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都到碗裡來 作品

第40章 要她倆寫的一封信

夏家,正廳。

這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夏雪松陰沉著臉,怒火高漲的拍了幾下椅子扶手:“給我查!夏清漓這孽障究竟是去了哪兒!一晚上沒回來,我看她是要翻天!”

他的心裡又是憤怒又是歡喜,顧家非要娶夏清漓,這能讓他從顧家得到更多的好處。但夏清漓失蹤了,就沒誰敢再對他不敬了。

朱氏很著急,她不是擔心夏清漓,是擔心她真失蹤了,會對她的計劃有影響。她的計劃裡,夏清漓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在她沒利用完前,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老爺……”她剛開口,就被婉姨娘打斷了。

“老爺,妾身聽說,大小姐似乎有野男人。”婉姨娘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擔憂和著急:“此事,是二小姐無意中發現的,好像大小姐和那野男人來往許久了。”

“有沒有可能,這次大小姐失蹤,是跟那野男人在一起?”

夏雪松聞言,臉色一變:“什麼野男人?”

“老爺莫要聽婉姨娘胡說,清漓是什麼樣的性子,老爺是最清楚的。”朱氏陰冷的瞥了眼婉姨娘,溫婉的對夏雪松說道:“我看此事疑點重重。”

“我問過伺候清漓的丫鬟婆子,昨個兒下午她出府逛逛,是沒有任何異常的。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誰做了手腳,想趁著清漓在外面害她。”

夏雪松更為相信朱氏,一聽這話,他第一個想到了顧家,會不會是顧家做的?

想顧家為了能娶到夏清漓,用了多種方法,甚至願意答應他的條件。這就說明,夏清漓對顧家很重要,重要到顧家願意為了夏清漓做任何事。

“老爺,妾身認為……”婉姨娘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朱氏的呵斥。

“婉姨娘,你和夏清柔是不害死我的清漓,是不罷休嗎?”朱氏用訓斥奴僕的語氣訓斥她:“什麼野男人?府裡這麼多人都沒看到,怎麼夏清柔就看到了?”

夏雪松對婉姨娘更為不滿,沉著臉怒斥她:“你是不是見不得夏清漓好?成天嘴裡沒一句乾淨的,給我滾一邊去!”

婉姨娘氣得要死,也越發厭恨朱氏了:“老爺,這事是露兒說的。”

“露兒說的?”朱氏輕嘲道:“府裡誰不知,露兒早就被你和夏清柔收買了,這些年沒少針對算計清漓。她說的話,能信?”

夏清漓是真養了野男人?這事她得查一查。

假如真是這樣,對她來說是好事。

“嘭”!

夏雪松把茶杯砸到了婉姨娘的腳邊,勃然大怒:“你給我閉嘴!你當我不知你這些年是如何害夏清漓的嗎?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方害夏清漓,你這毒婦!”

茶水濺灑得婉姨娘鞋子和裙襬上全是,滾燙的茶水順著鞋子燙到她的皮膚,可她卻渾身發涼。想她一心一意伺候老爺十多年,為他做了這麼多事,可到頭來比不上朱氏隨便說的幾句話。

好啊!

既然老爺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婉姨娘對夏雪松的最後一絲情意,隨著摔碎的茶杯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她面上歉意的福了一禮:“請老爺原諒,是妾身做的不好,妾身也是太擔心大小姐了。”

夏雪松不想和這女人說話,他吩咐管家去將吉祥如意和光明帶來:“若他們不來,給我強行帶過來!”

管家微微彎著腰:“回老爺,吉祥如意和光明一大早就帶著曾嬤嬤出府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什麼?!”朱氏蹭的站了起來,怒聲道:“他們帶走了曾嬤嬤?”

她本想著,等會兒就能救曾嬤嬤出來了,何曾想會出這樣的岔子。

“夫人莫要擔心,”夏雪松溫柔的扶著她坐下:“小心你受傷的手。我這就派人去找這幾人和夏清漓,保證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出事的。”

朱氏強壓下心頭那一絲不安,扯出一抹笑:“有老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爺也查查,昨個兒清漓在街上發生了何事。”

夏雪松自是滿口答應下來,他吩咐管家去辦這兩件事,轉頭好言好語的和朱氏說著話。

那舔狗的模樣,讓婉姨娘十分下頭。當年,她怎麼就會看上這麼一個玩意兒?

好在為時不晚。

等她處理好手頭的事,便能重新找個更好的男人了。

另一邊。

夏清漓從安逸的飛鴿傳書中,得知了夏家發生的事,頗有點兒意外:“我以為,朱氏會趁機做點什麼,結果她居然偏幫著我。這是不是說明,暫時我對朱氏很重要?”

顧景翰接過信看了看,琢磨一番:“我懷疑一件事,跟你身世有關。”

夏清漓示意他說說。

顧景翰分析道:“朱氏是個自私自利又狠毒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要養著你十多年,還要用盡手段折磨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這就表示一點,你的親生父母跟她有仇。在結合朱氏當年沒能成功嫁給心上人來看,我可以這樣推測,當年你的親生父母在一起了,這讓朱氏嫉恨不甘。”

“她出於報復和其他原因,設計偷了你,隨後嫁給了夏雪松,假孕讓你成為他的女兒。一是為了方便折磨你,二是為了讓你親生父母悔恨難過,三是為了在計劃必要時利用你來對付你的親生父母。”

夏清漓的眼眸黑沉,她不笑時,整個人透著幾分清冷和肅殺:“你這樣一說,就能解釋得通朱氏為何會養著我,卻又利用夏雪松和婉姨娘母女折磨我的原因了。”

她冷呵一聲,“不得不說,朱氏還真是有算計吶。籌謀了十多年,一心想著嫁給我親生父親。”

“她也太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她的平靜,讓顧景翰微微蹙眉:“你就不難過?”

夏清漓斜了眼他,淡漠道:“顧二爺,之前我就說過,我和你在本質上是同一類人。”

顧景翰懂了,假如他遇到這樣的事,他也是不會難過不會有多憤怒的,因為這沒用。而且,他不曾見過親生父母,不清楚親生父母的情況,犯不著憤怒。

相比起來,現在收拾朱氏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怎麼收拾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