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春曉 作品

第二卷見龍在田第三十四章神仙李泌


 這世間之事有人處理的好成了神,有人處理的不好敗了北,那麼我們就從這四句真言,一句一句走進李泌的傳奇世界。那一年李泌名震長安,可小小年紀的他卻將這些虛名忘於腦後。有人說他是王佐之才,他淡然一笑。在長安的日子,他和張九齡成為了忘年交。說來張九齡能夠和李泌成為忘年之友、莫逆之交,正和李泌那句方若行義有關。方,說俗一點就是有稜角、有個性。一個太有原則的人往往和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現實生活中說話直、不懂轉彎,自然容易得罪人。可方若行義卻不同,他說的是一個人即使很方、即使很直、即使很衝,也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那麼,該如何做到這一點呢?那年,張九齡當上宰相,大臣嚴挺之和蕭誠是其左膀右臂。嚴挺之能力強大,但這人呢,很方,說話太直常常得罪人。而蕭誠這個人呢,雖然能力稍差,但說話帶蜜拍馬屁的功夫一流。有一次張九齡和李泌說起這兩人,他有意栽培蕭誠而放棄嚴挺之。李泌便以很方的仗義執言勸告張九齡說,想你張九齡從一個布衣到官至宰相,憑的不就是你秉承正直?

 你守正義、正直無私,才有瞭如今之地位,難道你也喜歡溜鬚拍馬、阿諛奉承,能力卻平庸之輩嗎?李泌是先肯定了張九齡的方,然後又指出了他看不慣別人的方。張九齡聽了李泌的話之後恍然大悟,從此稱李泌為小友,非常的賞識李泌。張九齡賞識李泌也是源自於李泌的方,李泌沒有因為張九齡的位高權重而放棄仗義執言,而是處處為他人以及張九齡著想,所以他的方是出自於仁義。所以方若行義的這種方,並沒有讓張九齡感覺不舒服,反而深得張九齡的喜歡。但任憑怎樣的方若行義總歸是直來直去,時間久了始終還是會給自己樹敵的,尤其在權力場。方本身就是一種稀有物種,還是得不到保護的那種。可一個人的成長是需要經歷的,受了傷、結了痂才有醒悟,李泌當然也是如此。年少時的李泌也曾為方若行義付出代價,那時他研究易經、愛的是道德經,他主動遠離了名利場。成年後的李泌經常在嵩山、華山、終南山一帶遊學訪道。用一句金庸小說常講的話,此人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活生生就像仙俠小說裡的主角一樣,他追求的是羽化登仙,嚮往的是仙俠人生,這些都可以說是他的圓,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為什麼這麼說呢?要知道,道教是大唐的官方宗教,道家學說是出世之說,研習道家是淡泊名利的象徵。在李泌的身上淡泊名利從來不是裝裝樣子,而是付諸實踐的。道理誰都懂,能悟的人太少,李泌就是悟透的那一個。那時候的唐朝有一位著名的詩人李白,他有一首詩: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這是李白夢想走上人生巔峰的樣子。他畢生的夢想就是出將入相為國出力,可是他顯露出的鋒芒太過,為人所忌憚,所以雖滿懷豪情夢想卻只能寄託於詩,李泌恰恰就活成了李白夢想的樣子。李泌所表現的是對名利場毫無興趣,可偏偏命運卻選中了他,即使他四處神遊山野,可他依然讓皇帝牽掛。公元752年,李弼30歲那年,大唐皇帝李隆基想起了當年那個神童,讓他入朝講解道德經。此時的唐明皇李隆基在物質世界裡沉淪,他的精神世界極度的貧乏。

 遙想當年,那個叫李隆基的人榮登寶座初期勵精圖治,終於迎來了開元盛世。後來他墜入溫柔鄉,與傾國傾城的楊貴妃如膠似漆,春宵苦短、朝政不理,卻不知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唐危機正在暗夜裡潛伏。李隆基讓李泌留任翰林待詔供奉東宮,這個時候,太子爺李亨已經苦等皇帝寶座13年。可李隆基這個大唐最長壽的皇帝依然沒有退位的跡象,李亨在焦急等待中鬱鬱寡歡。晚年的李隆基重用歷史上著名的奸相李林甫、楊國忠,這兩人輪番的挖坑設計攻擊這個李亨,毫無疑問,李亨的境遇經常十分悽慘。此時李泌的到來,給李亨昏暗的生活頓時打開了生的曙光。雖然李亨比李泌大11歲,可兩人一見如故激情滿滿,發展成了亦師亦友的關係。那個時候李林甫病危,楊國忠繼任宰相,楊國忠對李亨的使壞也愈加的猖狂。看不過眼的李泌那個時候便寫了幾篇熱血激揚的諷刺文章,來諷刺楊國忠。楊國忠看後大怒,最後想了法子將他貶出了京,逐出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