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大環境
方羽：？？？
漲了一點血了？？
二姐這就漲了一點血？？
神速啊！
方羽瞪大眼睛。
丁惠這配的是什麼湯藥啊，給我也來點啊，我很能喝的，我能喝一整天不帶停頓的。
“來，我們繼續。”
丁惠似乎看不出二姐體質增加了，一點反應都沒的。
方羽估計，在她那邊看來，二姐只是氣色好了一點。
到底沒有直觀的數據看，有沒有變強，體魄增加了沒有，全靠經驗判斷。
不像自己，火眼金睛一樣，一眼就看出二姐加血了。
二姐聽到丁惠的話，身體一個機靈，似乎有點怕，但很快有露出堅毅的表情，重重點頭。
兩人就又開始一板一眼的練起來了。
丁惠時不時地會伸手拍打在二姐身上，好像在給她放鬆肌肉，又好像在給她進行姿勢調整。
效果真這麼好嗎？
方羽疑惑地偷偷跟著做了幾個動作。
在二姐做起來無比艱難幾乎要她命的動作，在自己手裡順暢無比，沒有半點難度。
這顯然也說明，自己做這些動作，根本沒什麼效果，不是這個階段的。
二姐大概練了半個時辰左右，丁惠就喊停了。
這次二姐還能勉強站著，只是兩腿在打顫。
“我，我還能堅持！”
丁惠微微搖頭。
“欲速則不達，而且今晚你還有事呢，得留點體力。”
說著，她給了方羽一個眼神。
“幹嘛？”
“去廚房給二姐端藥啊，相公。”
丁惠微笑眨眼，要不是晚上還要幹大事，她肯定要用霜序妖的力量，在方羽腦子裡來幾句狠話。
“哦哦……”
方羽從廚房端出最後湯藥，給二姐喝下去後。
這次他盯著二姐血條看。
湯藥下肚，在丁惠的按摩手法下，輔助藥物吸收，二姐氣色和體力逐漸恢復。
但血條卻沒有任何變化。
“體質恢復的還可以，再有幾天，估計能恢復尋常人的水準。再往後，就會慢下來了。”丁惠檢查著二姐的情況，開口道。
習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辦法一蹴而至。
即使天資不錯，也需要從無到有的過程。
現在進度這麼快，單純是藥物大補，配合自己獨有的手法，加速吸收的結果。
相當於將大量的營養輸送到人體內，然後進行快速的吸收。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體質提升到一定程度，這套手法效果就逐漸呈現頹勢了。
需要走正統的武道之路，磨鍊氣血，來繼續提升體質。
這時候，就需要時間去磨了。
“相公，你把你那些妖魔材料拿出來，我們開始研究[兩心鎖]。”
“好！”
提起兩心鎖，方羽頓時來了精神。
去房間把之前剩的妖魔材料都翻出來。
剛做好這些，丁惠和二姐也進了房間。
二姐似乎有些茫然了。
“我，我需要做什麼？”
“什麼都別做，在床上躺好就行。”
啊？
二姐神色有些複雜地看向大床。
猶豫了下，上床躺好。
“需要脫衣服嗎？”
“暫時不用。”
“哦……”
床上的被單雖然洗過曬過，但仍殘留著一些氣味，讓二姐有些面紅耳赤。
她盤坐在床上，卻見丁惠從方羽手裡的拿過怪異材料，一些放嘴裡隨意咀嚼，然後吐在旁邊的一個大腳盆裡，反覆數次。
另外一些則拿到廚房去了，出來時，嘴裡嘟囔著什麼，手裡還多了把小刀。
看到刀，二姐頓時有點怕了。
“丁，丁大夫拿刀做什麼？”
“你們放血，放心吧，不痛的。”
說著，丁惠看了眼方羽。
方羽只覺熟悉的鼻尖一熱，腦海中就響起丁惠的聲音。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安撫下你二姐情緒，我這邊開始操作了。”
“哦哦……”
本來這些活都該是自己乾的，現在丁惠忙前忙後的，方羽也有點不好意思。
安撫了二姐幾句，什麼丁惠是專業的，丁惠醫術天下第一，反正是把二姐一頓忽悠。
丁惠拿著小刀，將兩人的手腕都割了道傷口出來，往腳盆裡流。
二姐還好一點，就流了一會，就讓丁惠拿紗布止血了。
方羽則是一頓流血，腳盆裡大部分的血都是他的。
方羽疑惑地看向丁惠，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這靠譜嗎？”
丁惠聞言，瞥了他一眼，聲音直接在他腦海裡響起。
“什麼靠譜不靠譜，知道什麼叫殘本嗎？連猜帶蒙才叫殘本。不完整的東西，後續全靠想象。”
“要不是你練成了兩心鎖，給了我啟發，我都不敢說有多少把握。”
“但既然你能成，並且你是主修的那一方，那我這邊至少也有六七成的把握。”
才六七成？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方羽臉色微變，卻被丁惠隱晦的瞪了回去。
“有我操刀，成功的幾率至少再提兩成，即使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影響到你二姐，最多反噬到你身上而已，你這體質還怕什麼反噬？”
那倒……倒也是？
雙重再生，大不了躺屍一天，就恢復了。
安心下來，方羽發現自己手腕已經不流血了。
丁惠似乎也愣了下，抬頭看了下，發現方羽手腕傷口已經開始結疤凝血了。
方羽：……
丁惠：……
恢復這麼快？？
丁惠對方羽的身體更感興趣了，甚至忍不住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她抬頭看向方羽，聲音直接傳遞。
“之前讓我檢查身體的約定，還算數吧？”
都箭在弦上了，你問這個？？
微不可查的，方羽微微點頭。
只准看看，不準開刀！
方羽低聲補了一句。
丁惠臉上頓時綻放大大的笑臉。
這時候，腳盆裡兩個人的血液似乎在逐漸交融。
丁惠開始低頭觀察著什麼，微微皺眉，然後去了廚房把之前在廚房處理的藥材端出來的，撒入腳盆裡。
滋滋滋！
腳盆立刻快速冒出大量的血色氣泡，宛如沸騰了一般。
她似乎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雙從廚房順過來的筷子，往腳盆裡冒泡的血池探入。
方羽和刁茹茹也好奇地探出腦袋往血池看。
只聽滋滋滋的聲音響起，等丁惠拿出筷子。
上面竟變得有些凹坑不平，似乎被腐蝕了些許，還擦留著一點冰晶殘渣。
丁惠愣了下，抬頭看向方羽，直接往他腦海裡響起聲音。
“你的血裡怎麼雜質這麼多？你的妖魔血脈純度太低了吧。”
什麼純度低，我可是高貴的99%純血！
那冰晶是冰血暴的效果。
不過這武學，一般我不進行控制的時候。
也就是讓體內血液溫度低一點而已，不知道丁惠怎麼操作的，直接把這部分特性激活了。
“這，這盆血是做什麼的啊？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二姐緊張地問道。
“沒事，我調一下就好了。”
丁惠朝二姐投去安撫的笑容，而後頭一扭，就沒給方羽好臉色了。
似乎這事出乎了她的預料。
“幸好我自己帶了點私貨，不然光靠你這些妖魔材料，今晚什麼也別想做。”
這讓方羽有些不好意思。
但隨即，他又感覺自己是不是被cpu了。
不過等丁惠極為肉疼的從懷裡拿出幾個小瓶子，像是很珍貴般，往血池裡一點點的灑下點粉末。
沒一會，那些血色氣泡就慢慢平穩下來，只是血池的顏色似乎也跟著變淡了一些，多了一點反光的感覺，像是表層附上了一層粘稠的薄膜。
“讓血池冷卻一會，我去廚房處理下別的材料。”
丁惠看血池狀況，和兩人說了一聲就去廚房了。
方羽正好奇地盯著血池看呢，想也跟著琢磨學習點知識呢，忽然感覺衣角被人抓緊了。
側頭看去，只見二姐正緊張地看著他。
“刁德一，我，我有點怕。”
確實，但凡是個正常人，看到丁惠這一通操作都有點心裡毛毛的。
不過到底接觸過一段時間，已經知道丁惠是什麼樣的人了，所以方羽還是放心她的。
“丁惠有分寸的，不用擔心。”
“嗯，嗯！”
不知是方羽的話語，還是對丁惠的認可，刁茹茹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又等了一會，丁惠從門外進來，端著兩碗湯藥。
一碗只有很少的量，一碗則是大碗盛著。
不用想也知道，大碗是我的。
方羽鬱悶地看向丁惠，丁惠卻不理他。
“大碗給相公，小碗給二姐。先別急著喝，我看看先。”
她讓方羽接過端著碗的盤，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在現在像是果凍狀的血池裡，戳了幾下，對比銀針的狀態，才放心下來。
方羽注意到銀針上這次沒有腐蝕和冰渣，似乎溫和了很多，又或者說血液特性被壓制住了。
“來，兩位抬腳。”
方羽和二姐抬腳，方羽這才注意到，二姐的腳光滑細嫩，似乎雖然這些做工都是手上活，雙腳沒收到太大的磨損，屬於這個年級該有的光滑細嫩。
丁惠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閃過一絲感嘆。
雖然她平日不太在意這些，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注意到，歲月的流逝，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的。
不過反正也沒想找男人，無所謂。
念頭一閃而過，就開始抓住刁茹茹的腳，鑽心用銀針，對準穴位刺入。
“啊！”
刁茹茹叫了一聲，但隨即發現不是很疼。
“忍一下！”
聽到丁惠的聲音，她也連忙止聲，只是時不時地眉頭微皺。
雙腳大概總共紮了十四五下左右，丁惠才看向了方羽。
“你洗過腳沒？”
她似乎有點嫌棄。
方羽想翻白眼，又怕惹丁惠不高興，被偷偷搞事，便忍了下來。
什麼洗腳不洗腳，我們每天睡一個房間，你能不知道我有沒有洗腳。
被丁惠抓住腳裸，方羽感覺有些怪異。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按腳’呢。
應該算按腳吧？大學時宿舍同學他們組團去過，方羽囊中羞澀，總是獨自一人待在宿舍渡過。
拒絕幾次後，他們也不帶自己了。
所以對按腳這事，在方羽心中還是帶了點期待的。
不過實際體驗了下，感覺癢癢的，怪怪的，好像也沒什麼，不知道那些同學為什麼這麼熱衷。
但低頭一看丁惠，認真的給自己戳腳腳，方羽也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好了！換一隻腳。”
啪的把腳甩開，像殺豬似的拿起另一隻腳。
方羽看著丁惠粗魯的操作，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感覺瞬間煙消雲散。
“你當殺豬呢？？？”
丁惠怒瞪上來，似乎顧慮到旁邊的二姐，立刻收斂了下，只是聲音直接在方羽腦海響起。
“幹嘛！當我是丫鬟啊？對著你那臭腳，我還能有好臉色是吧！”
好，好吧。
銀針戳過腳底板，大概戳了三十多下，然後讓方羽和二姐的腳都放入血池中。
二姐有些怕，只能方羽先來。
雙腳入了血池，他立刻感覺到血池的血液像是沼澤般，有一種吸附感。
似乎其他，就沒了。
二姐見狀，也跟著放入血池，立刻嘶了一聲，皺眉咬牙，似乎忍耐著什麼。
方羽一愣，看向丁惠。
“人與人的體制不能一概而論，你是什麼怪物，她是什麼體質。放心吧，我調配過的，最多是刺痛，讓她受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早點完事，她也要早解脫。”
丁惠在方羽腦海聲音響起，然後讓兩人喝下剛才端出來的湯藥。
湯藥入肚，立刻匯聚在胸口心臟附近，徘徊些許，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樣，忽然下沉，直奔腳底板而去。
方羽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那種血液流動的變化。
伴隨著這股血液流傳到腳底，像是忽然打通了血池與身體的連接。
血池裡的血水，開始順著腳底板流入體內，逆流而上，直奔心臟位置而去。
但逆流而上，似乎存在著什麼障礙，往上流到膝蓋位置左右，就沒了動力，卡在那，血液積壓起來，膝蓋立刻腫起來一大血包。
“別急！有我在。”
在方羽不知所措時，丁惠的聲音忽然響起。
只見她快速在膝蓋附近幾個位置插入幾根銀針，然後將什麼東西往方羽腿上一抹。
一種冰冷的感覺就從腿上出現，如路徑引導般，將堆積在膝蓋的血液，往上引去。
“好貴的啊……”
丁惠似乎很肉疼的嘟囔了一句什麼的，然後快速撕下方羽部分衣物，在他身上塗抹了部分這種冰涼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