前也不知道這回事。</p>
<p>赤井秀一看她太緊張，就說沒事，孩子還小，但是別讓某位黑澤先生親自來教了，他們祖傳的家庭教育就不是很常規。</p>
<p>黑澤陣挑眉：“祖傳的？”</p>
<p>赤井秀一點點頭：“我們——我和你家祖傳的。”</p>
<p>他們離開了花店，店員等在樓梯口，給了他們兩支鬱金香。</p>
<p>當晚他們在酒店休息，赤井秀一一直在想孩子是哪裡來的，直到黑澤陣把毛巾按在他頭上。</p>
<p>“別想了，他是人造人。”</p>
<p>“哦……”</p>
<p>“你那是什麼表情？”</p>
<p>“我在想，剛才那家店，是烏丸的吧？”</p>
<p>“嗯。”</p>
<p>黑澤陣沒有反駁，赤井秀一也沒有繼續問，就說你要小心，上次寫了那張紙條的人可能在注意我們的行蹤，如果被他們發現你跟烏丸的勢力還有關係，或許就不是簡單的保證就能解決的事了。</p>
<p>銀髮男人耐心地聽他說完，才說用不著你操心，我知道。</p>
<p>赤井秀一覺得他壓根沒聽。</p>
<p>算了，琴酒向來誰的建議也不聽，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意味著他有完全的把握——跟在組織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同，這時候的琴酒翻車概率極小。果然，以前在組織裡的時候完全是演給其他人看的吧。</p>
<p>他這麼想著，拿下頭上的毛巾去洗澡，卻又聽到了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