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戰蘆子關(5)
p> “請廖指揮給諸位總制、指揮和軍頭們帶個話,老夫十分感謝你們對老夫的推戴……”
李彬溫和的語氣令廖建忠心中頓時一寬,卻不防李彬語氣一轉,斷然道:“不過,老夫年老德薄,彰武軍節度使之位,萬難膺任……” “……請代老夫向軍中諸公至歉……” “……老夫以為,節度使乃一軍之主,還是要軍伍出身的將軍來出任為好……” “……廖指揮請務必將老夫的話轉告諸位……” “……軍中若有合適人選,老夫與州縣官吏,自然與諸公一道推戴……” 廖建忠雖然沒讀過書,卻也不是傻子,李彬說到此地步他哪裡還有聽不出來的,當即站起身躬身抱拳道:“卑職明白了,只是糧餉一事,還要請觀察大人一力斡旋……” 李彬緩緩點頭:“此事卻是要和前營的李巡檢商議,老夫可以幫諸位說上幾句話,不過如何行事,卻全在諸位自家了……” 廖建忠當即道:“那是自然,請觀察放心,卑職這便去告訴大家觀察的意思……” 李彬點了點頭:“待李巡檢自蘆子關回來,老夫自然會代各位做妥善安排……” 廖建忠這才吃了定心丸,滿面喜色地辭了出去。 李彬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搖著頭,若有所思…… …… 蘆子關外,迷宮般的六道壕溝前,數百匹戰馬駐足觀望著,口鼻中噴吐著熱氣,四足不停在地面上搗踏,然而馬的主人們卻始終緊緊攥著韁繩,不肯輕易鬆開…… 約兩百四十名党項騎兵,統一披掛著制式的騎兵甲,在壕溝前小心翼翼地審視著蘆子關方向的敵情,四周不斷有騎術精湛的鷂子自大路兩側返回隊中,向上級軍官流水般報告著周圍方向上的敵情。 在關牆上隱蔽著的李*等軍官此刻只能看得見這些騎兵,卻看不到敵人的營寨。眼前的敵人明顯要比上一次來的野利家笨蛋們更加老道和狡猾。他們將營地紮在了蘆關守軍的視力範圍之外,這樣既可以有效地避免營地遭受突襲,還能夠另敵軍摸不清虛實。 自從在與黨項鷂子的短兵相接中有三名斥候隊士兵陣亡之後,李*便頂著沈宸的堅決反對下令撤回了全部斥候,這些剛剛學會騎馬不久的年輕斥候都是極寶貴的種子,這麼個損失法李*可捨不得,更何況,目前會操弄弩機的只有斥候隊,若是他們死光了,那麼辛辛苦苦挖出的那些壕溝就全無意義了。 已經知道對面的敵軍是大約兩個樞銘的拓跋家騎兵,而且知道其領兵將領乃是有党項八部族第一勇士之稱的拓跋光遠,李*認為已經知道的夠多了。對面是一支由無數百戰餘生的老兵組成的部隊,與其正面野戰肉搏無疑是極不明智的,充分利用壕溝障礙和弩機武器給予他們最大的殺傷,這才是正確的戰法。 李*認為,讓更多的士兵經過戰場的洗禮和磨礪是練兵的唯一捷徑,但是誰也沒有權利逼迫這些士兵去送死。 犧牲和送死,是兩碼事! 拓跋光遠在彌縫著眼睛打量。 城頭上那面巡檢旗和指揮旗表明了敵人指揮官和蘆子關鎮守者的身份。 那個一口吞掉了野利家兩個樞銘兵力的怪物,如今就躲在這道並不如何高大雄偉的關隘背後。 彰武軍中居然有如此兇悍的敵人,這本身就已經很稀奇,而自己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這就更加稀奇了。 拓跋光遠知道,族中許多人都對這個姓李的傢伙頗有興趣——或者叫心懷戒意。 雖然他還沒有與此人正面對陣,但關前那六道挖得極為詭異的壕溝卻已經顯示出了此人的陰險和毒辣。 拓跋光遠早已通過逃回青嶺門的野利家潰兵口中打探到了確實地消息,蘆子關的敵軍裝備有數目不詳可連續射擊的弩機。 拓跋光遠相信,只要自己的騎兵一旦小心翼翼邁入了那個由緻密的壕溝和惡毒的通道構成的死亡地帶,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所有的騎兵不是翻下壕溝就是在狹窄曲折的通道上變成活靶子。 這道壕溝防線特意留下了通行的道路,目的就是引誘自己的騎兵勇士進入這一地域。 在弩機的射程之內,騎兵為了不至於跌下壕溝而被迫緩緩而行,而且必須排著隊一匹一匹馬那麼往前挪——就算把所有的兵力都填進去,拓跋光遠估計都填不到日落。 只有等太陽落山,等到敵人的弩機無法再發揮有效的殺傷作用,等到天黑,這道壕溝組成的障礙才能夠不再成為障礙…… 但願,今夜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 今天有點趕工,大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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