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趙景文倒抽口氣:“原來是劍南裴家。失敬了。”

 裴澤擺手,慨嘆:“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不過苟且偷安罷了,令祖宗蒙羞。”

 這時候,優秀的記憶力便有了作用。回想起從前楊先生都零零碎碎地講了些什麼?

 對,立蜀國而稱帝的王榮是篡奪的劍南節度使的位子。

 如此,明白了。

 趙景文道:“裴公萬勿自輕。公正當壯年,兵馬精良,小郎君聰穎過人。光復故里雖艱難,但來日可期。”

 說話能說到人心坎上。

 不怪兒子喜歡他。裴澤對趙景文都大生好感。

 他揮揮手:“不說這些,來,趙郎君,喝酒!”

 眾人都舉起杯盞。

 待喝過一旬,裴澤的一個義子笑道:“聽聞趙郎君武藝頗佳,我等亦是戰陣上人,不如我們切磋一二?”

 趙景文大大方方應了。

 裴澤道:“點到即止,點到即止。‘

 眾人遂移到中庭,兵刃厚厚裹住,二人切磋了一場。

 趙景文生來就聰明過人,只是生於農家,過去不過上過蒙學,認識幾個字,學過兩套粗淺拳法。

 好在武藝雖粗淺,身子骨卻打下了基礎。

 及至成為了葉碎金的夫婿,終於有機會學習他過去接觸不到的東西。過去這三年,他咬牙下狠功,付出的汗水是別人的十倍。

 天道酬勤。

 兩人武藝都精熟,眾人俱都是內行人,一場比試下來,喝彩連連。

 裴澤並不需要他們非分個勝負,他只是要親眼看一看。

 差不多就喊了停。

 項達也下場,與裴澤的另一個義子切磋了一番。

 無人受傷,氣氛友好。

 再回到廳中,繼續酒宴,眾人便親近了幾分。

 裴澤問起鄧州情況,趙景文道:“鄧州葉家堡主如今已獲天子敕封,如今是鄧州節度使,主政鄧州。”

 裴澤問:“你們與京城接觸過?那邊情況怎樣?”

 “幾個月前出來的時候,皇帝還在追繳偽朝餘孽,聽說一路打到了關內道。”趙景文道,“我出來幾個月了,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從前大魏時代,驛道通常,消息傳遞得快。

 如今許多官道都失修荒廢了,大家都處在一種消息閉塞的情況下。

 裴澤轉而問起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