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貪婪與永生之塔
時間先回到半個小時前。
赤井秀一來的一路上都相當順利——他和加爾納恰在約定好的時間出發,寺廟的住持告訴了他們聯絡人的位置,聯絡人把他們介紹給了中間人,中間人把他們交給了接引人,接引人帶他們到了米花町的一座小型紀念館。
看到地點的時候赤井秀一就知道他和工藤新一走的完全不是一條路,看來零君的老家地下確實被挖了不少巢穴,怪不得降谷零聽工藤新一描述的時候表情越來越陰森。
他走進這座“米花町被炸大樓歷史紀念館”,心想幸好來的人是他,不然保不準這裡也會被炸掉;然後他跟著接引人到了紀念館內部的休息室,沒看到任何機關,但後面的櫃子自己移開,露出裝飾厚重華麗的樓梯。
他們先向下,然後經過一段純黑但開著燈的走廊,接下來又轉了幾個彎,終於在某個通道的盡頭找到了一部電梯。
接引人說:“請您坐電梯到底層,會有人在底層接待您的。”
不過話剛說完,電梯的門就開了,有人從裡面出來,是個打著哈欠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一亮:“赤井老師!你也來值班了嗎?”
……fBi的人。
赤井秀一認識這個年輕人,二十來歲,前年加入fBi的新人。幾年前,赤井秀一帶fBi的人逮捕琴酒失敗,萊伊的身份暴露,他不得不離開組織,但行蹤需要隱秘,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卻不用遮掩了,所以赤井秀一養傷的時候在fBi總部待了一段時間,順便幫他的上級詹姆斯帶了幾個新人。就跟他當年和加爾納恰的關係一樣。
不過他沒能教新人多長時間就走了,他加入fBi就是為了找到父親,所以養傷的時間裡他都身在fBi心在組織,傷差不多好了就毫不猶豫地離開。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fBi裡還是有不少非常崇拜他的人,可能是他的狙擊技術太好了加上確實隨手帶過幾個年輕人……比如現在這個,就一直喊他老師。
赤井秀一非常平常地回答:“本來在休假,理查德喊我加班。”
年輕人就跟赤井秀一抱怨,說不知道理查德先生在做什麼,叫他來這裡,但機密任務一點都不準透露;不說也就算了,關鍵是這裡面沒信號,他想跟網戀對象聊個天都不行,哎,這本來是他的假期啊,他明明想回老家的,現在只能趁機出來買個飯吃。
他說的時候赤井秀一一直沒什麼回應,但年輕人就像習慣了一樣,赤井秀一偶爾應一聲就足夠,讓加爾納恰想起了當初抓著琴酒聊天的自己。
琴酒,你這個罪惡的男人!
加爾納恰在年輕人打算講“今上午有個位高權重的金髮男人過去,沒過多久帕特里克先生就被拖走”這種不重要的事時候,出聲打斷,說:“我們還有事。”
赤井秀一:我覺得還是挺重要的,而且懷疑那個男人就是我爹。
“啊、啊對不起,赤井老師!”年輕人這才想起來這裡是電梯口,連忙道歉,再看向加爾納恰的時候,覺得有點眼熟,咦,在哪裡見過。
不過有些事他不該問,於是年輕人匆匆忙忙讓開,讓那兩個人下去了。
被忽略了很久的接引人:“你們認識?”
年輕人:“是啊,那是我們fBi的王牌,我的老師啊!我不允許你不認識赤井老師!”
接引人:“我是CiA的,你們對家。”
年輕人:“……”等等,這裡不應該是他們fBi的地方嗎?還
是說這裡是聯合國的秘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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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發生的事暫且不提,反正電梯門開後,赤井秀一就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位同事。
同事說哎呀,赤井,你不是準備辭職嗎,來這裡做什麼?
赤井秀一意識到這位同事知道得可能更多,就向加爾納恰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說是有別的工作。
同事認識加爾納恰,加爾納恰算是fBi的高層,於是同事就識趣地沒問,按照流程給他們帶路。
漆黑的走廊就像迷宮一樣,冰冷的牆面無論走多久都是一樣的風景,根本分辨不出來自己在哪裡。赤井秀一走在裡面,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帶路的同事在心裡犯嘀咕,怪了,赤井是不是來過這裡,怎麼什麼都不問?哎,聽說赤井本來就是有後臺的,還是別摻和這些事了吧。
赤井秀一又拐了兩個彎,看到了本來已經退休的詹姆斯·布萊克,他父親的舊識、他以前的上司,也是幫他加入fBi的人。
“詹姆斯。”
他非常輕鬆地跟詹姆斯打招呼,而詹姆斯眼裡好像寫著“你為什麼在這裡”,不過這老上司往赤井秀一身後的加爾納恰看了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麼,搖搖頭,嘆氣,走了。
錯身而過後,加爾納恰有點不確定地問:“布萊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赤井秀一平淡地說:“他可能覺得是你脅迫我來的。”
“難道不是你脅迫我來的?”加爾納恰回憶剛才赤井秀一的語氣,扯了扯嘴角,那麼歡快,誰信你被脅迫了啊。
正在聽的同事:嘶,赤井君果然有後臺。
接下來他們還遇到了幾個認識的人,雖然都屬於fBi,但主要是普通文職,跟赤井秀一都不熟。想想也是,那些身手不錯的大多數都在各國情報機關裡掛上了號,能在短時間內混進來才怪……抓琴酒這件事雖然可能計劃了很長時間,但肯定在這三個月內,fBi要安排也不會那麼輕易。
赤井秀一絲滑地跟同事們打招呼,用同一套完美小連招套取情報,加爾納恰面無表情地用他發音絕對標準的語調幫腔。等快走到地方的時候,這倆人已經從“聽說【B】先生放出的消息來參觀琴酒的客人”變成了“同樣來這個鬼地方加班的fBi苦命人”。
可惜這些同事手裡沒有他們想要的信息,這些同事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喊來加班、保護研究人員和訪問者、偶爾處理屍體的原因是下面關著一個人。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赤井秀一在fBi的時候也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
加爾納恰:幸好理查德不在,不然他聽說赤井秀一一邊跟他辭職一邊往fBi最機密的地方鑽怕不是要氣到吐血。
他這麼想著,又下了一座電梯,到了閉得很嚴實的大門前,門開啟後,帶路的同事說我不能往裡走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去吧,加班加油。
於是他們走到走廊的盡頭,看到幾扇被關閉、偶爾有醫生進出的門,以及隨著他們接近自動打開的大門,和……
往他們的方向看來的理查德。
加爾納恰:我現在收回“幸好理查德不在”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他看到理查德的表情就像是正在睡午覺的章魚哥碰到了猛吹笛子喊“海綿寶寶我們一起去抓水母吧”的派大星,這個派大星就是赤井秀一,而他是跟著派大星來的無辜路人海綿寶寶。琴酒?他是被抓的那個水母。
正當加爾納恰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的時候,赤井秀一鎮定地說這裡這麼多f
Bi,果然是fBi的辦公室吧。
加爾納恰:對,你說的都對,除了fBi不能在日本地下建這麼大個堡壘——看守備力量這裡根本就是軍事堡壘吧——之外,這裡可能確實是fBi的辦公室。
理查德看到他們的時候表情明顯變了變,但不愧是理查德,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倆人是用什麼身份來的,用特別敬業的語氣說:“抱歉,兩位客人,這裡不是fBi。你們是來看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