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腐爛的永生花
“也有一年裡拍了好幾部電影的可能啦,而且莎朗也是拍過電視劇的,雖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如果她想留什麼線索的話,肯定是有人能看懂的類型,說不定等找到具體那部電影的時候就能看懂了。怎麼樣?能幫上忙嗎,小新?”
工藤有希子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背景音還是春日的海岸,似乎還能聽到飛機起飛的聲音,據她說是夏威夷這個學校正在教開飛機——等等,你們真的申請了合法執照嗎?
不過現在工藤新一來不及吐槽那些了,他回到自己家的書房,翻出媽媽以前收藏的錄像帶和光盤,都是一些老電影的收藏版,有的甚至還是片場花絮。
他從網絡上找到貝爾摩德在1989-2009這二十年間出演過的所有電影的名錄,但有些已經不存在公開資源了,幸好工藤有希子這裡還有留存。
工藤新一一邊找一邊吐槽:“就算這麼說,她拍過的電影也太多了吧!”
“畢竟她出道的時候媽媽還沒出道,到你出生的時候她都還在拍電影,不管是‘莎朗’的還是‘克麗絲’的電影都可以堆成小山了,媽媽這裡都快放不下了呢。”工藤有希子無奈地攤開手,並跟旁邊正在曬太陽的黑羽千影笑了笑。
哎呀,在享受海灘假日呢。
只是無論她跟優作參加籤售會的時候,還是到處遊玩的時候,還是遇到一些小意外的時候,小新都在忙於案件,這次應該也是案件吧——而且是莎朗相關的案件。
沒想到莎朗會出事……她想起前幾天看到的莎朗所在的劇組出事故的新聞,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呢,她可以幫小新調查案件,卻不可能去找莎朗,這種危險的事就算莎朗本人知道了也不會讓她去吧。
“小新。”
“媽媽?”
那邊已經好幾分鐘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有在整理電影光盤和錄像帶的聲音了。
工藤有希子望著遠方的天空,說:“人的記憶力再好,也是不可能將每部電影的幾分幾秒都記得那麼清楚的啦,小新也知道吧,現在問媽媽最開始的電影拍了什麼,媽媽都已經忘光了呢。莎朗的記性也沒那麼好,她可忘事了……”
明明是好友,卻總是忘記跟她一起出去吃飯的邀約,現在想想八成就是去做什麼組織的任務吧。
不過莎朗每次道歉都很有誠意,也會給她帶禮物,少女時代的有希子
就這麼原諒她了。畢竟她們是朋友,莎朗又是前輩,當然沒有計較這些的道理。
她坐起來,託著臉說:“所以,媽媽說的只是猜測,小新還是先確定一下……”
“我知道了——是這麼回事啊!”工藤新一蹭的一下從那堆老電影裡鑽出來。
他剛才不小心撞倒了放光盤的櫃子,但現在頭腦卻異常清晰,他急急忙忙地對工藤有希子說有頭緒了,就掛斷了電話,開始翻找《foldingCrow》這部電影的關聯資料來。
在哪裡,在哪裡……
對了,這裡!最後的致謝名單,關聯的電影列表——貝爾摩德去年在洛杉磯被黑澤哥打了一頓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把黑澤哥以前拍過的電影片段剪輯到了這部電影裡,為此還大費周章地跟這些電影的製作人員進行溝通,那時候一定花了很多時間。
如果貝爾摩德能記得哪一部電影具體到精確時間的片段、花絮和臺詞,那隻能是去年剛剛花費心力去整理過的這些電影吧。
雖然用的大多是未播出片段,但她一定也反覆確認過已播出片段的部分,而將年份後原本無法解讀的幾個數字替換成相應的字母,就是這部電影標題的前兩個字母……也有本來就是數字的,總之位數不一致,貝爾摩德寫這些數字的時候一定沒什麼時間,甚至打錯了兩個數字,但沒關係,能確定範圍的話——
接下來就是名偵探的時間了。
到底是對話的臺詞,出現的文字還是其它可能具備指代意味的東西……臺詞嗎?那是英語還是日語,具體的排列方式又是什麼樣的?再或者……
話說貝爾摩德,你對琴酒出演的所有片段都記得這麼清楚,是不是平時都有在回顧啊。
將所有的可能列在幾張白紙上,工藤新一坐在滿地光盤和錄像帶的客廳裡,電視機裡播放的還是其中一卷錄像帶,裡面的少年琴酒是金髮的模樣。角色的背景大約是被父母拋棄的黑髮少年有朝一日忽然變成金髮從此踏上了幹掉黑暗組織首領當上Boss,現在正演到的部分是公路旅行中的男女主角在一個城市裡短暫地遇到了他,少年為他們提供了去埃及幹掉另電影反派的路費……(*在捏他《jojo》系列的第三和第五部)
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可能是錯覺吧。
工藤新一將匆匆掃了一眼的電影劇情拋在腦後,並試圖從那些排列的語句——包含英語、日語、法語、意大利語以及西班牙語的各類語句中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了避免貝爾摩德的記憶誤差,他將畫面前後幾秒的語句和當時出現在畫面上的文字都記錄了下來,然後重新抄錄了一份,列在另一張紙上。
按理來說不同語言的文字都有微妙的差異,就算翻譯過來也會出現語序的問題,但工藤新一覺得應該有更簡單的解決方式,貝爾摩德是在傳遞信息,不是出謎語,只要他找的方向沒錯,那就只是缺一個關鍵點,將所有的線索連接在一起。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他接到了服部平次的電話,對,就是在宿舍重感冒沒看到他人但是被他假扮的那個服部平次。
當時工藤新一正在思考貝爾摩德的暗號,甚至沒看清是誰打來的電話,接了電話第一句就是“你好我是服部”。
服部平次:“……喂,工藤新一,你在搞什麼啊!等等,你該不會其實是黑羽快鬥吧,你把我的工藤藏到哪裡去了!”
工藤新一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自己家裡,而且沒人在附近竊聽,不過他沒有那麼敏銳,也做不到
立刻發現可能被安裝在家裡的竊聽器——假設有的話,
所以他轉身進了常年鎖門的書房,因為裡面有不少重要的東西,他回來的時候專門確認過門有沒有被打開,答案是沒有。
他關上書房的門,才對服部平次說:“你醒了?藥我放在桌子上了,抱歉抱歉,服部,暫時借用一下你的身份,我在調查案件,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出面。”
“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拜託我暫時不要出現,以及如果有人敲門就說我是重感冒中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睜著死魚眼問。
“太好了,服部你果然是懂我的,我把變聲器放在桌子上了,裡面14號是我的聲音!”
“喂!工藤!”
服部平次嚷嚷兩聲,說那你這次得請我吃飯,又說讓你這麼謹慎的是什麼案件,剛才白馬打電話把我吵醒了,他說既然在生病就算了,我還以為……
他晃晃腦袋,終於想起昨天上午俱樂部群裡的閒聊,問:“黑澤先生還沒找到?”
“沒,而且夏目先生也失蹤了,這件事的牽扯比我們想的還要大,我正在破解暗號……”
“什麼暗號?”
服部平次一聽,就來了精神,說養病請假他沒勁,但要是推理解密,啊哈,他的病可以馬上好五分鐘!
“啊,其實是那個組織……”
工藤新一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了。
他凝視著那張紙,以及上面的文字,想起了去年剛剛才消失的某個組織,以及其標誌性的一段旋律。如果貝爾摩德想用的是那個的話,用音符的順序來重新排列……
名偵探瞳孔一縮。
他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在服部平次從疑惑到擔憂的詢問裡終於回過神來,他對服部平次說千萬不要出門,呼吸急促,語氣裡帶著半分茫然和恐慌。
他還記得應該打赤井秀一的電話,但打不通,於是他打了降谷零的電話,能打通就代表暫時沒有問題,可以說正事,如果降谷哥先掛斷再撥回來,就代表那邊可能有問題,需要注意一下談話的內容。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工藤新一竭力保持冷靜,說:“降谷哥,我破解了貝爾摩德的暗號。她留下的訊息是:那位先生復活了。”
電話那邊是長久的寂靜。
久到好像他打錯了、或者對面拿著手機的人並不是降谷零。工藤新一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確認電話對面的人是誰,不過好在降谷零那邊沒有出什麼事。
降谷零問:“你確定嗎,工藤新一?”
這是個很沉重的問題。他已經很少叫工藤新一的全名了,自從一切迴歸正常,除了在公共場合偶然碰到,他都會叫工藤新一做“工藤君”或者開玩笑的“柯南君”。
他聽到那邊小偵探有些茫然但語氣堅定的回答:“我確定我解讀出了這樣的答案,至於貝爾摩德給出的情報是真是假,暫時還沒有定論,但黑澤哥的反應……”
反常。
黑澤陣的反常就意味著某些事確實發生了,而且為什麼失蹤的是貝爾摩德、身在洛杉磯的電影劇組和夏目渚,卻並非更明顯、明面上跟黑澤陣更熟悉的幾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