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都到碗裡來 作品

第46章 夏清漓碰了顧景翰的唇

婉姨娘低眉順眼,完全看不出以往在夏清漓面前的高高在上:“是。當時妾身便覺得奇怪,按理來說,如孃家帶來的丫鬟婆子,除非是犯了大錯,否則是會留在身邊的。一是熟悉自己的情況,二是更為放心。”

“可夫人在嫁過來後沒幾天,先後發賣或者打殺了伺候的幾個丫鬟。後來陸陸續續的處置了粗使丫鬟和婆子,只留下了曾嬤嬤一人。現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全是添置的。”

當時她便查過,可沒查到任何有用的,也怪她沒想太多,以為是那幾個丫鬟意圖勾引老爺。假如早知有問題,當初她定會仔細查一查的。

夏清漓聞言,便知朱氏為什麼這樣做了。若她猜的不錯,當年的新婚夜,朱氏用了藥,讓一個丫鬟陪夏雪松。之後,她用了同樣的方法。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朱氏解決了這些丫鬟婆子,留下了最忠心的曾嬤嬤。

“過兩日,我要幫朱氏舉辦一個宴會,邀請了眾多的夫人小姐,或許你能主持這場宴會。”她意味深長道。

婉姨娘秒懂,喜上眉梢:“大小姐,當年伺候夫人的有個丫鬟名叫流月,是一個長得頗為好看,又有點兒才華的,據說她本就是朱家給夫人婚後安排的通房丫鬟,可在朱氏嫁過來沒幾天就被打殺了,夫人對外說的是,她爬床。”

“妾身順著這條線,打聽到流月的家人十多年前搬走,似乎是搬到離月都不遠的一個村莊。更具體的,妾身還在打聽。”

夏清漓有一點疑惑:“為什麼沒遠離月都?這種情況,遠離月都會更安全。”

“好像是,夫人沒將流月的屍體給她的家人,對外說是給了。”

“也就是說……”

婉姨娘表忠心:“請大小姐放心,妾身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夏清漓太清楚她的心思和算計,並不介意她做這樣的事:“兩日後的宴會,就由你來舉辦,務必要舉辦得熱熱鬧鬧的。哦對了,有些夫人與朱氏有過節,你好生處理處理。”

她咬重好生兩個字。

婉姨娘滿目陰狠,語含笑意:“妾身會辦妥的。”

朱氏啊朱氏,你看看你做人多失敗,連你的女兒都要折磨你,還送給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婉姨娘離開後,光明不解的問道:“小姐明知婉姨娘不安好心,為什麼要幫她一把?”

夏清漓勾唇淺笑:“正因她不安好心吶。”

“小姐這是要借婉姨娘的手對付朱氏。”如意輕敲了下光明的頭,嗔笑道:“婉姨娘做這麼多事,就是想扳倒朱氏,小姐也要解決朱氏,便借了婉姨娘的手。”

光明恍然,他輕拍了下額頭:“我怎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他崇拜道,“還是小姐厲害!讓朱氏和婉姨娘鬥,小姐當那漁翁。”

夏清漓心道她可不是要當漁翁,而是要當那下棋的人,一步步讓夏雪松這些人受盡折磨和痛苦,失去所有的一切,這樣才對得起原身遭的罪。

“夏大小姐。”安順走了進來,行禮道:“朱氏寫了一封信出去。奴才本是跟著的,可那丫鬟七拐八拐……我不太熟悉夏家,結果跟丟了。”

夏清漓稍稍一想,便明白朱氏寫信是做什麼了。只是,在這種關頭,朱氏會寫信給誰?

“你有看見信上的內容嗎?”

安順搖頭表示沒有:“不知是不是朱氏太小心,她是遮掩著寫那封信的。早知道,奴才就打暈那丫鬟,看看信上的內容了。”

夏清漓並未怪他,她眸中漆黑一片:“你繼續盯著朱氏。若她再寫信,或者收到信,想辦法看看信上的內容。”

安順應了下來,便繼續去盯著朱氏了。

“小姐,奴才去查查朱氏給誰寫的信?”光明問道。

夏清漓頷首,叮囑道:“小心些,謹防中了朱氏的算計。”停頓了下,她又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朱氏能做這麼多事,恐怕背後有人。”

“單憑朱氏一個人,是無法做到這麼多事的。比如朱家的事,朱家是如何抹除所有的線索,又是如何解決好後續的事的?京兆府衙門就真的一點兒線索也沒查出來嗎?”

光明和如意聽得渾身寒毛直立。

“不是吧?朱氏為了自己和利益,聯手他人害死了自己的孃家人?!她也太不是東西了。”

“我的天!奴婢見過那麼多歹毒的人,還是第一次見朱氏這麼歹毒的人。這得多畜生不如,才做的出害死自己家人的事來啊。”

夏清漓眸光微涼,譏嘲道:“你們還不夠了解朱氏。朱氏那樣的人,別說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孃家人,為了自己和利益,她能做盡傷天害理的事。”

光明和如意越聽越覺得朱氏不是個東西,聽說朱家待朱氏極好,可朱氏卻害死了自己孃家人,甚至還做了這麼多歹毒的事。

太可怕了!

……

這天。

夏清漓照舊給顧景翰治病的時候,吉祥來稟告,說是顧熙來了,硬要見她。

“小姐,顧大少爺在院外大吵大鬧……”吉祥的話還沒說完,夏清漓就聽到了顧熙微高中帶著急切的聲音。

“清漓,清漓,你見見我好不好?我真是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會真心實意對你好的。”

夏清漓聽得直犯惡心,她微微蹙眉,問顧景翰:“怎麼回事?顧家都成那樣了,顧熙怎麼還有空來找我麻煩?”

顧景翰放下喝完的茶杯,淡聲道:“是顧純跟顧熙說了朱氏的一部分情況,父子倆為了能東山再起,顧熙才來找你的。”

“另外,顧熙似乎是用了什麼偏方,病情稍稍好了點,但只能持續一會兒。最近,他都有在用那偏方。”

夏清漓抓住關鍵點:“偏方?哪兒來的偏方?”她上上下下的看顧景翰,戲謔道,“該不會,是顧二爺有意給的吧?”

顧二爺冷淡的瞥了眼她:“在你看來,我就是這樣的人?”

夏清漓攤手:“我哪兒知道你是哪樣的人。你我之間僅限於治病和一般交流,更多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