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雲 作品

第十四章凌霄鏖戰

 恰在群雄呆立之時,那蒙面怪客見眾人忌憚神劍之威無人再敢上前,不由火起,猛地飛身縱上陣來,手中劍一招“星落漠野”斜劈袁秋嶽的頸項。

 袁秋嶽心中怒道:“汝等賊徒竟敢背信出手,看來是急著做我劍下之鬼,那我便成全了你!”

 想至此,“映血劍”紅光翻卷,凌厲地劃出一劍。但聞一聲脆響,蒙面怪客的劍業已斷為兩截。

 然而,那蒙面怪客既不逃、也不退,順勢舉殘劍兇狠刺來。

 袁秋嶽喝道:“找死!”手中之劍迎著對方前胸疾刺過去。

 “噗”的一聲,怪事發生了,那犀利無比的“映血劍”不偏不斜正中蒙面怪客的前心要害,本應一劍穿心而過,哪知道劍鋒竟被堅硬之物阻住,半分也刺不進去。

 這可大大出乎袁秋嶽的意料之外,因為“映血劍”自出世以來,削金斷玉無堅不摧,任何兵刃與之相抗必然斷毀無疑,更遑論以身體直接封擋神劍。

 袁秋嶽對“映血劍”過於自信,未曾想到敵人前胸中劍竟然絲毫無損,不由驚愕當場。

 恰在這一刻,那蒙面怪客的斷劍已疾速攻到,“噗”的一聲狠狠插入了袁秋嶽的肚腹之中。

 袁秋嶽身上沒有“迷雲寶衣”護體,痛呼一聲連連退出數步,才勉強立穩,低頭一看斷劍仍留在體內。

 與此同時,人群中一個灰色身影鬼魅般飛至眼前,倉促間隱約看出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光頭和尚,正揮動拳頭直攻過來。

 袁秋嶽但覺得那拳頭帶風,罡猛無儔,力道甚為驚人,當下不敢怠慢,左手急忙封擋來勢,心中暗道:“我已身受重傷,不能再有婦人之仁,否則今日必將命喪於此,無論誰再攻擊與我,我必將其一劍斬殺不可!”心念至此他強忍劇痛,右手中的“映血劍”隨即斜斬過去。

 猛然間“映血劍”在半空頓住,停了下來,彷彿被施了定身咒,竟無法斬落下去。

 原來,袁秋嶽已看清了來人的面貌,那是一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和尚,他的臉居然長得與“小洞賓”淳于靈一模一樣。

 袁秋嶽不由脫口驚叫出來:“靈弟,怎麼是你?!”

 那小和尚見袁秋嶽呆愕在那裡,怎能錯過機會,他將光頭一擺,猛地朝其頭部全力撞去。

 這小和尚非是旁人,正是少林寺的沙彌僧“鐵頭神拳小達摩”,他此次偷偷尾隨師叔下山,一路上隱藏行跡,試圖尋找機會與“摧花公子”放手一搏,待見到袁秋嶽出手之時,“小達摩”自知難以正面取勝,便暗中伺機而動。當見到蒙面怪客以身上暗藏的護甲,阻擋住了袁秋嶽致命的一擊,並用手中的殘劍將其刺傷,心知正是偷襲的最好時機,因此這少林鐵頭小和尚瞅準時機,向前飛竄過去,使出十成功力,妄圖給“摧花公子”以重創!

 袁秋嶽雖封住勁氣十足的一拳,但額頭卻被“小達摩”的鐵頭狠狠地撞了個

正著。

 “嘣”的一聲,袁秋嶽但覺頭部劇痛,如遭錘擊,他眼冒金星,雙耳轟鳴,身體頓時搖搖欲墜。

 那蒙面怪客亦不怠慢,凝聚全身之力一掌拍出。這一掌不偏不歪正印在袁秋嶽前胸。

 “哇——!”

 袁秋嶽一口血狂噴而出,整個人被掌力擊飛出去,在其身後便是百丈深淵,他的身子如同飄搖的敗絮一般疾墜下去。

 “沖天崖”上,蒙面怪客見一招得手,狂笑數聲道:“幸好有在雲夢山凝香谷得來的‘孽龍七陰鐵匣’改鑄成的護胸寶甲,不然怎能抵得住‘映血劍’的一擊。”

 “鐵頭神拳小達摩”怒視著蒙面怪客,道:“解決了‘摧花公子’,下一個便要教訓你們這群鼠輩,你等之野心,可能比那魔頭危害更甚!”

 白衣公子聞言放聲道:“如今‘摧花公子’已除,放眼天下再也沒有什麼人能阻礙我教稱霸武林,趁著今日將你等一併解決,如果有肯俯首歸順我教者,本尊自會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如有不從,休想活著離開沖天崖!”

 此言一出,群雄聞之駭然色變,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難道“摧花公子”伏誅,換來的竟是更可怕的武林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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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虹小築。

 柳蔭環抱。

 書軒之中,有一個粗陋的竹榻,上面橫臥著一個被“困龍索”縛住的女子,那女子秀美絕倫,體態婀娜,冰肌玉骨,黛眉輕凝,嬌軀雖遭捆綁,卻依然玲瓏浮凸、誘人遐思。

 在小築門外,有兩個獐頭鼠目手握利刃的青衣漢子,正四處遊走巡視,顯然是在奉命看守、防人靠近。

 天色已近未時,一隻信鴿自空中飛落,翽翽舞翅,停在了左側青衣漢子的手上。

 這漢子從信鴿足上解下一個信報,展開一瞧,不由面露喜色,隨後道:“費軒老弟,長公主與‘赤翼護法’已經順利除掉了那‘摧花公子’,她命你我二人即刻將皇甫婉兒押送至岳陽,以便脅迫那‘巴陵聖君’早日歸順我聖教。”

 費軒眼珠一轉,道:“範宗兄,既然‘摧花公子’已死,我們便無須擔心有人來救那個丫頭了,不如趁長公主與教眾都在‘沖天崖’,我們乾脆先與那武林第一美人快活一番,這樣也不枉在人世間走上一遭,你認為如何?”

 範宗淫笑著道:“老弟言之有理,既然有美色當前,你我如不及時享樂,豈不違背天道?”

 費軒一怒嘴兒道:“那還等什麼?快些打開書軒,老子早已慾火難耐,今日便要先拔頭籌了。”

 範宗戲謔道:“看你這一臉的齷齪,那武林第一美人可真命苦,居然要毀在你的手中。”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一邊淫詞穢語地談論著,一邊走入小築,來到書軒之外。

 範宗道:“費老弟,這皇甫世家的丫頭,可比‘飄香閣’的頭牌俏上百倍,你可要懂得憐香惜玉呦!為兄便在外邊靜候,你切不可拖得太久,完事後可要早些替換與我”

 費軒早已急不可待,手忙腳亂地打開房門疾步而入,隨後竊笑著將門掩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