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毀婚?(求追讀!)
“成!”
張虞大笑幾下,說道:“某既為地主,當讓元常興盡而歸。”
既然鍾繇無意任職,陽陵本沒有什麼值得留念之事。
鍾繇向上擬表,表示自己身體患病,無法理政,請求離職歸先。常洽那邊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批覆了允許,由縣丞封常代理縣事。
眾人在陽陵等人數日,直到郝昭從漢中出來,與張虞會合之後,眾人這才起程。
歸途時,為了西河郡的情況,張虞特意選了少有穿行的道路,即至河東郡,沿著黃河東岸北上,而非穿太原郡歸家。
相較太原郡的大道,呂梁山西側山嶺道路崎嶇難行,沿著多年無修的道路,張虞等人策馬日行,兩千餘里的歸家道路,張虞在路上花了半個多月。
沿途上,為了滿足鍾繇遊玩,張虞與其臨岸觀黃河激盪,登高覽山嶺險崇。鍾繇興致勃發時,倒是留下不少墨寶。
至雁門郡
時,時間已至三月末。
為了快些歸家,張虞並未經馬邑,與張遼相聚,而是經武州,至中陵,再到參合塢。
四月,冰雪早已褪去,塞外春色盎然,張虞與鍾繇、酈嵩等數十騎策馬行於穀道、矮丘之間。
鍾繇鞭指原野,感嘆說道:“繇少讀史時,封狼居胥,燕然勒石,卻胡人數千裡。而朔方漢人昌盛,牛羊遍野,谷麥積倉,當是關外富饒之地。而今胡患如風起,人跡縹緲,不見昔日之盛!”
“惜哉!”
“惜哉!”
“惜哉!”
從中原到邊塞的兩千多里路,讓鍾繇對幷州有了許多認識。對西漢曾經的富庶地區,而今淪落為百姓凋敝、人煙稀少之地,心中多有了幾分憐憫與惋惜。
張虞惆悵環顧四周,看望了熟悉兩年未見的家鄉景象,與他前往雒陽的繁榮相比,邊塞真就是荒涼。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改變這種景象!
郝昭撇嘴說道:“朝堂昏庸無能,兵力羸弱,不能庇護邊人,自有這般場景。若塞外被胡人所據,胡人長驅南下,將劫內郡。”
鍾繇微微頷首,認同說道:“唯望陛下能勵精圖治,令漢室重振聲勢。”
酈嵩冷笑了下,說道:“指望昏庸之人能夠醒悟,怕不是痴人說夢。”
或許進了雒陽,讓邊塞之人有了對比,加上回到邊塞地界,眾人說話越來具有反動意味。
當然,估計少不了張虞的推波助瀾,宣傳不符合大漢價值觀的事。
“咳!”
張虞咳嗽了下,示意眾人收斂些,說道:“元常兄,邊人粗獷、耿直,如有得罪,還望見諒!”
“不敢!”
鍾繇笑道:“耿直之人,說話直白了當,不似內郡之人言語彎繞,近來繇與諸君交談,身心舒坦,已無居陽陵之心鬱。”
見離參合塢愈發地近,張虞指了下塢堡,笑道:“且進塢中說話。”
“走!”
隨著張虞臨近塢堡,這才發現本建在平地上的自家參合塢,竟向參水河與山嶺方向都有擴建,較之前的面積擴大了1/4,連堡壁都有加高些,比之前的塢堡變化不少,如果再向外擴建,都能稱之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