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老一小兩個陰比
翰林院編修孫嘉淦,在李言繼位沒幾天,年屆不惑的孫嘉淦給新皇帝上書,勸誡三件事:親骨肉、停捐納、罷西兵。還提出了新朝銅錢裡的鑄錢弊端,李言賞識其敢言直諫,提升他為國子監司業,相當於最高學府的教務長。
李言想著孫嘉淦年輕有為,和自己同齡,是諫臣也是能臣,更是難得的清官。
查貪官、平冤獄、整修河道、調和民族矛盾,辦過許多出色的事。一生當過兵部、吏部、刑部、工部“四部尚書“,還當過直隸、湖廣兩任總督。最後死的時候是吏部尚書兼協辦大學士。
如此能臣,等歷練幾年便將他放到都察院任為左都御史,專管監察
就這樣,滿人多半治軍,漢人多半治國,滿漢制衡,天下就可保持安穩!
改革從古自今都是一件番天覆地的大事,不可兒戲視之,涉及到漢人利益的時候,用滿人壓著,而整頓旗務的時候,再用漢人鎮著;
動地方的時候,就要按撫京城,動京城的時候,一定要地方安寧;
刷新吏治整頓貪腐的時候,也是如此,動文官的時候,就要穩住軍隊,整頓軍隊的時候,就要朝堂一心。
甚至還要更仔細的劃分步聚,不能急...
一步一步來,一塊做好了,再做下一塊,自己有的是時間,不能像原劇中老四那樣,只爭朝夕,滿人漢人京裡地方官場軍中,一塊兒來,搞得天下沸騰,舉世皆敵!
改革雖難,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大勢,孫子兵法言,善戰者,先勝而後求戰;不善戰者,先戰而後求勝!
簡單來說,就是善於打仗的人,總是在戰端開啟之前,在決定勝負的各項因素上,加以調節,增強自己力量,破壞敵方的力量。最後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再通過戰場上的具體形勢,將最後的勝利體現出來。
而不善於打仗的人,總是像賭徒一樣將勝負押在血肉相博的戰場上,企圖通過直接作戰,僥倖獲得勝利,殊不可取。
改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並不是從具體頒佈各項措施給地方施行的時候,也不是在朝中商議的時候,而是從李言決定改革的那一刻,戰鬥已經開始了。
李言要做的就在在大多數即得利益者還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的改變朝堂局勢。
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名義,或者黨爭的藉口,在眾人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兒的將有可能支持改革的朝臣,稍無聲息的放在重要的位置上。然後打擊消弱,有可能反對改革的即得利益臣子。
因為以這樣的名義反對的人最少,等到眾臣意識到自己是在為改革鋪路,等到朝堂中提請商議變革的時候,大局已定,改革派早已佔據了上風。
再由表現良好,提前釋放的老四等人提出改革,自己做壁上觀,以中立的名義,縱橫捭闔。自己就是那支左右天平的砝碼,只有在雙方最有可能達到一致的情況下,操控局勢的力量。
而不是親自上場平衡另一端,將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中的主要力量。
改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是發佈政令的時候,也不是第一次提出在朝堂商議的時候;而是在李言登基的時候,或者說康熙決定立老四或老十為太子的時候,或許更早從第一次廢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在康熙的心裡開始醞釀了。
在康熙和老四老十的心裡,改革早就在施行了。
康熙最後選擇自己,或許就是看重了,自己比老四更能隱藏,處事更殺仗果決,而表面上又能交好諸皇子和群臣。
皇帝是不能得罪群臣的,否則,輕則換代,重則改朝...
康熙最後選擇自己繼位,放棄了老四,根本原因不在於老四的犯錯,還是在衡量全局和個人能力之後的綜合考量。
說的直白點,康熙覺得李言是個老陰比,能對付得了那些老奸巨猾的即得利潤者。而老四有點太直了,狠勁是有了,就是不夠陰險。
李言也有些汗顏,和諸兄弟的爭鬥,十年前就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