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第十四章:汴梁風物(8)
迎秋門到界北巷,這段路程李文革走得頗有些掃興,個時代的中國首都,雖然在人口繁密程度上和商戶買賣的繁榮度上都較其他地方要好得多,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從西門外一路進來,原本應該是金明池水兵演練場所的地方如今連片爛泥塘都沒有,反倒佈滿了田壟和小丘。蔡相宅所在街區此刻還是商鋪,米賣布好不熱鬧。吳起廟倒還是那個吳起廟,只是同樣灰頭土臉破敗的厲害。李文革一行在鴻臚寺接待人員的陪同下沿著踴路街一路途徑御史臺和尚書省,沿著橫道穿過皇城外沿,途徑了司農寺、太僕寺、少府寺、鴻臚寺和一排土裡土氣的殿宇宮牆,最後來在了高頭街上的界北巷外藩館驛。
呂端中途離開,帶著一百匹貢馬直接回太僕寺去交差,李文革則在戚的陪同下一路感慨著來到了界北巷館驛。
“大將軍以前來過汴京麼?”戚問道。
“沒有!”李文革摸著鼻子違心道。
這個時代的開封,實在是太不像樣子了,難怪柴老大上位之後沒多久第一件事便是修繕這座都城。老實說若是不考慮交通條件的問題,僅現在而言這片地方無論如何是比不上洛陽的。雖然人口多些,商業要發達些,然則市儈氣也重,也顯得土許多。作為一國的京師,眼前的汴梁城還缺乏應有的厚重與文化。
古都大梁,在這個時代不過如此了……
李文革嘆息著。
總算在館驛安頓了下來。戚拿出一張絹帛,一面看著一面開始對李文革講述這幾日的行程安排:“大將軍一行明日儘管安歇,考慮到大將軍鞍馬勞頓,明日沒有安排事情。後日是上元節,照例陛下要在宮中賜宴,御花園飲酒賞月,所有使職地將軍都押在武班隨同,卑職在向範相公稟報之後。將大將軍排在了定武軍郭帥和昭義軍李帥的後面。在諸將之前。到時候下官陪同大將軍赴宴,大將軍不認識不打緊,下官指點您站位,萬萬不會錯的!”
定武軍……昭義軍……全國那麼多藩鎮節帥,只有郭崇和李筠排在自己前面,政事堂的這幾位“相公”可是著實給面子啊。
李文革笑了笑,卻未置可否。
“十五日原本安排了王樞密與大將軍會面。執平禮,這是為陛下接見大將軍預作準備,樞密院掌藩鎮事,大將軍與樞使會面,實質上是述職的意思,不過節度使身份尊貴,論理只能向天子述職,因此樞密院這一道便只能算是會面。王樞密還兼著相職。因此十五日整整一天要忙賜宴的事情。故而將會面推到了十六,大將軍若是不介意,後天上午也可以自行去樞府。約見鄭樞副,也算是述過職了!大將軍謹記,與鄭樞副會見,樞副要對將軍行躬禮,不可錯亂。”
“……上元節賜宴之後,十六安排的是大將軍拜謁中書的各位相公,一般官員屬於廷參,大將軍是方面節帥,只要天子沒有收回旌節,見宰相便只需行躬禮。十六日原本地安排是上午大將軍去樞院見王樞密,下午再拜謁中書門下。若是後天大將軍見過鄭樞副了,便只需到十六下午直接去政事堂即可。政事堂諸位相公,範相和王樞密是單日直筆,李相和王相是雙日直筆,不過約好了大將軍去拜,下官想四位相公到時候都會在地……只有馮令公奉聖命三日一參,大將軍恐怕未必能夠見得著!”
李文革聽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開口問道:“雙日直筆地那位王相和王樞密不是一個人麼?”
戚向他一躬,笑道:“好叫大將軍知道,這位王相公便是去年前往延州為大將軍授予旌節的端明殿王學士,一回京便拜了同平章事,如今在政事堂押班直筆,大將軍再見面時,須改口稱相公了!”
王拜相了?
李文革吃了一驚,若是歷史還按著正常的軌跡發展,王應該是兩個多月以後王峻倒臺之後才得拜相的。郭威在這個時候急匆匆拜王為相,政事堂裡如今輪值的宰相增加到了四個人,局面對王峻似乎更加不利了。
雖然說加進了自己的因素在裡面,但是一定有什麼更根本的原因,使得歷史發生了這麼大地偏差。李文革緊張地思索著,口中緩緩問道:“戚大人,開封府十二月可曾換了大尹?”
“大將軍消息果真靈通,開封府確實剛剛換了大尹,還也是大將軍的老熟人呢!不過不是上個月,而是本月初,元正之後的第四日,陛下親自降詔,以左衛將軍張駙馬都尉權知開封府。”
李文革頓時又是一陣暈頭轉向,顏衍沒有出知京尹,反倒換上了四邊不靠的張永德,這局面即便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是在針對王峻出手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郭威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對王峻動手呢?難道說這個親密戰友副統帥真的做出了什麼危及郭威自身利益的事情?
一直以來,李文革都認為王峻地
失敗其實只能算一個權臣地失敗,他並不相信王峻有篡位的野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