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264 章 腐爛的永生花

貝爾摩德是組織的人,夏目渚的代號是愛爾蘭,那個劇組裡有貝爾摩德的班底,也對組織有所瞭解……首先將他們當做目標的如果是組織的人,就能解釋很多事。

那邊又是沉默了很久。

最後,降谷零問:“工藤君,你在哪?”

“我家,米花町2

丁目21號B。”

其實就在阿笠博士家隔壁,工藤新一以服部平次的身份出去調查回來,意外地從少年偵探團那裡得到了黑澤陣的目擊情報,步美說在海邊見過有銀色長髮的哥哥,當時他站在礁石的上方,不知道在做什麼。但那也是昨天晚上的事了,現在黑澤陣恐怕早就離開了那裡。

然後他接到了工藤有希子的電話,順勢提起了貝爾摩德的“遊戲密碼”,就回到家裡的書房……隨後,整個世界都被洗刷成黑白,過去兩年的記憶潮水一般湧上來。

怎麼會這樣?

貝爾摩德在開什麼玩笑?

不,那是跟「黑澤陣」和「工藤有希子」相關的密碼,幾乎是指名道姓給工藤新一看的,而貝爾摩德不會跟江戶川柯南開這種玩笑。唯獨這種事上,他知道貝爾摩德不會捉弄他。

他聽到胸腔裡有什麼正在劇烈地跳動,像是他的心臟,又像是這兩年來剛剛散去的巨大陰影,重新壓在了心頭。

“降谷哥,現在——”

“我們去你家。”

降谷零以平靜的語氣說完這句話,隨後就在對身邊的人安排什麼,工藤新一還能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他們在詢問,在回答,兩個人都異常冷靜。

不,這個時候誰的心裡都平靜不到哪裡去,可工藤新一重新核對了那張紙上的文字,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任何其它的可能。

事實上,貝爾摩德的暗號還有後半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後半句話:讓gin小心。

晚了。

已經晚了。

他忽然抬頭看向書房的門,外面是依舊在播放影片的客廳,放到了男女主角發現只有一面之緣的少年就是組織首領的場景,以及他們最後道別時沿途的風景。

窗外是即將喚起黎明的天光,距離黑澤陣失蹤已經過了二十個小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對了,我打不通赤井哥的電話,他在哪?”

……

血。

火光。

溼淋淋的水。被喚醒的煙霧報警器和緊急降溫裝置已經啟動,赤井秀一在一座酒店的房間裡被淋成了落湯雞。

不過被他按在地上的人證明這一趟他沒有白來,對方顯然認識他,而且下意識喊出“萊伊”的代號,不然赤井秀一也不會讓其他人逃走,特地來抓這個人。

當然,“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他不會一個人闖進來,外面有他在fBi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話,其實也可以有mi6的朋友和CiA的朋友,不過他跟那些人還沒那麼熟,於是他還是叫來了fBi的朋友。

對,就是朋友而已,他是各國間諜機構共同的朋友赤井秀一,大家都很喜歡他(自信)。

“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用一雙灰褐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

棕發,白人,美國南方口音,生面孔。

赤井秀一對自己有很多敵人這事很有自知之明,但從這個人的眼神來看,他們像是有死仇。

這裡是琴酒家的別墅附近,他找到了正在觀察那座別墅的人,畢竟是王牌狙擊手,他對哪裡適合觀察再清楚不過,花了半天時間踩點,最終確定了幾個可疑的目標;雖然兩個警察表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但赤井秀一有自己的行為方式,要是真聽那兩個人的話,他為什麼不直接去當公安警察呢?

哦,原來是因為那位波本先生打死也不會收他啊,下次找蘇格蘭商量商量吧。

他從窗戶爬進酒

店,
制服了裡面的人,其中有兩個比預想的還要難纏,不過這難不倒有琴酒當陪練的赤井秀一。託某個人的福,這段時間以來他近身格鬥的能力又提升了一點。

赤井秀一按著對方的後頸,左顧右盼,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根撬棍。好極了,雖然不及琴酒,但他也是很會用這種東西的。

他問:“有人讓你們來監視這座別墅,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應該知道住在裡面的是什麼人。”

琴酒(臥底),波本(臥底),蘇格蘭(臥底),萊伊(臥底),剛回來的伏特加(臥底),偶爾會來的工藤新一(銀色子彈,臥底收來的臥底)……

反正不是組織臥底就是臥底,組織Boss來了都要發出尖銳爆鳴的程度。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赤井秀一想了想,換了個說辭:“我假設你跟組織有關,而且很久都沒有注意過最近的新聞了?我弟弟琴酒脾氣比較好,但我和琴酒的兒子波本就不一樣了……”

對方的眼睛驟然睜大,並緩緩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什麼?”

“組織的人都知道的,我是很難相處的人,而且我還有事要做,有人給我打電話了……”

赤井秀一單手拎起那根撬棍。

電話是真的,手機就在他褲子的口袋裡——另一側的口袋,沒那麼好拿。現在他暫時沒空去接,得等同伴來接手這個人才行。

“不是這句。”

“哦,”赤井秀一裝作剛剛反應過來的模樣,事實上誰都能聽出來他是故意的,但沒關係,他已經意味深長地說了,“你果然不知道我和琴酒其實是雙胞胎的事,消息也太落後了。”

“……”

對方好像正在思考宇宙的真諦。

也是,對於那段時間裡沒有在關注組織的人來說,這確實像是一些驚天消息,或者說晴天霹靂;至於這個傳聞最開始傳出來的地方——【永生之塔】,那群人最近就像是鵪鶉一樣,別說散播什麼情報了,在他們面前提一句琴酒都能像是往沸水裡扔了兩百隻土撥鼠。

很久,地上的人才問:“那波本呢?”

手機又在震動了。

幸好fBi的前同事——啊,不,只是朋友——已經趕到,從他手裡帶走了差點被敲了撬棍的人,不過這個人還是不死心,想要反制並逃走,最終被赤井秀一結結實實地往後腦勺敲了一悶棍(撬棍)。

他把撬棍收回到牆角,心想他應該去找小泉小姐學魔法,不用其他的,只學一種敲完悶棍後能讓人變小的魔法就可以了,隨後他看向來日本的詹姆斯。

詹姆斯嘆氣:“這次行動沒有通知日本公安,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雖然他才是前上級,但這次他是來幫赤井秀一忙的(但fBi方面完全默許甚至給了許可),所以具體的指揮權還是在赤井秀一手裡。事實上,烏丸集團的事件結束後,詹姆斯也已經在退休的邊緣,他之所以沒有退休,就是因為他比較在意赤井家的小子在fBi的處境……結果事情發展到現在,又變成了不能退休的境況。

赤井秀一倒是非常自然:“沒關係,我會跟降谷君溝通,情況緊急,公安會理解我們貿然在日本行動的。”

雖然當時的情況其實並不緊急,但赤井秀一已經想好了怎麼跟降谷零解釋,而且他們確實有了一點線索,fiftyfifty。

他指了指腦門冒血花的人:“這個人的身份能查到嗎?他認識我,還知道萊伊這個代號。”

詹姆斯回答:“我聯繫總部。”

如果跟已經消逝的那個組織有關,
不管事情多小,那fBi都能找到介入的理由。當然,日本公安從不買賬,特別是那位波本先生,表面上非常認真還會笑,實際上一點都不給面子。

fBi假扮成接到急救電話趕來的醫生,將躺在地上的人運了出去,赤井秀一終於有時間看手機,他看到工藤新一和諸伏景光分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很好,柯南君和蘇格蘭都打電話給他了,足以證明事態的緊急性,甚至有跟他上午的某個猜測相吻合的跡象。

於是他回電話給了降谷零。

“來工藤宅。”降谷零說得簡明扼要,甚至沒有給赤井秀一開口的機會。

赤井秀一挑眉:“出事了?”

降谷零頓了一下,似乎正在考慮措辭:“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嚴重的事。”

“唔,”赤井秀一的語氣依舊輕鬆,“那位先生復活了?”

“……”

“只是猜測,我馬上過去。我這邊有一些線索,見面再說吧。”赤井秀一掛斷了電話。

他確實只是猜測。

畢竟能讓琴酒忌憚且什麼都不說的,要麼是親近的人給他製造的小麻煩,要麼就是真正會出問題的大事。琴酒甚至在被監視的情況下給了足夠的暗示,幾個小時前的赤井秀一坐在波洛咖啡廳裡,從琴酒回到日本開始回憶,半晌才得出了“萬一是Boss復活並跟以前一樣在監控琴酒呢”的結論。

然後他對自己說,哎,怎麼可能呢。但現在降谷君的語氣,事情跟他想的好像差不多、不,至少有些接近。

他開車往曾經很熟悉的工藤宅去,轉動車鑰匙的時候,他自言自語:“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當前紅茶會2.0(x)

紅方拯救琴酒+貝爾摩德+愛爾蘭大作戰!(√)

愛爾蘭:等等,我不是被組織綁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