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這是我第三回來這,說是親戚,也沒見待我多親厚。見不著我的禮,你看剛才敲打我的那些話。
她越這樣,我越不給,作長輩的,得了好處才對小輩好,算什麼長輩,我就看不上這等子人。”
榮姐又道:“還問二姐姐
在家裡吃不吃點心,這話看不起誰吶,只許她竇家和這江家有點心吃,別家都沒有。
我看這竇表姑,也不是啥精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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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無肉的人,多不好相與。咱這回沒白來,聽她們閒話,能知平日裡都與誰家走動來往了。”梁堇道。
“這倒是。”經這一回,榮姐更不愛往東院來了。
作長輩的不慈愛,別想著下面的人會孝順。要是以禮重禮輕,來親人遠人,不免勢利。榮姐想教人不勢利的待她,卻是難辦。
世人皆勢利,下人勢利,主子亦勢利。
梁堇跟榮姐回到正房,午歇的時候,豐兒歪在門口打著瞌睡,梁堇和春桃悄悄地來到了水房。
梁堇上回發覺水房陰涼,地面更甚,就買了草蓆鋪在裡面,晌午榮姐睡覺的時候,她們能來
這裡頭眯眼片刻。
就見春桃還不忘作活,手上在拆衣裳,梁堇道:“恁好的衣裳,拆它幹甚麼。”
“秋葵的針線不好,可惜了這麼好的料子,我拆了想著再重新縫。”
梁堇想到了香豆,香豆的針線恁好,卻當不上針線丫頭,她這會已有心為香豆謀一番好處了。
且說惠哥,那日來榮姐房裡坐,得了一包好香粉,回去後,就洗了臉,搽了這香粉。到了晚間,她與江三郎在房裡行事。
江三郎愛房裡燒蠟與人行事,但見燭下,惠哥的臉比平時白淨可人,就問她搽了什麼。惠哥就說旁人送與娘子的香粉,白日裡娘子教她與她作衣裳,就給了她一包搽。
江三郎一面與她行事,一面問她:“她成日待在房裡不出門,誰與她送的粉?”
“自是外頭人與她送的,你不去她那,怎知她不出門?”惠哥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輕視她,還勸江三郎往榮姐房裡去。
江三郎以為惠哥是拿了她的好處,才為她說話。
說來也巧,一日,江三郎要在家置席請朋友,聽說不久前,楊兄弟與三嬸母送了兩筐鹹鴨子,就讓惠哥過去討。
惠哥先去尋了魯氏,說了來意,魯氏為難,因楊家的鹹鴨子好吃,她婆母往老太太房裡送了一筐,餘下的一筐,想著不送人了,留著自個吃。
誰知大嫂子使人來討,給了大嫂子,不好不給三嫂子,分罷,不剩多少了。
那筐沒多大,只酒罈大小,還抹了紅漆,描了字,只怪精緻。
“我母親房裡的被大嫂子她們都討走了,不如我帶你去老太太房裡問問。”
惠哥忙說沒有就罷了,哪裡能去老太太房裡討。回去的路上,忽想起榮姐與她的一包鹹鴨子,她還沒吃。
回家找了出來,在鍋裡煮熟,對半切開,只見油汪汪的鴨子黃,她用箸兒挑了一塊黃吃,只覺綿膩似肥肉,噴香的很。
想著都是鹹鴨子,就切了一碟,與江三郎送到席上。
江三郎今日請的是張五郎,秦大郎,薛二郎仨人,他與這仨人交好,故而常請吃喝。
這仨人也都是官宦子弟,平日穿的是綢緞,吃的是細酒精食,拿別的酒菜,人都不稀罕,江三郎就想著楊家的鹹鴨子味好,拿來與他撐個稀罕。
那張五郎吃了,道:“這鴨子恁好的味兒,你家何時會治這物了?”
“外頭的親戚送的,我吃著也覺好,雖是粗物,但勝味上。”江三郎說罷,自個也吃了
一塊,不由得咦了一聲,暗道這回送的味更好了。
那張五郎問江三郎,人與他家送的多不多。
江三郎道:“明日我使人去他家與你討,不費什麼。”
席上另外倆人也說要,江三郎都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