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263 章 腐爛的永生花
<p>他家小女孩那麼愛乾淨，還是算了。</p>
<p>而且跟其他人想的不同，他跟這些東西見面，不是每次都在打架的。準確來說，只打了一次，就是在稻草酒的海洋館那次。</p>
<p>當時他本以為自己會死，甚至想好了在地獄裡怎麼給蘇格蘭道歉，但從他流血開始，從他將那些東西撕碎開始，從那些生物碰到他就會溶解一樣消失開始，狀況就發生了變化。</p>
<p>或者說出問題的是他自己。黑澤陣倒是很清楚那時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無非是當年的實驗成果突破Aptx4869製造的假象，重新迴歸到了他的身上而已。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實驗用的“λ物質”是什麼東西，以及它是做什麼用的，和……在那之前，實驗室裡對他做了什麼。</p>
<p>用東江小姐的話來說，就是——人類是無法使用λ-Ap13的。</p>
<p>所以他們往他的血管裡注入某些物質，改變他的基因，無數人死在這個過程裡，就算有少數人能活下來，對這種藥物的適應性也很低。這項實驗在他去之前一直是失敗的。但那位先生覺得他可以，黑澤陣也就去了，併成為了唯一完全成功的個體。</p>
<p>當然，那是之前，有了他的數據，後面就有了更成功的實驗體。不過黑澤陣不關心那些。</p>
<p>他知道自己屬於人類的dnA正在溶解、</p>
<p>變化，
可惜他本質是人類，並非像它們那樣本身就是被設計被創造出來的東西，所以無論怎麼變都只會在人類的範圍內，就跟在實驗室的時候一樣。</p>
<p>他不是很介意這個。</p>
<p>那時候他覺得他得回去見被他下了安眠藥可能在生氣的蘇格蘭，以及八成會誤以為他又死了要患ptsd的波本，於是他追著那些東西從頭殺到尾，從水底殺到水面，從它們的“血液”裡獲取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喚醒了身體的恢復機能。</p>
<p>準確來說，是某種他需要的物質。</p>
<p>只是依靠在水裡擴散的這種物質接觸傷口，將沉睡的某種機能喚醒的進度實在是太過緩慢，當他要因為窒息而昏迷的時候，只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黑色。</p>
<p>然後就是蘇格蘭把他帶回家，他醒了，還沒從那場亂戰與水底的黑暗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房間門外波本的聲音……不，之後的事就沒必要再去想了。</p>
<p>他已經看到了被炸燬的研究所。</p>
<p>黑澤陣落到第零研究所的外沿，從漫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那些黑暗中的影子。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它們就像是被他打怕了一樣，也可能是很清楚只要真的傷害到他死的就是自己——物理意義上的死亡、溶解，唯一有用的物質會成為他的一部分。於是它們開始討好他，雖然這點不是非常明顯……但黑澤陣覺得大概是這樣，就像那群總是跟著他的白狼一樣。</p>
<p>他踢了踢腳下建築材料的邊緣，這裡確實是被從內部炸燬的，但不代表研究所就只有這一部分。</p>
<p>第零研究所的外殼是第四研究所，它終歸是三十多年前建造的老物，以那時候的技術，想完全炸燬研究所也有些難度。</p>
<p>他表達了“想要進去”的意願，即使什麼都沒說，那些黑色的影子也已經接收到了他的想法，忽然間如同一滴墨水一樣散開，往下方的研究所擴散而去，唯獨銀髮少年身邊幾米的範圍內什麼都沒有。</p>
<p>漆黑一片的世界裡，銀色的長髮在海水裡悠悠飄蕩，他往上方看去，從這樣深的海水裡，已經分辨不出月亮的位置。</p>
<p>找到路了。</p>
<p>黑澤陣偶爾也會感覺到有“人”給他跑腿的好處，雖然他不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腿，好消息是它們到現在都還沒進化到能長時間在陸地上生存的地步，這也是設計它們的人為它們留下的致命缺陷。雖然——這個缺陷也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消失。</p>
<p>他順著那個方向，通過被炸開的豁口，進入了第零研究所內部。</p>
<p>這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損壞的儀器和被水淹沒看不出原樣的東西，黑澤陣拽下一片已經被泡爛的塑料板，也不知道這原本是做什麼的。幾個月前來這裡調查的人除了屍體什麼都沒帶回去，有價值的紙質資料不可能留存下來，至於電子設備……裡面儲存的資料恐怕在研究所被炸燬前就沒了，也許有漏網之魚，但無論是不清楚這個研究所真實面目的警察還是孤身一人來探索的黑澤陣都沒有找的想法。</p>
<p>他順著坍塌廢棄的走廊往裡走，海水的壓力彷彿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一大片漆黑的影子跟隨著他的腳步擠了進來，彷彿一團化不開的粘稠墨汁。</p>
<p>研究所分上下兩個區域，下層沒有被毀壞得那麼厲害，爆炸的中心是研究所的核心研究區，但穹頂破裂後很快就會有水灌進來，所以蜂巢式建築外圍的宿舍區還算完好。</p>
<p>黑澤陣先找到了應該是B02研究室——研究室廢墟的地方，準確來說是B01和B05之間的廢墟。</p>
<p>他在</p>
<p>這裡翻了翻，找到半張焦黑且生鏽的金屬銘牌，上面寫的是他不認識的名字，但除了名字，上面還有編號。</p>
<p>在這裡找那個女人的東西也太費時間……</p>
<p>黑澤陣往身後看了一眼，那些黑色的影子晃了晃，直到他把那張銘牌扔出去，被“接住”後，它們才理解了他的意思。</p>
<p>找！</p>
<p>找找找！</p>
<p>黑澤陣都能感受到一種粘稠而湧動的熱情，看到那些濃重到化不開的黑色衝進廢墟，好像在一幅海底畫卷上倒了一桶油墨。這會兒他終於逮住了一隻圓滾滾的黑色糰子，它彷彿受到驚嚇一樣炸開，又軟綿綿地癱在了他手上。</p>
<p>也不是沒手沒腳。黑澤陣扒拉著這個小東西，儘量以科學的態度來觀察它，最終得出結論，這玩意就是一團生物，形狀都是不固定的，由一群聚合在一起，但又好像能說是單個的個體，以他淺薄的生物學知識來評價：沒進化好的低等生物。</p>
<p>不過也許是人類見得太多的關係，它們會下意識地模仿人類的形態，所以具備不定型的肢體，甚至眼睛和消化器官，就像在洛杉磯的那些“喪屍”會模仿人生前的行為。或者，與其說是模仿，不如說是學習。</p>
<p>邦！</p>
<p>水流傳遞了很悶的聲音，雖然不太清晰，但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就在黑澤陣專心扒拉那隻小東西的時候，無數金屬銘牌被丟到了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座座小小的墓碑。</p>
<p>他撿起那些東西，挨個看過去，不但有B區的，還有A區和C區，以及他沒注意過的其它編號區域，銘牌堆在一起，落在最上面的還是個熟悉的人名，艾德里安·羅德里格斯。</p>
<p>灰狼的導師。</p>
<p>黑澤陣還以為這個人真的死了，但如果宮野艾蓮娜還活著，那二十年前的研究所火災裡所謂被登記死亡的人，可能還有不少依舊存活，就在這座研究所裡。</p>
<p>他從頭翻到尾，確實找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但沒有看到宮野艾蓮娜。也不可能是被其它情報機構下來的人帶走了，如果他們找到了，沒有不告訴宮野志保的可能。而且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非常下層的地帶，周圍甚至還有被海水腐化的白骨，恐怕那些人根本沒找到路下來，就算來了也沒有帶走什麼。</p>
<p>其他人的名字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最多是在早就死亡的名單上再添一筆新的死亡記錄；如果在這裡找不到，就只能去宿舍區看看了。</p>
<p>黑澤陣就要走，卻被一樣東西吸引了視線。</p>
<p>一點光。</p>
<p>準確來說是被廢墟蓋住的，依舊在散發著微光的設備。沒壞，確實沒壞，而且在運作。</p>
<p>他召喚黑影軍團（？）把這塊地方清理出來，然後看向了那臺設備。不過他的猜測有點偏差，這裡有公安做的標記，他們應該來過這裡，並發現了這樣東西，只是最終沒能帶走。</p>
<p>至於沒帶走的原因，很簡單，太沉了，而且不知道帶上去後還能不能用，畢竟它這會兒還在運作就已經很出人意料了。</p>
<p>黑澤陣站在這臺設備前，看到上面顯示的一行英文：［應急救援系統-未知故障-暫停運行］。</p>
<p>……哦。</p>
<p>後來進貨的先進系統和研究所本身自帶的老舊自毀系統發生了衝突，最終剛剛進入研究所職場的“新人”被“老人”打壓，沒能發揮應有的作用，就倒在了公司完蛋的時候。</p>
<p>它甚至防水，確實挺先進的。仔細一看還是鈴木財團出品的，有點好笑。</p>
<p>黑澤陣敲了兩下，它沒有反應，應該是需要應急解鎖</p>
<p>的操作，
但這裡沒有說明書，黑澤陣也不知道這玩意怎麼操作，於是他使用了對未知機械能使用的唯一快速修理方式——踹一腳。</p>
<p>抬腿帶起來的水流掀動了周圍黑色影子，它們驚慌失措地躲開，隨後發現老大的目標不是自己，才緩緩聚攏回來。</p>
<p>黑澤陣一腳踹在那臺機器上，因為水流的阻礙，他特地加重了力道，結果不出意外地看到它晃了一下，但是沒倒。</p>
<p>而且跟其他人想的不同，他跟這些東西見面，不是每次都在打架的。準確來說，只打了一次，就是在稻草酒的海洋館那次。</p>
<p>當時他本以為自己會死，甚至想好了在地獄裡怎麼給蘇格蘭道歉，但從他流血開始，從他將那些東西撕碎開始，從那些生物碰到他就會溶解一樣消失開始，狀況就發生了變化。</p>
<p>或者說出問題的是他自己。黑澤陣倒是很清楚那時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無非是當年的實驗成果突破Aptx4869製造的假象，重新迴歸到了他的身上而已。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實驗用的“λ物質”是什麼東西，以及它是做什麼用的，和……在那之前，實驗室裡對他做了什麼。</p>
<p>用東江小姐的話來說，就是——人類是無法使用λ-Ap13的。</p>
<p>所以他們往他的血管裡注入某些物質，改變他的基因，無數人死在這個過程裡，就算有少數人能活下來，對這種藥物的適應性也很低。這項實驗在他去之前一直是失敗的。但那位先生覺得他可以，黑澤陣也就去了，併成為了唯一完全成功的個體。</p>
<p>當然，那是之前，有了他的數據，後面就有了更成功的實驗體。不過黑澤陣不關心那些。</p>
<p>他知道自己屬於人類的dnA正在溶解、</p>
<p>變化，
可惜他本質是人類，並非像它們那樣本身就是被設計被創造出來的東西，所以無論怎麼變都只會在人類的範圍內，就跟在實驗室的時候一樣。</p>
<p>他不是很介意這個。</p>
<p>那時候他覺得他得回去見被他下了安眠藥可能在生氣的蘇格蘭，以及八成會誤以為他又死了要患ptsd的波本，於是他追著那些東西從頭殺到尾，從水底殺到水面，從它們的“血液”裡獲取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喚醒了身體的恢復機能。</p>
<p>準確來說，是某種他需要的物質。</p>
<p>只是依靠在水裡擴散的這種物質接觸傷口，將沉睡的某種機能喚醒的進度實在是太過緩慢，當他要因為窒息而昏迷的時候，只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黑色。</p>
<p>然後就是蘇格蘭把他帶回家，他醒了，還沒從那場亂戰與水底的黑暗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房間門外波本的聲音……不，之後的事就沒必要再去想了。</p>
<p>他已經看到了被炸燬的研究所。</p>
<p>黑澤陣落到第零研究所的外沿，從漫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那些黑暗中的影子。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它們就像是被他打怕了一樣，也可能是很清楚只要真的傷害到他死的就是自己——物理意義上的死亡、溶解，唯一有用的物質會成為他的一部分。於是它們開始討好他，雖然這點不是非常明顯……但黑澤陣覺得大概是這樣，就像那群總是跟著他的白狼一樣。</p>
<p>他踢了踢腳下建築材料的邊緣，這裡確實是被從內部炸燬的，但不代表研究所就只有這一部分。</p>
<p>第零研究所的外殼是第四研究所，它終歸是三十多年前建造的老物，以那時候的技術，想完全炸燬研究所也有些難度。</p>
<p>他表達了“想要進去”的意願，即使什麼都沒說，那些黑色的影子也已經接收到了他的想法，忽然間如同一滴墨水一樣散開，往下方的研究所擴散而去，唯獨銀髮少年身邊幾米的範圍內什麼都沒有。</p>
<p>漆黑一片的世界裡，銀色的長髮在海水裡悠悠飄蕩，他往上方看去，從這樣深的海水裡，已經分辨不出月亮的位置。</p>
<p>找到路了。</p>
<p>黑澤陣偶爾也會感覺到有“人”給他跑腿的好處，雖然他不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腿，好消息是它們到現在都還沒進化到能長時間在陸地上生存的地步，這也是設計它們的人為它們留下的致命缺陷。雖然——這個缺陷也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消失。</p>
<p>他順著那個方向，通過被炸開的豁口，進入了第零研究所內部。</p>
<p>這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損壞的儀器和被水淹沒看不出原樣的東西，黑澤陣拽下一片已經被泡爛的塑料板，也不知道這原本是做什麼的。幾個月前來這裡調查的人除了屍體什麼都沒帶回去，有價值的紙質資料不可能留存下來，至於電子設備……裡面儲存的資料恐怕在研究所被炸燬前就沒了，也許有漏網之魚，但無論是不清楚這個研究所真實面目的警察還是孤身一人來探索的黑澤陣都沒有找的想法。</p>
<p>他順著坍塌廢棄的走廊往裡走，海水的壓力彷彿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一大片漆黑的影子跟隨著他的腳步擠了進來，彷彿一團化不開的粘稠墨汁。</p>
<p>研究所分上下兩個區域，下層沒有被毀壞得那麼厲害，爆炸的中心是研究所的核心研究區，但穹頂破裂後很快就會有水灌進來，所以蜂巢式建築外圍的宿舍區還算完好。</p>
<p>黑澤陣先找到了應該是B02研究室——研究室廢墟的地方，準確來說是B01和B05之間的廢墟。</p>
<p>他在</p>
<p>這裡翻了翻，找到半張焦黑且生鏽的金屬銘牌，上面寫的是他不認識的名字，但除了名字，上面還有編號。</p>
<p>在這裡找那個女人的東西也太費時間……</p>
<p>黑澤陣往身後看了一眼，那些黑色的影子晃了晃，直到他把那張銘牌扔出去，被“接住”後，它們才理解了他的意思。</p>
<p>找！</p>
<p>找找找！</p>
<p>黑澤陣都能感受到一種粘稠而湧動的熱情，看到那些濃重到化不開的黑色衝進廢墟，好像在一幅海底畫卷上倒了一桶油墨。這會兒他終於逮住了一隻圓滾滾的黑色糰子，它彷彿受到驚嚇一樣炸開，又軟綿綿地癱在了他手上。</p>
<p>也不是沒手沒腳。黑澤陣扒拉著這個小東西，儘量以科學的態度來觀察它，最終得出結論，這玩意就是一團生物，形狀都是不固定的，由一群聚合在一起，但又好像能說是單個的個體，以他淺薄的生物學知識來評價：沒進化好的低等生物。</p>
<p>不過也許是人類見得太多的關係，它們會下意識地模仿人類的形態，所以具備不定型的肢體，甚至眼睛和消化器官，就像在洛杉磯的那些“喪屍”會模仿人生前的行為。或者，與其說是模仿，不如說是學習。</p>
<p>邦！</p>
<p>水流傳遞了很悶的聲音，雖然不太清晰，但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就在黑澤陣專心扒拉那隻小東西的時候，無數金屬銘牌被丟到了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座座小小的墓碑。</p>
<p>他撿起那些東西，挨個看過去，不但有B區的，還有A區和C區，以及他沒注意過的其它編號區域，銘牌堆在一起，落在最上面的還是個熟悉的人名，艾德里安·羅德里格斯。</p>
<p>灰狼的導師。</p>
<p>黑澤陣還以為這個人真的死了，但如果宮野艾蓮娜還活著，那二十年前的研究所火災裡所謂被登記死亡的人，可能還有不少依舊存活，就在這座研究所裡。</p>
<p>他從頭翻到尾，確實找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但沒有看到宮野艾蓮娜。也不可能是被其它情報機構下來的人帶走了，如果他們找到了，沒有不告訴宮野志保的可能。而且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非常下層的地帶，周圍甚至還有被海水腐化的白骨，恐怕那些人根本沒找到路下來，就算來了也沒有帶走什麼。</p>
<p>其他人的名字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最多是在早就死亡的名單上再添一筆新的死亡記錄；如果在這裡找不到，就只能去宿舍區看看了。</p>
<p>黑澤陣就要走，卻被一樣東西吸引了視線。</p>
<p>一點光。</p>
<p>準確來說是被廢墟蓋住的，依舊在散發著微光的設備。沒壞，確實沒壞，而且在運作。</p>
<p>他召喚黑影軍團（？）把這塊地方清理出來，然後看向了那臺設備。不過他的猜測有點偏差，這裡有公安做的標記，他們應該來過這裡，並發現了這樣東西，只是最終沒能帶走。</p>
<p>至於沒帶走的原因，很簡單，太沉了，而且不知道帶上去後還能不能用，畢竟它這會兒還在運作就已經很出人意料了。</p>
<p>黑澤陣站在這臺設備前，看到上面顯示的一行英文：［應急救援系統-未知故障-暫停運行］。</p>
<p>……哦。</p>
<p>後來進貨的先進系統和研究所本身自帶的老舊自毀系統發生了衝突，最終剛剛進入研究所職場的“新人”被“老人”打壓，沒能發揮應有的作用，就倒在了公司完蛋的時候。</p>
<p>它甚至防水，確實挺先進的。仔細一看還是鈴木財團出品的，有點好笑。</p>
<p>黑澤陣敲了兩下，它沒有反應，應該是需要應急解鎖</p>
<p>的操作，
但這裡沒有說明書，黑澤陣也不知道這玩意怎麼操作，於是他使用了對未知機械能使用的唯一快速修理方式——踹一腳。</p>
<p>抬腿帶起來的水流掀動了周圍黑色影子，它們驚慌失措地躲開，隨後發現老大的目標不是自己，才緩緩聚攏回來。</p>
<p>黑澤陣一腳踹在那臺機器上，因為水流的阻礙，他特地加重了力道，結果不出意外地看到它晃了一下，但是沒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