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夏清漓碰了顧景翰的唇
顧景翰的眸光冷了幾分,他輕呵一聲:“你可真敢說。”
夏清漓眨了眨眼,湊到他的面前:“顧二爺,你這是心裡不舒服了?”她用食指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瞧瞧你這樣子……噯噯噯,你不要動手動腳啊。”
她試圖抽回自己被顧景翰抓著的手,卻失敗了,乾脆依靠著他,“顧二爺,我早就知道你對我有不良居心。看看你現在做的,青天白日吃我豆腐,你可真是大膽吶。”
顧景翰額頭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他忍了又忍才忍住封了這女人嘴的衝動:“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夏清漓單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靨如花:“不如,顧二爺給我展示展示,你這張嘴如何吐出象牙來。”
她輕點了兩下顧景翰的薄唇,“象牙可是很貴的喲。”
被她手指觸碰過的地方,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顧景翰眉頭一蹙,直接丟開了夏清漓:“沒臉沒皮。”
夏清漓沒骨頭似的靠著椅背,掩唇輕笑:“我就是沒臉沒皮。這世上,沒臉沒皮的人才能活得長久。這要臉的人啊,很快就會死了的。”
顧景翰雖不喜夏清漓輕佻的行為,卻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是對的。要臉的人,太容易被人威脅,也很容易丟了性命。
“這不是你調戲我的理由。”
夏清漓嘖嘖嘖的直搖頭:“顧二爺,你可真是會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先抓著我的手不放的,你卻說我調戲你。”
顧景翰的眼皮跳了幾下,對夏清漓的厚臉皮和不要臉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論顛倒黑白,沒誰是你的對手。”
夏清漓笑嘻嘻道:“多謝顧二爺……”
她的話沒說完,又聽到了顧熙的聲音,伴隨著丫鬟婆子的驚呼。
“清漓,你見見我好不好?”
“顧大少爺,你不能闖進去,這裡是我家小姐的閨房。”
“顧大少爺,你怎能做如此無禮的事。”
夏清漓的眸中一片冰冷,她見顧景翰進了裡屋,便出了屋子。
恰好看到,闖了進來的顧熙,她抬腳就把人踹飛出去:“當我的院落是你的地盤嗎?想闖就闖,你好大的狗膽!”
顧熙疼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他恨毒了夏清漓,卻不能有任何表露。但凡爹早點兒告訴他,夏夫人有非凡的能耐,又有那麼龐大的家產,他說什麼也不會看上夏清柔的,會好好對夏清漓的。
現在好了,變成了這副樣子。
“清漓,我是太想見你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強撐著站了起來,滿眼愛慕的望著夏清漓。
夏清漓面露嫌惡,言語間滿是諷刺:“行了,你這套把戲早就對我沒用了。你直接說,你來是想做什麼,說不定我還會幫你一把。”
顧熙不相信,卻也沒說來的目的:“清漓,你這樣想我,我真的太傷心了。”
夏清漓聞言,直接吩咐丫鬟婆子揍顧熙:“往死裡揍,出事了由我擔著。”
婉姨娘低眉順眼,完全看不出以往在夏清漓面前的高高在上:“是。當時妾身便覺得奇怪,按理來說,如孃家帶來的丫鬟婆子,除非是犯了大錯,否則是會留在身邊的。一是熟悉自己的情況,二是更為放心。”
“可夫人在嫁過來後沒幾天,先後發賣或者打殺了伺候的幾個丫鬟。後來陸陸續續的處置了粗使丫鬟和婆子,只留下了曾嬤嬤一人。現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全是添置的。”
當時她便查過,可沒查到任何有用的,也怪她沒想太多,以為是那幾個丫鬟意圖勾引老爺。假如早知有問題,當初她定會仔細查一查的。
夏清漓聞言,便知朱氏為什麼這樣做了。若她猜的不錯,當年的新婚夜,朱氏用了藥,讓一個丫鬟陪夏雪松。之後,她用了同樣的方法。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朱氏解決了這些丫鬟婆子,留下了最忠心的曾嬤嬤。
“過兩日,我要幫朱氏舉辦一個宴會,邀請了眾多的夫人小姐,或許你能主持這場宴會。”她意味深長道。
婉姨娘秒懂,喜上眉梢:“大小姐,當年伺候夫人的有個丫鬟名叫流月,是一個長得頗為好看,又有點兒才華的,據說她本就是朱家給夫人婚後安排的通房丫鬟,可在朱氏嫁過來沒幾天就被打殺了,夫人對外說的是,她爬床。”
“妾身順著這條線,打聽到流月的家人十多年前搬走,似乎是搬到離月都不遠的一個村莊。更具體的,妾身還在打聽。”
夏清漓有一點疑惑:“為什麼沒遠離月都?這種情況,遠離月都會更安全。”
“好像是,夫人沒將流月的屍體給她的家人,對外說是給了。”
“也就是說……”
婉姨娘表忠心:“請大小姐放心,妾身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夏清漓太清楚她的心思和算計,並不介意她做這樣的事:“兩日後的宴會,就由你來舉辦,務必要舉辦得熱熱鬧鬧的。哦對了,有些夫人與朱氏有過節,你好生處理處理。”
她咬重好生兩個字。
婉姨娘滿目陰狠,語含笑意:“妾身會辦妥的。”
朱氏啊朱氏,你看看你做人多失敗,連你的女兒都要折磨你,還送給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婉姨娘離開後,光明不解的問道:“小姐明知婉姨娘不安好心,為什麼要幫她一把?”
夏清漓勾唇淺笑:“正因她不安好心吶。”
“小姐這是要借婉姨娘的手對付朱氏。”如意輕敲了下光明的頭,嗔笑道:“婉姨娘做這麼多事,就是想扳倒朱氏,小姐也要解決朱氏,便借了婉姨娘的手。”
光明恍然,他輕拍了下額頭:“我怎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他崇拜道,“還是小姐厲害!讓朱氏和婉姨娘鬥,小姐當那漁翁。”
夏清漓心道她可不是要當漁翁,而是要當那下棋的人,一步步讓夏雪松這些人受盡折磨和痛苦,失去所有的一切,這樣才對得起原身遭的罪。
“夏大小姐。”安順走了進來,行禮道:“朱氏寫了一封信出去。奴才本是跟著的,可那丫鬟七拐八拐……我不太熟悉夏家,結果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