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都到碗裡來 作品

第40章 要她倆寫的一封信

這點夏清漓早已想好的,她的眸子裡像是罩了層寒霜:“朱氏不是不在意夏雪松,一直在利用他嗎?我就要朱氏變得在意夏雪松,無法再掌控他。”

朱氏那女人就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以為這世上就她一個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得圍著她轉,按她的意思來。

顧景翰點了點頭:“你準備何時到刑部遞狀紙?”

“等這次失蹤解決好,我就到刑部遞狀紙,送給朱氏一份大禮。”

“我建議你鬧大這件事。”

夏清漓秒懂,她讚賞的看顧景翰:“不愧是顧二爺!我想,等事情鬧大後,會有很多熱鬧看的。”

顧景翰的眸色清淺:“我會請人幫你一把的。”

夏清漓忽的湊過去,似笑非笑:“顧二爺可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無緣無故的,你請人幫我一把,莫不是打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顧景翰抬了下眼皮,嗓音清淡:“白日夢做多了?”

夏清漓嘖了聲:“真是無趣。”

顧景翰不知第幾次聽到這番話了,他按了按直跳的眉心:“有趣便是被你調戲,我傻了才會這樣做。”

夏清漓輕靈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笑意:“話不能這樣說。人要有趣點,日子才能過得更好。像你這般無趣,會失去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的。”

顧景翰直接轉動輪椅走了。

夏清漓揮了揮手:“顧二爺慢走啊,歡迎下次光臨。”

顧景翰的嘴角直抽抽,更快的走了。

夏清漓閒來無事,便來到了偏房‘看望’王氏和夏清柔。

此時的王氏和夏清柔餓得頭昏眼花,還十分口乾。

兩人見夏清漓過來,顧不上恨怒,求著她給口飯給口水喝:“求求你,求求你,我們真的快死了。”

夏清漓抱臂站在王氏和夏清柔的面前,笑得無比核善:“瞧你倆說的,餓個幾天是不會死的,頂多是焦慮煩躁、全身乏力、意識障礙、四肢浮腫、開始消瘦。等開始消瘦了,你們才會死的。”

這一個個的字,如同一把把的利刃扎進了王氏和夏清柔的全身,兩人抖得如風中落葉。

“不不不!夏大小姐,求求你放我一條活路,我保證不會再找你任何麻煩,還會幫著勸熙兒跟你接觸婚約。”

“姐姐,姐姐,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夏清漓冷眼看著這兩人低聲下氣哀求的模樣,臉上沒一絲波瀾:“這樣,你倆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給你們一碗飯一碗水。”

王氏和夏清柔一聽,連問都沒問是什麼事,便答應了,她們想要活下來!

很快,夏清漓就拿到了王氏和夏清柔分別寫的一封信,她吩咐丫鬟給這兩人一碗水,一碗飯。

王氏和夏清柔狼吞虎嚥的吃著,連一粒飯也捨不得浪費,兩人吃得十分香,真好吃。

夏清漓輕嗤一聲,她看了看手裡的兩封信,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下一場好戲可以上演了。

夏家,正廳。

這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夏雪松陰沉著臉,怒火高漲的拍了幾下椅子扶手:“給我查!夏清漓這孽障究竟是去了哪兒!一晚上沒回來,我看她是要翻天!”

他的心裡又是憤怒又是歡喜,顧家非要娶夏清漓,這能讓他從顧家得到更多的好處。但夏清漓失蹤了,就沒誰敢再對他不敬了。

朱氏很著急,她不是擔心夏清漓,是擔心她真失蹤了,會對她的計劃有影響。她的計劃裡,夏清漓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在她沒利用完前,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老爺……”她剛開口,就被婉姨娘打斷了。

“老爺,妾身聽說,大小姐似乎有野男人。”婉姨娘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擔憂和著急:“此事,是二小姐無意中發現的,好像大小姐和那野男人來往許久了。”

“有沒有可能,這次大小姐失蹤,是跟那野男人在一起?”

夏雪松聞言,臉色一變:“什麼野男人?”

“老爺莫要聽婉姨娘胡說,清漓是什麼樣的性子,老爺是最清楚的。”朱氏陰冷的瞥了眼婉姨娘,溫婉的對夏雪松說道:“我看此事疑點重重。”

“我問過伺候清漓的丫鬟婆子,昨個兒下午她出府逛逛,是沒有任何異常的。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誰做了手腳,想趁著清漓在外面害她。”

夏雪松更為相信朱氏,一聽這話,他第一個想到了顧家,會不會是顧家做的?

想顧家為了能娶到夏清漓,用了多種方法,甚至願意答應他的條件。這就說明,夏清漓對顧家很重要,重要到顧家願意為了夏清漓做任何事。

“老爺,妾身認為……”婉姨娘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朱氏的呵斥。

“婉姨娘,你和夏清柔是不害死我的清漓,是不罷休嗎?”朱氏用訓斥奴僕的語氣訓斥她:“什麼野男人?府裡這麼多人都沒看到,怎麼夏清柔就看到了?”

夏雪松對婉姨娘更為不滿,沉著臉怒斥她:“你是不是見不得夏清漓好?成天嘴裡沒一句乾淨的,給我滾一邊去!”

婉姨娘氣得要死,也越發厭恨朱氏了:“老爺,這事是露兒說的。”

“露兒說的?”朱氏輕嘲道:“府裡誰不知,露兒早就被你和夏清柔收買了,這些年沒少針對算計清漓。她說的話,能信?”

夏清漓是真養了野男人?這事她得查一查。

假如真是這樣,對她來說是好事。

“嘭”!

夏雪松把茶杯砸到了婉姨娘的腳邊,勃然大怒:“你給我閉嘴!你當我不知你這些年是如何害夏清漓的嗎?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方害夏清漓,你這毒婦!”

茶水濺灑得婉姨娘鞋子和裙襬上全是,滾燙的茶水順著鞋子燙到她的皮膚,可她卻渾身發涼。想她一心一意伺候老爺十多年,為他做了這麼多事,可到頭來比不上朱氏隨便說的幾句話。

好啊!

既然老爺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婉姨娘對夏雪松的最後一絲情意,隨著摔碎的茶杯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她面上歉意的福了一禮:“請老爺原諒,是妾身做的不好,妾身也是太擔心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