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貪婪與永生之塔
小泉露比看到黑澤陣和桐野的聊天記錄,大為震撼,如遭雷劈。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於是,小泉紅子使用魔法儀式和道具萊伊先生尋找黑澤陣的時候,小泉露比就一直雙眼無神地蹲在一邊,好像整個人都被雷劈了一樣。
最後儀式結束,小泉紅子皺眉,說情況不太好,護身符的干擾太強了,我找不到他的具體位置,只能確定他還沒離開日本。
赤井秀一想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又問:“那他還活著嗎?”
小泉紅子輕輕搖頭:“他跟這個世界的聯繫已經很弱了,這種情況……或許他已經死了,又或許他一直處在瀕臨死亡的狀態。”
也就是說還有希望對吧。
赤井秀一深諳「只聽自己喜歡聽的」這個真理,跟小泉紅子道謝,剛想跟小泉露比說自己還有需要調查的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小泉露比仍舊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試著喊了一聲:“小泉女士?”
沒有反應。
小泉紅子緩緩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一面鏡子,說這是能映照出人心靈的魔鏡,只要往小泉露比的方向一照,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似乎是為了強調安全性,她說這是魔法界用來[.ra精神分析]的醫療道具,而且無法對普通人生效。
她照了。
鏡子裡出現了某種畫面,還是帶聲音的那種:
遊輪、甲板。
貝爾摩德、波本、琴酒。
Q版的畫面在鏡子裡播放,正是一個月前發生在遊輪“青鳥”上面的場景。
畫面裡的貝爾摩德小人氣得手都在抖:“波本!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抹去他的記憶?!他——他、琴酒他是你父親啊!”
波本小人大驚失色:“什麼,琴酒是我的父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貝爾摩德小人指向一直沉默的銀髮小人,說:“不信你問他。”
波本小人茫然地看向黑澤陣的小人,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那個銀髮的小人很形象地“嘖”了一聲,沒理波本小人,反而對貝爾摩德小人說:“別多管閒事,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小人冷笑著對波本小人說:“你還不明白嗎,波本,其實你是我和琴酒的兒子,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是你父親和母親的愛!”
波本小人驚慌失措地後退,直到坐在地上,還在惶然地說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母親。
銀髮小人就冷冷看了貝爾摩德小人
一眼,對波本小人說:“起來吧,別聽她瞎說,貝爾摩德不是你的母親。”
北野行舟提醒您《烏鴉摺疊》第一時間在[筆趣閣小+說]更新,記住[(.co)(com)
波本小人放下心來。
銀髮小人繼續說:“但我確實是你的父親,你媽是我的前妻。”
波本小人:“……”
貝爾摩德小人:“對,他已逝的前妻萊伊。”
畫面裡的波本小人陡然發出了一聲不可名狀的尖叫!
畫面外的小泉露比也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站在一邊的小泉紅子關掉了魔鏡,緩慢捂住了臉,對赤井秀一說對不起,我媽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你先走吧,我給我媽治治腦子;
赤井秀一鎮定地說那就麻煩你了,下次我帶他們一家四口來跟你道謝,就動作穩健地沿著那段赤紅色宛如流淌著血色的階梯上去了。
他拿出手機,給降谷零發消息:結果出來了,你爹可能還在日本,這件事暫時別告訴你後媽和弟弟。
降谷零給他發了一連串的問號過來。
[我貓丟了看到請告訴我]:赤井秀一?你瘋了?你在說什麼?
[我貓丟了看到請告訴我]:還有,你拿的是黑澤的手機!能不能用你自己的手機發消息?!
[炸了fBi總部]:哦……我是說魔法師的占卜結果,黑澤生死不明,但還沒離開日本。
他剛要繼續往上走,卻無意間看向地下河的方向,就在剛剛經過的瞬間,水底好像有什麼東西極其快速地游過去了。一個,形狀扭曲的黑影?
他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沒再看到那樣東西,想了想還是給降谷先生的代理風見裕也發消息,地下河的水裡可能有什麼東西,儘量不要讓不明真相的人靠近。
然後,赤井秀一才回撥了加爾納恰的電話。
他故意用冷淡的語氣說:“加爾納恰先生,剛才我在忙,沒看到你的電話,你聯繫我有什麼事嗎?”
加爾納恰給他打了三個電話,赤井秀一都沒接,不過他估計這就是極限了,於是挑了個時間給他回過電話去。當然,加爾納恰是個聰明的人……
電話那邊的加爾納恰果然用惱怒的語氣說:“別裝傻,你在調查他的事,不可能不看他手機的來電。”
赤井秀一將他的針織帽摘下來,重新戴好,說:“所以呢?”
以防加爾納恰沒聽懂,他特地重複了一遍:“所以呢?我為什麼要接你的電話?”
加爾納恰:“……”
赤井秀一:“他於你而言是要殺死的敵人,你對他來說卻是朋友。他死了,你應該開心才對吧。我很忙,沒時間聽你分享快樂。”
黑髮的男人靠在廢墟邊緣,望向逐漸落下的夕陽。太陽沒什麼勁頭地往西邊墜去,世界還沒從灰濛濛的顏色裡掙扎出來,但比起前幾天的昏天黑地來說,已經足夠明亮。
赤井秀一點了根菸,心想,他可不是在說加爾納恰,畢竟琴酒想把加爾納恰從下水道井蓋裡挖出來殺已經有一個月了。
加爾納恰說:“你不必試圖激怒我,替身先生——我沒那麼開心。我想殺他只是因為需要,他也想殺我,這點毋庸置疑。”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來呢,加爾納恰先生?
赤井秀一覺得自己應該笑不出來,但他還是習慣性地笑了一下,然後拿出煙盒——不過裡面沒有煙,裝的是手指餅乾。這是他順手從黑澤陣的抽屜裡拿的,當時他在想為什麼琴酒已經戒菸了,裡面還有這種東西。
破案了,是蘇格蘭給的餅乾。
萊伊先
生當然沒有自己在偷吃小餅乾的自覺(筆$趣閣小說)[(.co)(com),
就這麼叼著餅乾,慢慢地說:“既然如此,你找我做什麼?我只是替身,不是他本人。”
他覺得這樣挺像琴酒的,不過很可惜,他長髮早剪了。不過如果琴酒在的話,大概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說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是啊,他們不像,但又很像。
加爾納恰發現對方油鹽不進,也就換了個直白的說話方式:“我本來想見他最後一面,現在見不成了。我現在很惱火,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殺了他。”
赤井秀一隨意地應了一聲,又問:“你不是派了不少人殺他嗎?你確定這件事跟你的人沒關係?”
加爾納恰:“沒有!我不知道!他的死跟我知道的、我認識的人都沒關係!”
赤井秀一:“嗯,那就好,謝謝你,沒事我就繼續忙了。”
加爾納恰:“……”
赤井秀一就知道他的話把人給噎住了,看來對加爾納恰來說,琴酒確實是個比較特別的人物。於是他故意在加爾納恰停頓的時候問:“還有什麼事嗎,加爾納恰先生?”
加爾納恰的語氣就像是在說我服了你了,非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不過他實際上說的話是:“你在單獨調查?只有你一個人能找出真相嗎?”
赤井秀一彎腰把跟著他的哈羅抱起來,回答:“很難。但——你可以直說你後悔了,想要找出殺死他的兇手,為此需要我的幫助。開口向人求助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其實是他需要加爾納恰背後的力量,起碼加爾納恰對昨晚東京塔混戰背後情況的瞭解一定比他清楚。不過,既然選擇了這種說話方式,就進行到底吧。
加爾納恰:“……”
加爾納恰:“你到底是誰,我在組織裡的時候得罪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