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旱極而蝗
宇文直是個直性子,一聽玉璽案蹊蹺,登時眉毛都豎起來了,“難道是蕭、陳兩家監守自盜,左右手一倒溜咱們玩兒呢?”
於子禮點頭附和,“那陳元秀與其父陳紹世昔年,被西魏女帝押入長安為質,今卻不顧臉面,聲稱在長安時見過玉璽,鑑定為真。只恐我們都被蕭、陳二家耍了!蕭氏通過周齊兩國的爭搶,讓失傳的玉璽重回視野,實為宣稱南陳是天命正統。”
正在鬥象戲的二人嘴上沒閒著,手下的棋子也未曾下錯,並不耽誤一心二用。
跟石桌配套的石凳並無靠背,在如此苛刻的處境下,這位鮮卑天子又穿著極為服帖、修身的漆黑窄臂大袖衫。往那一坐半個時辰下來,仍坐姿端正腰椎挺拔,彰顯貴氣逼人。
連出聲的嗓音都清冷如握冰攥玉,只有微微闔動的眼睫毛,能洩露一絲情緒。
“玉璽落入南陳之手必有隱情。子禮可知,那獻玉璽的蕭氏今往何處去?”
“聽聞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回祖籍山東蘭陵去了。”
一聽到“山東蘭陵”,宇文懷璧登時被觸痛了某些隱恨,“哼,朕若是蘭陵王,必抓來拷問其真實意圖,牽扯出其同謀者。”
與此同時!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隻巴掌大的蝗蟲,飛落躺地上之人的臉上,直奔鼻孔就咬。
“啊嘶!啊啊——”
突如其來的痛呼聲,打斷了倆人對話,於儀這才想起腳邊昏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白袍軍。
他眼瞧著從亭外飛了半天的蝗蟲,此時好幾只落在倒地的白袍軍臉上,將這人啃的鼻血直流,終於疼醒,正費力地睜開紅腫的眼皮,在痛苦的哀嚎。
於儀這才揮手示意給陛下身後的甲冑將軍,
“這是來時路上抓的舌頭,經臣拷問,原是南梁蕭氏的私兵,蕭氏與南陳這樁缺德之局不亞於白衣渡江。請王軌將軍將其帶下。”
身形健碩的王軌以甲冑覆面,應聲上前,像拎小雞崽似的,一把拎起了那個白袍小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