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哀怨的靈魂21
個人認為,悲愴相比悲傷,更有一種歷經風雨滄桑之後的無可奈何以及明明有機會挽回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如果說悲傷側重於對事物本身或者事件本身的感受的話,那麼悲愴則深化到了一個現象、一個階級乃至一個時代,它所表現出的悲傷感更沉鬱,更晦暗,更淒涼,也更全面和深入。
在這起案件裡,郭永發父子的遭遇已經無法用悲傷來表達了,其中所蘊含的那份陰鬱和晦暗的情緒除了悲愴,我實在也找不出更適合的詞語。
再說說我對這起案件的感受吧!
雖然我不認同郭正的行為,但是從個人的角度出發,我很同情他的遭遇,也很佩服他為了復仇所付出的一切,在整個案件的創作過程中,我也時常會問自己,如果換作是我,我會怎麼做?我不敢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我怕會把對郭正的同情變成對他行為的認可。
其實說到整起案件,我認為郭永發才是一切的根源。如果不是他的懦弱和無知,如果不是他為錢放下了應有的尊嚴和責任,相信一切都不可能發生。郭正是否會在人生即將到達終點前原諒父親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郭永發永遠也擺脫不了良心的譴責。
這起案件是個個例,但是像郭永發這樣的人是個例嗎?我想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郭永發在接受審問時曾說過一句讓我印象深刻的話。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是沒有本事的弱勢群體啊!”
沒錯,郭永發是一切的根源,而造成這個根源的原因,正是集中在“弱勢群體”這四個字上。為此我還特意查了一下弱勢群體的具體含義,弱勢群體是根據人的社會地位、生存狀況而非生理特徵和體能姿態來界定的,其實在形式上它是一個虛擬群體,是社會中一些生活困難、能力不足或被邊緣化、受到社會排斥的散落的人的概稱。
的確,當今社會有很多人都屬於弱勢群體這個虛擬群體,他們雖然能吃苦,能容忍,能包容,但卻地位低,收入低,人格低,生活困難,過著像螞蟻一樣群居、搬家、奔波、拼命、弱小的卑微生活。然而這種群體並不是現今才存在的,自古有之,只不過因為現在有了“弱勢群體”這個詞語的產生,才把這樣一個虛擬群體的概念放大化了。
作為的創作者,我並不是社會學家,也不是語言學者,在此就不對“弱勢群體”這個詞語進行更多的闡述了,畢竟如此有深度的話題應該留給專業人士進行詳細的說明。在此,我只想從個人的角度說說自己對郭永發所說的這句話的看法。
郭永發的懦弱無知才是他真正造成一切惡果的根源,而他所說的自己是沒本事的弱勢群體,其實只不過是他為自己尋找的不想承擔責任的藉口罷了。弱勢群體只不過是一種生存模式,但並不是人生的態度。
人生態度作為人生觀的主要內容,是人生觀最直接的表現和反映,是對待人生的心態和態度,說白了,就是把人生看作什麼,不同的態度產生不同的人生和價值觀。到底是聽天由命?還是努力奮鬥?是遊戲人生?還是有所作為?是悲觀厭世?還是樂觀開朗?這都是不同人生態度的反映。
而郭永發不僅是弱勢群體的一員,他還是一個十足的懦弱的悲觀主義者。他對自己缺乏信心,被懷疑束縛了自身,又因為性格的缺陷和長期生活在逆境之中,理想無法得到實現,自我價值無法得到體現,從而失去了原本應有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聽天由命、隨波逐流、任人擺佈的思想主導了他的命運,讓他認為這就是他的宿命。然而他錯了,宿命論只是像他這樣缺乏意志力、不想承擔責任的弱者的藉口。
其實弱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像郭永發這樣被悲觀情緒主導思想的宿命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