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好兄弟就是要變女人給兄弟……(6k!求訂閱!)
何空月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自己豪邁的步子,又看了看遊蘇婀娜的身姿。
不是哥們,合著你真當過女人啊?
“你收斂一點!怎麼比我家侍女走的都騷!”
何空月只覺簡直沒眼看,都分不清她和遊蘇到底誰才是真的女子了……
兩人還沒走進院子多久,房門就被吱呀推開。
一臉慈祥笑意的何鳴佩立在門扉邊上,想來是一直在等兩人。
“遊姑娘快快請進,我已備好香茗。”
“謝何家主。”
遊蘇款款一笑。
進入房內,首先聞到的便是濃重的草藥氣息,這個痴呆的老人,想必整日是與藥物作伴。
待到三人坐下,何空月懂事地給二人斟滿了茶。
何鳴佩的視線來回在自己的兒子與遊蘇身上游走,頻頻滿意點頭,彎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爹……”
何空月蹙了蹙眉,輕聲提醒。
何鳴佩這才收回略顯冒犯的目光,開始閒話家常:
“遊姑娘是第一次來何家吧?”
“回何家主,是第三次了。”
“竟都第三次了?”
何鳴佩卻不顯得有多驚訝,遊蘇來過多少次他其實心裡門兒清,正是因為遊蘇屢次都能到月兒從不讓外人進的書房,他才會格外注意這個人。
“月兒也真是的,都來了三次了才帶遊姑娘來見我,是覺得你爹我半截入土,見不得人了不成?”
何空月有些尷尬:“你言重了爹……”
“不是這樣的何家主,其實何兄與我提過,但是我膽子比較小才不敢來見您。今天也是下定決心,才鼓起勇氣來拜訪。”遊蘇替何空月開脫道。
何鳴佩欣慰地點頭,除了將遊蘇認成女子,他似乎真的與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沒有差別。
“我就是嚇嚇他罷了,沒有怪罪之意。話說遊姑娘這個姓氏倒是少見,不知你祖籍何處啊?”
“我是出雲城人。”
“出雲城?”何鳴佩表情微凝,似是在回憶這是哪兒的犄角旮旯,“就是那個三面環山,雲霧繚繞之城對吧?”
“沒錯,正是那個出雲城。”
“那想必遊姑娘吃辣很厲害了?”何鳴佩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出雲城溼氣重,人人都愛吃辣祛溼,遊蘇自然也不例外。
“尚可。”遊蘇不明所以,還是謙虛回答。
“吃辣不好,吃辣火氣重;吃酸好,愛吃酸,病不沾。”何鳴佩煞有介事地指點。
何空月墨眉一挑,這才哪兒到哪兒,酸兒辣女都整上了??
“爹!人家愛吃什麼就吃什麼,你管人家幹嘛?”
何鳴佩哈哈一笑,“月兒說的在理,最好又吃辣又吃酸,豈不美哉?”
遊蘇扯扯嘴角:“謝何家主教導,我不挑嘴的。”
“那最好不過了!”何鳴佩對遊蘇的表現很滿意,“不知遊姑娘今年貴庚?”
“十八歲。”遊蘇如實答道。
“哎呀,那月兒可比你大了近三十歲了。”何鳴佩驚歎道,“你可別嫌棄他啊。”
何空月臉色一黑,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傻爹也真是的,好端端扯年紀做什麼!修行中人年歲頗長,這點年紀差距壓根不算什麼好不好!
更重要的是
志同道合,相談甚歡!
“不會的,何公子風華正茂,是恆高城最受歡迎的貴公子。而我只是小地方出來的野丫頭,何公子不嫌棄我才好。”
“他敢?!”
何鳴佩猛地一拍桌子,這張由紅血木製成的極品茶桌都抖了三抖,旋即又和善笑問:
“那遊姑娘父母可是修士?是何修為啊?”
“爹,你要把別人全家都給問出來是不是?”何空月翻了個白眼。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何鳴佩氣得青筋鼓起,“你就想著老牛吃嫩草,就沒想過你可能年紀比人家爹都大?!不問個清楚,怎麼談婚論嫁?”
若遊蘇父母是凡人,這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現象……
何空月徹底無語,臉色有些動人的紅潤:“爹,你別顧慮這麼多了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心上人,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回何家主,我是孤兒,無父無母。”遊蘇笑著坦白。
何鳴佩頓時臉色一僵,遂瞪向何空月,好似在無聲地質問:
你小子上哪兒拐來的寶貝?眼光這麼毒辣?
“是我唐突了,還請遊姑娘不要介懷。我何家看人從不看出身,因為誰的出身都高不過我何家。遊姑娘十八歲便是靈臺上境,這等天資放在恆高城也屬上上等,誰若是看不起你,那便是他們有眼無珠。”
“遊姑娘的確是天資聰穎。”何空月也附和誇讚。
“謝家主和公子肯定。”遊蘇略微頷首,以示羞澀。
“應該的,不知遊姑娘師從何處啊?你這等天資,可不能埋沒了。”何鳴佩很關心遊蘇。
“爹,遊姑娘是玄霄宗蓮劍尊者的二弟子,師出名門,比我厲害多了。”
“蓮劍尊者?”
何鳴佩扶須回憶,蓮劍尊者成名之時,恰是他開始瘋癲之時,所以對這位尊者只有模糊的印象。
“那遊姑娘還是個劍修?”
“會點花拳繡腿罷了。”
“女子修劍啊……”何鳴佩微微仰頭,眼神似在追憶往事,低嘆道,“修劍好啊……”
修劍好?
遊蘇暗暗蹙眉,這老人好像並沒有他預料的那般厭斥女子修劍啊……
那是不是可以推論出,何鳴佩其實沒那麼恨因劍而離家出走的女兒呢?
遊蘇頓時意識到師孃迴歸何家的事情,或許並非天方夜譚。
“遊姑娘文武雙全,多才多藝。與她的文采相比,劍反倒落於下乘了。”
何空月撇開話題,不想糾纏在蓮劍尊者身上。
“的確!月兒上次送來給我的詩文選集裡,我唯獨對那篇《愛蓮說》印象深刻,只覺此文只應天上有啊。遊姑娘就算不學劍,也必可靠文入道,是真正的才女!”
何鳴佩毫不吝嗇自己對遊蘇的讚賞之意。
他被軟禁在此處,整日處在正常與瘋癲的疊加態。對於外界諸事都不感興趣,也無法跟除了何空月之外的人好好交流,唯獨偏好讀些詩文來聊以自慰。
“何家主過譽了!那首詩並非我本人所作,遊蘇受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