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他師父就是有這麼厲害。
“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李道長李半仙算的,青州那邊可是說了,多虧了一位姓李的道士。”
“那可是一個月前的事,一個月前李半仙哪去過青州,這事肯定是別人算的,和李半仙無關。”
“也不知道那位算出水患的人是誰,和李半仙相比,誰更厲害。”
“我猜還是算出水患的道長厲害些,你想啊,李半仙從未算過這種事,可那位道長一出手就是算一州的水患,這是何等的有本事,不是說李半仙算得不靈,是和算水患的比起來,沒那麼厲害。”
高明禮幽怨地看著討論這事的大娘,他真的想衝過去同她們說道:都是我師父,別猜了,是一個人,都一樣的強。
但他謹記師父說的,要低調,沒有師父允許,他絕不透露半句話。
而在另一處,一座質樸的小院裡,一群人正圍在桌前看著蒐羅到手的情報,想要找出算出青州水患的到底是哪位道士。
“這大安縣的李半仙很可疑,他倒是符合。”
“我猜不是他,若真的是他,大安縣的人豈會猜想是別人,據我所知,他一月前去了揚州,不像是他。還有他太年輕了,想要算出一州水患的本事
,他打孃胎裡學,也不一定能學出來,再找找,看看是不是我們漏掉了。”
“消息來源是真的嗎?確定是大安縣的道士?”
“當然,你們不信我查的,不僅是大安縣的,還是個野道士,這李半仙先前也是個野道士,除了他太年輕這一點,其餘的都符合,我覺得我們還是要調查調查這個李半仙。”
還不待他們針對李樂只調查,大安縣又冒出一位道士,那道士還直言自己是算出水患的人。
原本他們不信,但經過調查,他們發現那道士是野道士,再看其頭髮花白,知天命的年齡,比起什麼李半仙,這位才像是真的道士。
那李半仙太年輕,活像是個假冒的。
他們暗中觀察後,發現這位道士也姓李,又經過一些事驗證,斷定眼前人能算吉凶,是他們要找的人,便沒有任何的猶豫,取走那道人的性命。
而殺死這樣一位厲害的道士,大梁必定查探。他們掃清一切痕跡,沒有任何猶豫,連夜撤離大梁,以免被大梁查到。
*
高明禮回道觀時,也正好遇到了那位道士,聽那道士說是他在一個月前算出來青州水患。
高明禮疑惑了。
這件事難道不是他師父算的嗎?難道在一個月前還有人算了這件事?
高明禮想不明白,但看那道士頭髮花白,也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的人。
不會真的是眼前這位道人算的,不是師父算的!
想到這一點後,高明禮心下震驚,急匆匆趕回妙道山,想找錢溪問個清楚。
“錢溪,錢溪,”他剛跨過門檻便朝裡面喊道。
錢溪從裡頭走出來,疑惑地看著高明禮,問道:“什麼事?後面有鬼在追你?”
高明禮衝過去,將錢溪拉到一旁,看了一眼左右都沒人,師父也不在,他才放心地問道:“你先前說水患是一個月前算的,那你可知是誰算的?”
錢溪見他這副做賊的模樣,又問起這事,疑惑了一會亦是小聲問道:“不知,你遇到什麼事了?”
“我今天下山,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道士,那道士說是他算的,我看他仙風道骨也不像是說謊的人,保不準還真的是他,還好我一直記著師父說的話,不然,師父就要因為我丟了顏面了。”
高明禮想到這裡,慶幸不已。
錢溪聽了後也心情也很複雜,大安縣有師父這樣厲害的人已經是意外,現下,又出現一位能算水患的高人,這小小的大安縣真是臥虎藏龍,一個二個都扎堆在此,難道大安縣是什麼風水寶地?
若真是這樣,他果真來對了。
見高明禮心情低落,還有幾分懊惱,便安慰道:“你不也沒出去亂說,放心,沒人知道的,再者,多一個能算的道士對大梁也只有好處,放寬心。”
高明禮側眼看向錢溪:“你幹嗎說自己不是人。”
錢溪:“……”
錢溪沒忍住,錘了高明禮一下。
高明禮被打了也不生氣,笑嘻嘻道:“我知道,我只是還沒緩過來,在我心裡師父他老人家天下第一,猛地一下冒出來一個能算水患的人……我覺得,還是師父先前太低調了,明明都寫了青州會發生水患的事也沒有和別人說,這天底下也不止那個老道士能算,師父也可以啊。”
“我記得青州那邊說算出水患的人是姓李,”錢溪撐著下巴沉思,問道:“那個道士也姓李?”
又是一位姓李的道士,還是在大安縣
,是有幾分巧合,大安縣李姓的人並不多,若是先前大安縣有這位李道長,怎麼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難道是哪位道士冒充了師父?謊稱自己是算出水患的人?
錢溪壓下心裡的想法,沒有將這事同高明禮說,真說了還不知又會惹出什麼後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等這件事上報上去,定會有人去青州詢問一番。那時,也無法魚目混珠。
高明禮:“這我就不知了,我聽到那道士說是他算出來的後,我就急著回來問你了,我還以為你能知曉一些我不曉得的消息。(筆趣閣小。說)[(.co)(com)”
“我也沒有那麼手眼通天,能查到青州的事,這件事我們不要去理會,你別忘了,師父可是說最近不太平,別在外面瞎走動。”
“要不是今日是你生辰,師父都不會放你下山。”
高明禮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下山。”
“師父說等我回來,會有好事,也不知道是什麼好事,你知道嗎?”
“不知。”
“好吧。”
兩人向裡頭走去,高明禮喊道:“師父,我回來了。”
*
李樂只在屋裡搗鼓著,高明禮喊錢溪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至於說要給高明禮的好東西,原本是想做一個蛋糕的,蛋糕是做了,但條件簡陋,也只是做了一個蛋糕胚,沒有塗奶油什麼的。
李樂只覺得這也太簡單了,還不夠,想著兩個人也入門了,他除了一些理論的東西交給兩人,好像別的還沒交。
那就從最簡單的掐算開始。
打好基礎才能學別的,況且,錢溪都已經會龜甲了,掐算對他而言也不是難事,唯有高明禮,他接觸算卦不久,就用上了龜甲,算不準也是正常的,還是要從最簡單的學起。
李樂只想好後,便將廚房裡做好的蛋糕,切成四份,一人一份,其中一份送給了尚在道觀裡的夫子。
“師父這是什麼啊?”高明禮碰了碰蛋糕,入手軟糯,和他吃過的點心不同,他咬了一口,看到裡面還藏有水果,驚訝不已。
就連錢溪也有所驚訝,他平日裡也說得上什麼好吃的都吃過了,這還是他頭一次這種軟糯的點心,夾著水果,和以往的糕點小吃不同。
“蛋糕,雞蛋做成的。”
“好吃。”
高明禮三兩下吃完了,李樂只見他喜歡,便將自己的那份也給了他。
等兩人都吃完後,李樂只才道:“你們也入門有一段日子了,我準備教你們一點簡單的東西。”
“掐算會嗎?”
高明禮原本聽到李樂只要教他東西,即使是簡單的,他也很興奮,等他聽到他師父說的是什麼後,吃驚地張大嘴。
不是,師父,掐算是最簡單的嗎?
茭杯和解籤不是最簡單嗎?
是我想的簡單,還是我的簡單和師父的簡單不是一回事。
高明禮心底淚流滿面。
但不想師父嫌棄他笨,他也沒有回嘴,而是偷偷看向錢溪的方向,看看錢溪是什麼反應。
錢溪也沉默了。
師父一句話,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掐算是最簡單的?分明是最難又極其靠天賦,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師父是不是太看得起他和高明禮了。
一上來就來高難度。
可能在師父那裡,掐算是最簡單的?
錢溪也不敢問,問了怕師父嫌棄他倆天資愚
鈍,和高明禮對視一眼,也看出他眼底的驚訝還有幾分慌亂後,錢溪穩住心神,問道:“師父,我們該怎麼學習掐算?”
這話將李樂只問住了,該怎麼學習掐算,手指頭動一動不就可以了?
“左手,分大安,留連,速喜,空亡,赤口,小吉……”李樂只說完後,他問:“聽懂了嗎?”
這個很簡單,高明禮和錢溪都明白了。
也就是按照時辰,然後繞著手指頭走一圈,然後又按照日子,繞著手指頭走一圈,的確是師父所說的那樣,很簡單。按照師父教的,能夠算到一些日子是不是好的。
高明禮玩得不亦樂乎,他測了測幾個日子,都是好日子,但是想要算到師父那樣的,他還不懂,便問道:“師父,那按照這個能算到水患嗎,要怎麼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