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讓她動情的藥
所以這一刻的雲喬,並不願意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心上人,也不願意回答那花娘。
花娘雖未得到她回答,卻已然從她神色中猜出。
這姑娘,應是有喜歡的郎君,只是,結局不佳。
她想起雲喬曾說自己有夫有女是良家婦人,笑了聲追問:“姑娘心裡的人,是你從前的夫君,若是結髮夫妻恩愛多年,牽絆也是難免的。()?()”
雲喬咬著唇瓣()?(),
無聲搖頭。
不是()?(),
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沈硯?()?[(.)]??*?*??()?(),
之於她()?(),
只是夫君,不是喜歡的人。
她嫁他時不曾喜歡,想同他相伴終老的時候,也不是因為喜歡。
結髮夫妻多年,並無恩愛。
她沒有喜歡過他,從來都沒有。
也正因為沒有喜歡過,所以她沒有那麼恨他。
因為不曾付出情感,因為一直知道,那是個怎樣不堪的人,她從未有一刻喜歡過,愛過,當然也就不會恨。
可蕭璟不同,她曾經以為,他是光風霽月的郎君,是救她於水火的神明,她真的喜歡過他。
真的,愛過她眼裡心裡那個溫雅柔情,待她處處愛憐,一次次護著她的郎君。
那些洶湧愛意做不得假,而今刻骨的恨意,也更加銘心。
有愛有情,才有恨意厭憎。
雲喬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花娘見她搖頭否認,納悶的問:“不是你前頭的夫君,那姑娘你心裡的人是誰?未嫁時有緣無分的情郎嗎?”
那花娘的問話聲落在雲喬耳中,她說不出話來,無法答話。只淚珠如斷了線一般落個不停。
那個總是一身白衣,笑意文雅風流,將她護在身後的郎君,在淚珠的光影裡閃現又消失。
那花娘問不出來,也不再多言,心下卻也有了成算。
她拖著雲喬胳膊起身,笑道:“罷了罷了,從前就是再喜歡,也總要往前看。姑娘放心,你只要肯在那貴人面前做出心甘情願的樣子,我自有法子,幫你把這戲演好,到時姑娘得了寵愛,我也辦好了差事。”
雲喬抿唇低首,抹了抹眼淚,沒問她什麼法子。
那花娘,拖著她回到官妓坊的管事嬤嬤房中。
雲喬膝蓋已然疼得鑽心難忍,猶如刀砍。
花娘上前去到管事嬤嬤跟前,鬆開了拽著雲喬胳膊的手,雲喬當即就跌在了地上。
那花娘瞧了眼摔在地上的雲喬,隨即壓低了聲音同嬤嬤耳語道:
“那姑娘說她厭憎殿下到身子都不能動情,這情形,就是她被嚇得心服了軟,認了命,可女子不能動情,榻上親近之時,殿下不還是一眼看穿她並非心甘情願。
我方才瞧見海棠,想起從前海棠來時,嬤嬤你給那海棠用過一味奇藥,那藥能讓人生出幻覺,把眼前人看作心上人,跟著動情動欲,是也不是?
若是,不如,給這姑娘,也用上那味藥。
左右她眼下已經服軟願意低頭,就是這身子不能動情委實麻煩。
咱們幫她一把,用了這藥,瞞著殿下替她圓了這場戲,那讓這姑娘心甘情願的事,不就成了嗎。”
花娘在管事嬤嬤跟前耳語了番,嬤嬤聽罷心思轉了轉,點了點頭,跟著就起身拿了一瓶子藥來。
把藥遞到了雲喬跟前。
哼聲道:“吃了這藥,便能解你困境。”
雲喬瞧著那藥的瓷瓶,才迷迷怔怔的意識到,那花娘說的法子,是用藥。
她咬著唇瓣,伸手接過那藥瓶,目光怔愣。
“這是什麼藥?”雲喬嗓音微啞,輕聲問道。
花娘聞言嗤笑了聲,回道:“什麼藥?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胡話,你說你不能動情,這藥,便是能助你動情的藥。”
原是如此……原來是催情的藥。
雲喬閉了閉眸,攥緊了藥的瓷瓶,心道,有這藥也好,她也少受些罪……
她咬著唇打開了藥瓶子,昂首嚥了一顆。
那花娘和管事的眼瞧著她吃下,心裡大石頭跟著落地,心知今日蕭璟的吩咐是成了。
雲喬吃了那藥,以為是催情的尋常藥物。
卻不知這藥,真正的功效。
不在催情,而在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