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八、八三九:陳姝,尋短見的趙皇后
後來輪到陳墨掌權,永安帝的自由雖然更大了一些,但還是傀儡皇帝,且陳墨一派上下肅清朝堂,整治犯罪,她同樣也沒有機會。
因此這些罪名完全是莫須有。
只有無子,永安帝能站得住腳。
趙玉漱雙眼泛紅,拿著一方帕子輕輕抽泣不停,悲傷不止。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又覺得永安帝這麼絕情,背後肯定是有理由的。
趙玉漱聲音悲愴的說道:“陛下,是不是魏王逼你這樣的,逼你娶吳氏,廢臣妾,立吳氏為皇后?”
她這時覺得,這背後,肯定有魏王的咄咄相逼。
若不然,她和陛下的感情如此之深,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而永安帝聽到趙玉漱的話,身體一震,因為永安帝覺得趙玉漱是陳墨特意派來試探自己的。
試探自己恨不恨他。
畢竟趙玉漱剛才說的這些話,也有些怪。
想到這,永安帝心頭也感到一絲悲涼。
自己跟她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魏王的一絲,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來試探自己。
“不是。”永安帝聲音無比的堅定。
可這話,就如同有人在拿鑿子,一點點鑿趙玉漱的心臟,讓她芳心抽痛不已,但她不信,反而有些歇息底裡:“你說謊,要不然陛下你為何不敢看著妾身?”
永安帝轉過身來,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趙玉漱,心頭也有幾許觸動,若不是當初他親眼所見對方和魏王的私情,永安帝這時怕是被她的這幅模樣給騙了。
永安帝狠下心來,道:“不是。”
趙玉漱聞言,嬌軀搖搖欲墜,拿著帕子的手,忽然捂著自己的心口,然後一手指著永安帝:“陛下,你可敢看著臣妾的眼睛再說一次。”
“不是。”永安帝看著趙玉漱的眼睛,沒有一絲遲疑的說道。
遭受打擊的趙玉漱,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心如死灰。
她不敢相信,不想去接受。就這樣哭了一陣後,她又想到了什麼,或者是她自己在幫永安帝找藉口,低泣道:“不是被逼,就是被迫,是不是吳家向陛下承諾,只要陛下立吳氏為後,就保陛下性命無虞?”
吳嫻這事太突然了。
不由不讓趙玉漱這麼想。
永安帝藏在袖袍裡的手微微緊握了一下,但作為傀儡皇帝的這幾年來,他早已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所想心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
為了讓趙玉漱背後的魏王放心,永安帝最後還道:“你和朕之間,夫妻情分已盡。”
“夫妻情分已盡!”
“夫妻情分已盡!”
“.”
這話落到趙玉漱的耳裡,如同山谷迴音,不斷在她的腦海中迴響,也斷絕了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的眼裡,一下子就沒了亮光。
她不知道如何走出永安帝的寢宮的。
她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在宮道中走著。
雖然她是被永安帝所廢,但並沒有將她治罪下獄什麼的,被廢,她只是不再是皇后,但她還是這宮中的妃嬪。
路過的宮女、太監向她行禮,她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覺間,來到了後花園。
看著那平靜的湖面,趙玉漱覺得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徑直的朝著湖中走去。
“娘娘落水了。”
後頭,是有伺候趙玉漱的宮女跟著的,但是見趙玉漱的樣子,沒有靠得太近,此刻見趙玉漱落水,她慌亂的急呼起來,邊朝著湖邊走去。
在這之前。
含元殿內。
得知永安帝廢后的耿松甫、左良倫、吳衍慶等人也很懵。
雖然最近他們是在為陳墨更進一步鋪路。
但絕沒有讓永安帝廢后的意思。
這完全就是永安帝自作主張。
不過,按程序來看的話,永安帝的旨意沒有經過含元殿,其實是不作效的,畢竟廢后可不是什麼小事,得經過他們和魏王的同意,不同意的話,完全就是永安帝的“自嗨”,甚至這旨意都出不了皇宮。
但是作不作效,和永安帝做不做,是一回事。
起碼永安帝有了廢帝的心思,且付出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