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壞的祭天禮
有時候生活從來不會預計那樣一帆風順,也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一開始所預料的最好情況那樣按部就班。
另一個世界,張家族地。
自勝瑞兩代族長均意外死亡至今,張家連續經歷了幾場動亂與分裂,再加上外界形勢已經越發混亂,已然走入斷坡路。
雖然‘張家主流正統’在這之後緊急開啟了隆字輩,勢力與實力也終究大不如前,不少族人隱姓埋名默默離開。
為了維持最後的人心與穩定,隆字輩的代理族長宣佈:
張家,迎回了自己的秘密,接回了張家千年前的聖嬰。
無論下面族人如何去想,聖嬰,一時間成了張家在最後時間裡,最後的凝聚性符號。
而這一年,是迎回聖嬰的第八年。
雖然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該有的規矩禮儀依舊必不可少,反而因此越發森嚴刻板 。
今日的張家,恰巧也在祭天。
只是,是一個陰天。
而祭天台上站著的,也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孩子——那名聖嬰。
“請,聖嬰點香——”
隨著一旁的通祭喊話音畢,莊重肅穆的臺上,那孩子小臉嚴肅的接過褐紅的香柱。
就在這時,臺下族人突然衝上來一個人,打破了四周的寂靜肅穆。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這個孩子,他根本不是真正的聖嬰!他是假冒的!”
臺下有人目光淡然,有人心不在焉,有人震驚茫然,也有人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露出悲涼目光。
可無論心裡究竟是懷揣著怎麼樣的想法,此刻,所有人都齊齊看向這人。
明明只是一句話,可一時間竟然無人站出阻撓。
“一派胡言!”
“張禁!”
一旁充做祭祀的族老怒氣勃發,忍不住抬手大聲怒斥: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今天可是祭天大日,你如此攪亂典儀,是犯了欺宗滅祖的大罪!!”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真的是我在胡說嗎?真的是我在欺宗滅祖嗎??”
任由兩名族人迅速上臺持刀相向,張禁語氣嘲諷,聲音冷笑,表情嚴肅而譏誚:
“你們趕走了族長一脈,又推出臺上這個孩子充做什麼所謂的聖嬰,只不過是為了鞏固你們自己的統治!”
“用一個父親是違背祖規的罪人,母親都來歷不明的混血雜種祭天祭祖,如此混淆我張氏正統血脈,也不怕祖宗在九泉之下有知————”
臺上的孩子看著突然起了爭執的副臺和臺下,再看了眼衝上臺的這名陌生族人,決定先去幹完自己應該做的事。
藉助寬長的祭服袍角遮掩,他不起眼的微微踮腳,伸出左手將香一根一根的插入香爐之中。
本來,他的任務到這應該是帶領全族人行禮,可現在已經無人再在意他的情況。
就在他重新轉身的一瞬間,天上忽然一片電閃雷鳴!
大片不知何處而來的日光餘暉忽然從空中灑落至祭臺之上,香案之後。
在所有族人震驚目光之下,一道道光圈浮現間,道道人影竟憑空出現在祭臺之上!
“什麼人?!”
什麼人?
正茫然低頭和一個小孩子大眼瞪小眼的張北抬頭看向臺下。
這地方陌生又熟悉,但又好像比記憶中的祭臺破舊了太多。
想起傳送來時隱約聽見的爭執喊話,迅速回神,張北下意識懟道:
“你說什麼人,當然是你祖宗!”
“你放肆!”
不論是就在高臺邊緣的張禁,還是旁邊副臺上立著的族老祭祀等人,均是勃然大怒。
但沒等這些人發作,張北已經再度開口:
“放肆你個頭,你才是放肆,白活這麼多年,張口祖宗閉口祖宗,現在我這個康熙年出生康熙年死亡,二兄勝字輩主管張勝連,長兄勝字輩親衛張勝長的真祖宗就站你面前你還好意思喊我放肆?”
“如果覺得我這個幼年夭折代表不了什麼,那勝字輩及以前的歷代族長和歷任祖宗呢?!”
張北讓開位置,露出了就在身後的張勝關面容。
“看看你們這些年都胡鬧了些什麼,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才是讓歷代祖輩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