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毀婚?(求追讀!)
京兆,陽陵。
“元常要離職?”
張虞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君為何離職?”
拜會孫堅之後,張虞便從眉縣至陽陵,看望老朋友鍾繇。而張虞剛坐不久,便得知鍾繇打算辭職。
鍾繇無奈而嘆,說道:“我治陽陵近一年,但縣中諸事卻難以落實,今於居陽陵,不外乎空度時光,倒不如離職歸家。”
“元常是為縣令,具有徵闢幕僚之權,何出諸事難以落實之語?”張虞疑惑問道。
鍾繇沉吟幾許,苦笑說道:“縣丞是為封常,為常侍程曠遠親,是為宦官門徒。他居陽陵多年,上下屬吏,縣內豪強,無不是以其為首。我雖為縣令,但無人理會。凡我欲下政令,非尋求其允諾,方能實施。”
“我上任之初,常尹守言陽陵河渠損壞,欲灌溉農田,需重修河渠。然河渠之所以損壞,實因封常為灌程曠、張讓二人名下田畝,更改河渠流向,令百姓田畝穀物難生,草木乾燥枯萎。”
說著,鍾繇從榻上起身,攤手抱怨說道:“封常威脅言,我若整改河渠,他便讓雒陽將我免職,交於詔獄發落。某無王使君之關係,如若入詔獄,輕則發配遠疆,重則命喪雒陽。”
潁川鍾氏的祖先可追溯到鍾離眛,祖上高官可以追溯到西漢鍾元,且以世善刑律著稱,但自入東漢以來,鍾氏日漸衰敗。
傳至鍾皓時,其雖被人推崇為名士,但因涉及黨錮之禍,遭遇宦官的瘋狂打壓,鍾氏再次衰敗,在朝廷的人脈不斷消失。
及鍾繇時,鍾氏家族中已無高官,很多事需要靠鍾繇自我努力。缺乏朝廷背景的鐘繇,根本不敢得罪宦官,生怕遭遇打壓報復。
“為何不報於常尹守?”酈嵩問了句。
“常尹守若能解決,便不會在臨行前那般叮囑我了!”鍾繇長嘆口氣,說道:“常尹守不敢得罪宦官,而我又怎敢得罪?”
張虞心中微沉,按陽陵縣這種情況,唯有曹操、袁紹、袁術等頂級二代,或是海瑞那般頭鐵的官吏,才敢罷免封常,整治陽陵縣,否則無人敢下手整治。
鍾繇不是那種性格極端之人,而是外圓內方之人,他做不出為了理想,捨棄自己性命,整治陽陵縣。但鍾繇也不是那種能視若無睹之人,在陽陵縣令上呆了這麼久,或許鍾繇常常為此而陷入煎熬。
“那元常準備何時離職?離職之後,又有何打算?”張虞問道。
鍾繇負手踱步,說道:“離職書信,某已備好。但離職之後,有何打算,繇暫無計劃,或許會與妻妾歸鄉。”
張虞思索幾下,心中有了主意,笑道:“元常既因心情煩悶而欲離職,不如隨虞北上幷州遊玩。沿途瀏覽幷州山水,看看邊塞牛羊、草木之景。”
張虞至陽陵,本打算看望下鍾繇,再北上幷州歸鄉。但今遇見鍾繇辭職,算是意外之事,故不如邀請鍾繇到雲中遊玩。一來增進下二人感情,為日後招募鍾繇打基礎;二來算是讓鍾繇遊玩散心,以儘自己的地主之誼。
“北上幷州遊玩?”
鍾繇頗是意動,踱步幾下,笑道:“既然濟安相邀,繇便前往邊塞一遊,看三晉之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