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離開
眼下只是幾個小的族群對北方進行騷擾。
也沒有開戰的意思。
如果他們此時起兵,無異於掀了條約,向北方所有的胡人宣戰。
自家是兵強力壯,別人難不成馬兒不肥?
若是不肥,又怎會騷擾邊境。
倒是沒做出什麼傷亡之舉,只是試探而已。
他們覺得應該加以警告,讓胡人知道自家兵強馬壯,主動收斂,至於戰,雖然勝的幾率大,可也會導致民不聊生,百姓傷亡。
上位者一句話,是要無數的人拿命去換的。
世家更樂意安於守業,能不戰則不戰。
兩方的人吵得不可開交,於是都把目光望向秦執。
“秦大人,您的意思是?”左都御史於憲問。
皇帝也說:“秦尚書,你看此事是否該戰。”
“若是不戰,豈不辱我大國泱泱威嚴。”
“也該讓他們退出百里之外,從此不得入關。”
秦執垂首:“臣並無異議。”
皇帝聽秦執言,大喜:“眾愛卿都聽到了吧,連秦大人,也覺得該戰,既如此,該準備的就準備起來。戶部該撥款的就撥款。”
“至於領將,朕任命兵部侍郎李誓為徵北將軍,兵部掌固沈遇為車騎將軍,秦尚書則坐鎮後方,屆時回來朕定當論功行賞。”
李誓是皇帝的人,推出來領頭等功。掌固沈遇是世家的人,其父沈惑掌管戶部。至於秦執則出來兜底,萬一出了差錯,則讓他背鍋擦屁股,若是一切順利,他也得不到實質的好處,只有個坐鎮的名聲而已。
皇帝是想借秦執之勢造自己的人啊。
好處落到皇帝和世家身上,自然兩方歡喜。
只聞秦執道:“臣領旨。”
眾人都疑惑秦執應當知道皇帝的意思,怎的還順從了他。難不成秦執是在向皇帝低頭。
外界揣測紛紛,連皇帝也越越試探。
連連降了幾個秦執明面上的人。
秦執也未置一詞。
或許是秦執的順從,讓皇帝覺得自己越發飄了。
十月,開始徵糧收兵,風雨欲來的感覺,讓大家都開始猜測,快打仗了。
打仗啊,百姓如何知能勝能負,紛紛擔心,更有甚者,孩子被徵兵帶走,就更擔心了。
外面都人心惶惶,秦府還是一樣冷清。
秦湘玉都從秦執臉上看不出什麼擔憂之色。
甚至,秦執還拉著她做了好幾次。每一次頗有一種血洗前恥之意。
直教秦湘玉兩股戰戰,第二日起不得身。
他還頗為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罵她嬌氣。
秦湘玉閉眼不語。
頭一次他提出時,她還神色惶惶。
秦大人似乎不太行。萬一今日又同那天一樣,她真怕哪天秦執發作。
她那惶恐的神色,秦執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
他也不怒,隻身體力行的證明他行。
他非常行。
有些話,說不如做。
當然秦執對自己有過懷疑的。
他早些年中了蠱,不得行房事,早幾年還有人送了剝光的美人在他床上,他也無甚表情。
外人皆道他不行,他也不去解釋,省了麻煩,他對此事也無甚興致,旁的事就有的讓他忙了,至於美人,不過粉骨骷髏而已。
這幾年也只有皇帝在進行試探,沒旁的原因,就怕秦執偷偷留下子嗣。
說來秦執解蠱,還多虧了皇帝大伴玩弄的那個美人,和當年給他下蠱之人同出一族。
那日從閣樓上下來,對秦執不可謂沒有打擊,想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
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好在前幾年聽多了這樣的話,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他又不靠這個。
坐在圈椅上喝茶,至於子嗣,大不了日後抱養過繼一個也就罷了。
後來與人吃茶喝酒,聽聞笑聞渾話,才發現,原來大多數男子第一次都挺快。
當時他怒氣衝頭,又礙於在表妹面前丟臉,這才離開了。
斷斷沒想過這一次不行,還能來第二次。
尋了日子,就要在秦湘玉身上找回場子。
他的場子倒是找回來了,把秦湘玉累了個半癱。
事畢,他還寸寸吻過秦湘玉的肩頸。
直惱得她都不想說話。
後來見著秦執,她都不由自主的腿腳發軟。
偏生他還像是沒事人一般抱著她,一遍一遍的啃她的頸項。
癸水來的那一天,秦執出征了。
秦湘玉松下兩口氣,被他強行押去城關送他。
臨行前的一刻,秦執拉起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腕上:“等我回來。”
難得的,竟有幾分溫柔。
秦湘玉笑意溫婉,替他拉了拉衣領:“我等您回來。”
秦執深深看了她一眼,打馬轉身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