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中原八義具是吃了一驚，失聲道：“果真有此事？”

 趙正義也被嚇了一跳，破口大罵：“放你……”罵聲還未出口，他又把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突然想到罵人是沒有用的，當務之急是解釋清楚身上的嫌疑。進而他冷笑著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也學會了血口噴人，好在你這片面之詞，沒有人相信！”

 少年道：“片面之詞？你們的片面之詞，為何就要別人相信呢？”

 趙正義恨聲道：“他鐵某自己都已承認，你難道沒有聽見。”

 少年說：“我聽見了。”話音未落，他腰畔的劍已抵住了趙正義的咽喉！

 趙正義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也算得上身經百戰，要是僅憑他所謂的“鐵面無私”斷不可能混出諾大的名號，但這次也不知怎地，竟未看出這少年是如何拔的劍！

 他只覺喉頭一涼，那劍尖已到了自己咽喉，此時他既無法閃避，更連動都不敢動，顫聲問：“你……你待怎樣？”

 少年道：“我只問你，那天到翁家莊去殺人，你是不是也有一份！”

 趙正義忍不住怒吼一聲：“你瘋了！”

 少年聲音拉長道：“你若再不承認，我就殺了你！”

 趙正義被嚇得滿頭大汗，黃豆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滾，聲音已是控制不住，再沒有那渾厚的感覺：“我……我……”

 少年用最平常的口氣說：“你這次回答最好小心些，千萬莫要說錯了一個字。”

 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一人覺得他說的是玩笑，似乎那片鐵片就要劃破趙正義的咽喉。

 早先少年腰上插著的那柄劍，人人都早已看見了，人人都覺得有些好笑，但現在，卻沒有人再覺得好笑了。

 少年緩緩開口：“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絕不會有第二次……我且問你，翁天傑是不是你害死的？”

 趙正義望著他那雙漆黑得看不到底的眸子，只覺自己的骨都已冰冷，竟不由自主地顫聲道：“是……”

 這“是”字自他嘴裡說出來，中原八義臉上驟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