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襲擊
“好香,魚片粥?”月見裡悠眼睛一亮。
安室透把床頭升起來,放好小桌,又把勺子塞給他:“早上去了趟市場,選了條新鮮的魚,嚐嚐看,應該不燙了。”
“辛苦了。”月見裡悠飛快地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怎麼樣?”安室透坐在床沿。
“透君做的,怎麼可能不好吃。”月見裡悠感嘆。
“慢點吃,小心傷。”安室透也不禁笑起來。
“你的委託解決了?”月見裡悠喝掉半碗粥,覺得胃裡舒服了不少,這才放慢了速度,一邊問道。
“嗯,不是什麼太麻煩的委託,就是委託人比較麻煩。”安室透無奈,“就算我把證據都堆在面前,她也不信自己丈夫出軌秘書,所以我只能親自帶她去看現場。”
“那結果呢?”月見裡悠問道。
“打著呢。”安室透一攤手,“我走的時候巡警已經到了,後續可能要打離婚官司爭財產。”
月見裡悠嘆氣:“這好好的日子,為什麼非要過成這樣呢。”
“路都是自己選的。”安室透答道。
“不過,你最近出門也小心點。”月見裡悠半開玩笑道,“如果那個丈夫心眼兒再小點,說不定怪到你頭上,半路套你麻袋。”
安室透一愣,隨即“噗嗤”一下笑出你自己嗎?”
“誰知道。”月見裡悠表示自己很無辜。
對外,他的遇襲只會發表為被抓過的犯人報復,雖然也差不太多。
“咚咚咚。”突然間,病房門被敲響了。
“來了。”安室透起身去開門。
“我來打針哦,月見裡警官,感覺怎麼樣?”帶著口罩的女護士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起來水靈靈的,滿是關心。
“我覺得挺好的。”月見裡悠隨口問道,“這是什麼針?”
“止痛鎮定的。”護士答道,“因為麻醉效果快要過了,傷口會開始很疼,如果休息不好,不利於恢復。月見裡警官也想早點回警視廳的吧?”
月見裡悠沉默了。
“怎麼,你該不會怕打針?”安室透一臉驚詫。
“我是骨折,哪來的傷口……”月見裡悠捏著勺子,無語嘆息。
“!!!”護士僵住。
“感謝總司的宣傳,大概上救護車之前,候車廳裡所有目擊者都以為我受的是槍傷。”月見裡悠補充了一句,又轉頭看安室透,“透君也是從新聞上看見我受傷的事,才去問弘樹的吧?”
要不然,澤田弘樹那孩子並不會急急忙忙通知安室透的。
安室透愣愣地點頭,可是他掛得急,只聽澤田弘樹說沒事了,倒是沒問是什麼傷,因為先入為主以為是槍傷了。
護士眼神一變,抬手將托盤朝著床上砸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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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裡悠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只能看見一片雪白,以及晃動的重影。
“……聽得見嗎?”
“月見裡醫生?”
“叔叔!你看得到我嗎?”
“悠!”
“…………”
好久,他才眨了眨眼睛,讓視線清晰起道:“吵死了。”
耳邊安靜了一瞬,隨即一聲歡呼:“他醒了!”
月見裡悠晃了晃腦袋,才發現白色的是天花板。
左右看了一圈就知道,是警察醫院的單人病房。床邊圍著的人,除了醫生護士,還有沖田總司、澤田弘樹和萩原研二。
“你先別說話,讓醫生檢查。”萩原研二趕緊說道。
“沒事。”月見裡悠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說道,“肋骨斷了兩根,已經正好了。其他就是麻醉|劑的副作用。不過我思維清晰,後遺症不大,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愧是月見裡家的人,一點兒都不差。”正在給他檢查的醫生也忍不住笑起來。
“不是……你是用槍打了自己吧?為什麼不是槍傷而是肋骨骨折?”沖田總司目瞪口呆。
“你叫救護車的時候,我身上有沒有血你不知道?”月見裡悠無語。他可是藉著疼痛,堅持到沖田總司趕到,這才放心暈過去的。
“那個……”沖田總司撓了撓頭,有點尷尬,“情況危急,我沒控制好力量,下手重了點。綁架犯的血灑了不少在你身上,就……”
“不過,悠,你也是夠狠的。”萩原研二滿臉佩服,“這天氣已經夠熱了,你還能在整齊的西裝下面再穿一層防彈衣,真的是不怕中暑啊。”
“防彈衣?”沖田總司震驚。
“感謝我昨晚沒回家睡覺。”月見裡悠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可是個很珍惜性命的人,昨天晚上那種情況,防彈衣是必備——他又不像赤井秀一和沖田總司那樣強大得不像人!
“總之,沒事就好。”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依舊心有餘悸,“要是他們等沖田君走了再動手,麻煩就真的大了。”
“我福大命大。”月見裡悠輕笑。
如果不是昨晚在碼頭看見沖田總司是怎麼用鋼管劈狙擊彈的,恐怕並不會有人把一個高中生放在心上。這也側面證明了,綁架他的命令應該不是琴酒下的。
“要不,我在東京待一段時間吧?”沖田總司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
“你想曠課?”月見裡悠皺眉。
“什麼曠課,是請假!”沖田總司振振有詞,“那個工藤新一,不是為了破案請假一個多月了?”
“我贊成。”萩原研二嚴肅地說道,“起碼等查到幕後指使,確定你安全之後。沖田君那樣好用又不引人注意的保鏢可不好找。”
“嗯嗯。”沖田總司連連點頭。
“叔叔!”澤田弘樹也喊了一聲。
“知道了,一週吧,應該能解決。”月見裡悠終於點頭。
“好了,確實沒什麼問題。”醫生下結論,“再觀察兩天出院吧,骨折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慢慢養。這段時間不要劇烈活動,注意休息。”
“謝謝醫生。”萩原研二送了他出去,順便去跟警視廳彙報狀況。
“我睡了多久?”月見裡悠問道。
“你遇襲是昨天下午,大約有十幾個小時了。”沖田總司說道,“餓了嗎?等下我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吃東西。”
“可以,清淡的就行。”月見裡悠答道,“我就是醫生,禁忌我自己明白。”
“那就好,我請萩原叔叔順便帶點粥上來。”澤田弘樹鬆了口氣,拿出手機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