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石頭 作品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老一小兩個陰比

 李言要做的就在在大多數即得利益者還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潛移默

化,潤物細無聲的改變朝堂局勢。

 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名義,或者黨爭的藉口,在眾人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兒的將有可能支持改革的朝臣,稍無聲息的放在重要的位置上。然後打擊消弱,有可能反對改革的即得利益臣子。

 因為以這樣的名義反對的人最少,等到眾臣意識到自己是在為改革鋪路,等到朝堂中提請商議變革的時候,大局已定,改革派早已佔據了上風。

 再由表現良好,提前釋放的老四等人提出改革,自己做壁上觀,以中立的名義,縱橫捭闔。自己就是那支左右天平的砝碼,只有在雙方最有可能達到一致的情況下,操控局勢的力量。

 而不是親自上場平衡另一端,將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中的主要力量。

 改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是發佈政令的時候,也不是第一次提出在朝堂商議的時候;而是在李言登基的時候,或者說康熙決定立老四或老十為太子的時候,或許更早從第一次廢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在康熙的心裡開始醞釀了。

 在康熙和老四老十的心裡,改革早就在施行了。

 康熙最後選擇自己,或許就是看重了,自己比老四更能隱藏,處事更殺仗果決,而表面上又能交好諸皇子和群臣。

 皇帝是不能得罪群臣的,否則,輕則換代,重則改朝...

 康熙最後選擇自己繼位,放棄了老四,根本原因不在於老四的犯錯,還是在衡量全局和個人能力之後的綜合考量。

 說的直白點,康熙覺得李言是個老陰比,能對付得了那些老奸巨猾的即得利潤者。而老四有點太直了,狠勁是有了,就是不夠陰險。

 李言也有些汗顏,和諸兄弟的爭鬥,十年前就勝了。

 這十年不過是在和康熙鬥法罷了,斗的是陽謀大勢,兩人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直到最後半年,康熙才僥倖勝了半籌,二人鬥了十年,而其它皇子,竟然都沒有察覺,不敗才怪了。

 康熙是大清第一陰比,李言就是第二陰比!

 李言真想對老爺子說一聲冤枉啊,第二陰的是鄔思道,自己只是苟了點而已。

 另外有些貪生怕死...

 總之,自己是皇帝,不能犯險,以後的鬥爭自己要超然其上,哪邊能勝利,自己就站在哪邊,決不能親自上場,這才是自己從康熙身上學到的最寶貴的政治智慧。

 追繳國庫欠款的時候,康熙明明是想要將那些大臣的欠款追回的,但連他也沒有想到,反對的力量竟然那樣強大。最後連康熙也不得不屈從大勢,選擇妥協,懲處了一心辦差的老四,安撫了那些欠款的大臣,實在窩囊。

 明明是國庫的銀子被人借去,現在討回竟然犯了眾怒,那些人毆打田文鏡,借魏東亭的喪事哭鬧,對抗的是老四嗎?

 不是...

 老四辦的是康熙的差事,他們明著反對的是老四,其實暗地裡對抗的還是康熙。

 老頭子心知肚明,就算再憤怒,也是無可奈何,古往今來上位者不願意承認,卻又不捏著鼻子認帳的一個事實就是,眾怒真的難犯。

 人民群眾是得罪不起的!

 就連坐了一輩子皇帝的康熙,最後也不得不將罪過推到老四身上,自己出來做好人,收拾自己惹下的濫攤子。處理了兩個典型份子,打壓了老四和田文鏡,最後提拔年羹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康熙對老四心懷愧疚的補嘗。

 這也是老爺子最後的倔強和傲嬌!

 可憐老年竟然看不清局勢,認為老四完蛋了,想抓住老八拋過來的橄欖枝,真是糊塗透頂!

 老年的問題和隆科多的毛病差不多,就是歷練不夠,眼光不行,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無法洞察事物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