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押官糧
那胡公子帶著兩個家丁,立馬奔出“有客來”,一直狂奔了近兩里路,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休息。
“公子,怎麼啦,平時都沒見過你如此慌張過,難道,那江差爺會吃人?”一名家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好奇地問。
“還真是,惹誰也不要惹這姓江的。那庫家案子,連丁大人都認為是個懸案,結果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才來一天,居然讓庫府的大房夫人承認兒子不是庫老爺親生,兩房妾室承認是殺人兇手,連郡守府,都沒說個不字。要是得罪這種人,我們胡家估計也要倒黴啊。”那胡公子仍心有餘悸道。
另一邊,見幫自己客店解了圍,那掌櫃趕緊上前,感謝江流,並示意夥計,趕緊準備謝禮,同時熱情邀請江流留下來吃晚飯。
江流擺手道:“我只是恰巧路過此地,進來看看罷了。我還有事,你們自己收拾收拾忙活吧。”說完就帶著老牛走出了客店。
出了門口,江流對老牛說道:“我去我的街區巡邏,你回去當
值吧。”
那老牛恭敬說是,行禮後轉身回縣衙而去。
江流信步來到東街,這是一條新開闢的街區,上面在近些日子,陸陸續續開了十來家店面。霍達就讓江流管理了這片區域。
說是管理,也就是日常巡個邏,年底收個稅。而被管理的商鋪,都主動來孝敬江流,希望江流照拂。江流日常會到街上巡邏一番,但對那些商販想要讓他吃喝或者拿孝敬,都被江流拒絕了。江流讓他們本分做買賣,不允許欺行霸市,也不準缺斤少兩,以次充好,否則,就把商鋪趕出去。
東街在江流的威名下,管的井井有條,人流量,也慢慢增大。偶爾還有些村民,因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東街找江流主持公道。
春去秋來,又到了一年秋收季。今年氣候不錯,稅收的糧食也按時收取。江流這一年來,依然每天按照上午點卯,點完卯到班房看縣衙的存書,下午以巡邏的方式,到東街走一圈,然後就回家,教授江淌。等到了晚間,再出門尋覓靈力資源。
隨著名氣日顯,找江流辦事,解決麻煩的人越來越多,而江流也只能不動聲色地,幫他們出主意解決或者指導一二。不過對於拉攏江流的宴請、送的禮品,江流一概拒絕。一來是他根本不屑這個世界的黃白之物;二來他也不想在無謂的事上浪費時間。這一年來,江流發現能找到的靈力資源越來越少,而自己對返回龍界又毫無頭緒。唯一欣慰的是,江淌的天資不錯,江流傳授的各種學習知識,江淌基本一聽就會,稍有難度的,再講一遍也懂了。
某天晚上,當江流在家中法陣裡,教授江流知識時,突然感應到兩人向家裡走來,江流急忙拿出一件裹衣,幫江淌穿上,然後讓他躺到乾草堆上假寐。
待門口有人叫門,江流趕忙迎了出去,卻是丁縣令和霍達。江流將兩人迎進屋內,席地坐下。
“江流:這邊你可住的習慣?”那丁縣令坐下後,笑眯眯地開口問道。
“非常習慣,謝縣令大人。”江流作揖說道。
“呵呵,那就好。”丁縣令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縣令大人那麼晚來寒舍,不知有何示下?”江流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發問。
“今日縣衙各位同仁已將收上來的稅銀稅糧清點完畢,今年的收稅任務已經完成。按照上面的命令,今年我們縣仍然需要上繳五百石粟米去京城太倉。”丁縣令說道。
“全賴大人嘔心瀝血,治縣有方,才能讓百姓有餘糧,順利交了賦稅。”江流作揖道。
丁縣令微微一笑,說道:“剛卜師起過卦了,得到三天後出發,大吉。我這次來,是讓你和霍班頭等人一起去押運糧食。”
江流眉頭一皺,行禮後說道:“糧食押運,關係重大,縣令大人親來指名讓我當差,我本應榮幸之至。只是淌兒年幼,若我遠行,則無人照顧,故而還得向縣令大人告罪。”
“江流無妨,我老婆子對江淌十分喜愛,若你能去押運糧食,她自然會照顧好江淌,絕對不會讓他有半點委屈,還會把他喂的白白胖胖。”霍達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