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作品
第八章我怕喊亂了
很快,張虞、酈嵩前往太原晉陽遊學的消息在塢堡裡傳得人盡皆知。
啟程前的當晚,張冀設宴請塢中百姓,其熱鬧場面像極了村裡出了個大學生的模樣。
宴上,張虞架不住叔叔伯伯的熱情,喝了不少酒。
酒醉之餘,卻發現自家表妹酈素衣似乎心情煩悶,張虞想與其說話,後者竟不與說話,直接告辭回屋,這讓他有些迷糊。
因有前世之所為,心思縝密的張虞卻也反應過來,大體猜到表妹的生氣與自己前往太原遊學有關。
在酒席散後,張虞偷摸來到表妹屋外,輕敲著門,說道:“素衣,是我!”
屋裡先是悶了半天,隨後傳出酈素衣的聲音,說道:“明天要走了,這麼晚不去睡幹嘛?”
愣了愣,張虞語氣漸而溫柔,說道:“正是因明天要走,我才來瞧瞧素衣。今後到了晉陽,怕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素衣。”
有了這句話,穿著內裳的酈素衣推開房門,露出那張微紅的臉龐。
不知是月光的映照緣故,還是今夜喝了酒的原因,張虞發現酈素衣今夜格外的美。
因常年被風沙吹打,臉龐雖說不白,但在衣裳之下,因常年遮蓋,手臂、脖頸肌膚白嫩。羞紅的臉龐說不上豔麗,但因五官端正卻非常耐看。
年齡雖比張虞小半年,但身段並不青澀。
白色的內裳下,胸前兜不住,似要下垂。加之常年騎射,少女腰肢纖細健美,與下身形成對比,似乎在吸引張虞去摟。
張虞不敢多瞧,說道:“晉陽離參合塢數百里,往後我不在的日子裡,可讓下面的人放牧。還有塞外曬的狠,記著戴斗笠遮陽。”
“嗯!”
聽著關心之語,酈素衣神情早已不似之前煩悶,而是懷有少女的羞意。
酈素衣打開房門,請張虞入屋,說道:“我為兄長繡了個容臭,可往裡面放些草料,尋常用來醒腦驅蟲。”
“繡得粗糙,兄長莫要嫌棄!”
“倒是謝謝素衣了!”
張虞將聞了聞容臭,笑道:“素衣所繡容臭,深含拳拳關切之心,豈是尋常容臭所能比!”
少女臉龐愈發紅潤,白眼說道:“在外少說些胡話!”
張虞將容臭揣到懷裡,笑道:“我走之後,大黃勞素衣照料了。”
“慢走!”
又寒暄幾句,張虞轉身便欲離開。
少女望著張虞挺拔的身影,咬著紅唇,猶豫幾下,問道:“兄長,鄉人都說兄長日後要娶晉陽女郎,是否確有此事?”
聞言,張虞瞬間明白其中緣由,轉頭笑道:“休聽外人胡言,為兄此去僅是為了遊學。”
“好!”
少女鬆了口氣,關心說道:“兄長記著按時用膳,免餓著自己。”
“早些休息!”
出了房門,張虞微吐了濁氣。
少女懷春總是情,張虞怎會不知自家表妹的心意?
你若問張虞態度如何,只能說張虞其實能接受自家表妹。今為何不袒露心扉,在張虞看來實屬沒有必要。
古代之時,父母意見非常關鍵。父親張冀希望張虞能往上娶,而非向下將就,故一直沒有對酈家表態。
一夜無事,轉至天明。
清晨時分,張冀、酈母、酈素衣出塢相送。
酈母撫養張虞長大,算是其半個母親。今兩個兒子遠行離別,女人難免傷感擔憂,抹著淚水,為二人備上不少生活用品,拎著酈嵩說些貼己話。
酈素衣則是擔心張虞看上太原女郎,或是被太原女郎看上,抓著張虞依依不捨,試圖妖魔化那些女郎。張虞則是不斷安撫酈素衣,表示自己這次僅是去求學。
張冀見不得女人多愁善感,催促著二人趕緊上路,免得天黑找不到地方休息。
在眾人的送別下,眾人踏上前往塞內的道路。
參合塢距晉陽約有七八百里,其中道路漫長,不僅有零星胡人出沒,到了荒郊野外更有豺狼虎豹身影。甚至你所途徑的大富之家,看上你所攜帶的行李,恐會化身豺狼,來上一遭殺人越貨的故事。
張虞記著與張遼的約定,在與二叔張楊商量後,決定先前往雁門馬邑,再從井陘大道,進入太原郡,順著汾水南下,拜會祁縣王氏。
彼時張虞剛穿越而來,得知二叔乃張楊,心中頗是激動,本以為二叔作為漢末留名的小諸侯,手段、智謀應該遠勝尋常人。
隨著深入瞭解二叔張楊,張虞才發現二叔除了武藝超人外,權謀、手段還不如父親。
至此,張虞聯想到二叔在歷史上的作為,終於再次理解豬站在風口上都能飛起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