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76 章 滿月於黑潮之上


眼看著黑澤陣要暴起殺人,降谷零也不管會暴露了,反正貝爾摩德給他打電話就意味著她猜到自己會來。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死死抱住黑澤陣:“琴酒你冷靜!你答應我不在船上動手的!”

黑澤陣沒料到波本的動作,一時沒能掙脫,但周圍都是波本的氣息讓他相當不適地磨了磨牙。波本,你以為你是蘇格蘭嗎?別看著他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降谷零沒太注意黑澤陣的反應,他忙著對貝爾摩德說:“你快跑,他現在——貝爾摩德?!”

他想說再不跑黑澤就要殺你了,其實貝爾摩德死了不要緊,只是他答應過hiro不讓黑澤手上再沾血,所以降谷零是一定要阻止這場血案發生的。

但他還沒說完,貝爾摩德就扯過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波本,是你做的嗎?”

語氣相當剋制,但蘊含著暴風雨。

剛來,錯過幾段劇情沒聽到的降谷零意識到不對,緩緩發問:“哪件事?”

貝爾摩德一字一字地問:“是你把他帶來的嗎?”

降谷零謹慎地回答:“你說琴酒?他自己要上船的,我可攔不住他。”

好,好,波本,果然是你安排的。

貝爾摩德心裡的某個想法愈發肯定,她壓抑著怒火繼續問:“所以你早就知道他還活著?!你根本不在洛杉磯,也是為了這件事?”

降谷零覺得越來越不對了,他總不能一邊按住琴酒一邊打貝爾摩德吧?

“我確實知道得比你早點,但是——”

“所以你就把他變成了這樣!”貝爾摩德再也忍不住,徹底爆發,“波本!gin暗中幫過你多少次你知道嗎?你竟敢抹去他的記憶!你是覺得他會阻礙你嗎?!”

她還記得琴酒聽說那位先生確定選波本做繼任者時候的反應。銀髮的男人被她嘲笑後,並不在意地抽完那根菸,說是波本嗎,那還不錯。

是很不錯。

貝爾摩德清楚,雖然波本是朗姆的人,但琴酒確實很欣賞波本,還曾把波本的過失攬到自己身上而被那位先生罰過。可波本從頭到尾都不喜歡琴酒,他跟朗姆一樣對琴酒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琴酒不在乎,他始終不在乎這些。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為這些舊事惱火,也不應該透露琴酒的秘密,可是波本都幹了些什麼?!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看著好像愣住的波本,攥住波本衣領的手用上了十分的力氣:“他幫你,他欣賞你,他認可你成為組織的新首領!你就這麼對他?波本!”

降谷零看著激動的貝爾摩德,終於從她的話裡提煉出了要點:

一、琴酒失憶了。

二、疑似他乾的。

不是?貝爾摩德,你看看這個琴酒,他像是失憶了嗎?要是我不攔著他剛才就給你腦袋上開個洞了!

“貝爾摩德!他根本就——”

“他本來就要死了!”

貝爾摩德用一句話鎮住了所有人,然後鬆開手,好像忽然恢復了平靜,聲音也低了下來。

“他的身體,那些實驗……反正你什麼都不知道吧,你也不瞭解他,他死去成為你的墊腳石不是正好嗎?結果你連讓他死都不能!組織到了你手上,朗姆沒了,gin也成了你的東西,目的全部達成了你很開心吧,波本!”

降谷零:並不開心,而且琴酒沒有失憶,他變成這樣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謝謝。

他本來想問貝爾摩德你的腦子是不是有點

問題,卻看到貝爾摩德手裡的通訊已經接通,黑澤陣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雖然很不爽但也沒有繼續跟他較勁。

所以降谷零也鬆手,拿出他作為“波本”的演技來,輕笑了聲,說:

“是啊,我很開心,但貝爾摩德,你好像搞錯了什麼。”

他仗著黑澤陣不會當場打他,輕輕撩起銀色長髮的一縷,就在那裡順著玩,故意等貝爾摩德快忍不下去了才道:

“‘琴酒就是那位先生’,這句話可是你說出去的,貝爾摩德。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差點衝過去把你殺了)的人,是你,不是我。”

貝爾摩德先是一怔,又猛然明白過來,憤怒地看著降谷零。是因為我說的那個謊言,你才要把他……

露比大驚失色,知道真相的工藤新一捂著臉不願面對,黑澤陣慢慢地、冷漠地轉過頭,看向正在演戲的警察先生。

黑澤陣:想殺人,兩個都想殺。波本,你等著。

降谷零:抱歉~不知道貝爾摩德給誰打的電話,你忍一下啦!

兩個人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降谷零確信他沒被打是因為hiro的存在,而黑澤陣耳邊也確實有“黑澤你冷靜,等回來我幫你打zero”的懇求,這就是黑澤陣沒當場跟降谷零打起來的原因。

黑澤陣覺得自己今天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要不是露比說有重要的事見面談、是關於結社的計劃、遊輪裡可能有人監聽,他也不會出來。

現在他冷冷地看向露比,發現露比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蹲在角落裡假裝自己不在,旁邊是看起來很尷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小偵探。

至於貝爾摩德……

黑澤陣看到貝爾摩德的動作就知道這位老熟人要動手,從降谷零手裡把頭髮扯回來,在貝爾摩德拿出另一把槍的瞬間就攥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往後折去!

貝爾摩德沒想到還手的不是波本而是琴酒,她只錯愕了那麼短短一瞬,就被出手毫不留情的黑澤陣摜在地上,冰冷的地面連骨帶肉紮了個透心涼。

黑澤陣接住落下的槍,動作流暢地將其指向了貝爾摩德。

“別動。”

貝爾摩德的視線在槍口之外的地方聚焦,銀髮少年微微抿起唇代表不悅,但沒有更多情緒外露,望向她的表情也像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而波本從頭到尾都一動沒動,只是站在那裡笑著看他們兩個。(降谷零:其實走神了但沒關係先保持微笑吧)

貝爾摩德終於不可置信地問:“你為了他對我動手?!”

黑澤陣:“……”什麼亂七八糟的臺詞,怎麼這麼像前幾天看的那部極道兄弟小媽電視劇,貝爾摩德你平時都在幹什麼?

降谷零相當得意地插話:“畢竟他現在是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