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剛罰跪,又落水

 於是咬了牙,吩咐小侍女,“去,把姑娘生病的消息告訴侯爺,侯夫人,少爺,挨個通知一遍!”

 她就不信,這些所謂至親——眼見著姑娘生病,還真能一個個的都不聞不問不成!

 一刻鐘....一炷香....一個時辰過去....

 足足又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等來孟行舟,門簾掀開,帶進滿室風雪,“清月怎麼了?”

 翠兒上前,含著哭腔:“公子,我們小姐自從替大小姐罰跪回來,就病得臥床不起,眼看著都說起胡話來了.....”

 孟行舟蹙眉,行至床前,果見孟清月面色蒼白虛弱,如今這樣安靜的躺著,倒是顯出幾分乖順來。

 從前她在自己面前素來如此溫順,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性子竟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乖戾,

 若她還能如從前那般懂事,他又何至於狠心把她扔到雪地裡不聞不問?

 思及此處,孟行舟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接過了藥碗,一口一口喂與孟清月喝下。

 眼見著公子對姑娘這般細心,想必到底還是顧念著兄妹情的,於是翠兒欲言又止,還是鼓足勇氣說道,

 “其實原本夫人也是要過來的,卻因大小姐忽得了風寒,便只得趕著去照顧那邊了......”

 翠兒刻意咬重了“忽得風寒”這四個字。

 她眼巴巴看著孟行舟,神色憤憤不平,話中深意不言自明。

 孟行舟淡淡瞥她一眼,有些不悅:“主家的事,莫要議論。”

 翠兒只得不言語了。

 孟清月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總之她一睜眼,迎面對上的便是孟行舟充滿血絲的眼。

 她愣了,旋即便是不可置信,她病著的這幾天,竟是阿兄在這裡照顧她麼?

 望著孟清月略有些感動的雙眸,孟行舟微微抿唇,卻是說,“今晚鎮國公府的人會來用膳,是以我先來告知一聲,待會兒你見著了世子,能避遠便避遠些,莫要再打他的主意。”

 孟清月先是一怔,而後擒了分苦澀的笑,答應道:“好。”

 孟清月的聲音很輕,也並沒有賭氣,可不知為何,孟行舟總覺得她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裡。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認真聽他說話?

 於是語氣不自覺含了幾分嚴厲,“清月,我說這些也是為你好,你若執意要高攀國公府,那麼也只會惹得世子厭惡,爹孃失望,如此對你又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