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賭氣
穿著丫鬟的衣裳扶在大開的窗臺上,跪在他書桌下頭被他折騰的乾嘔,眼裡都是眼淚,還是乖乖伺候他。
若不是因為雲喬動了心,她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這般浪蕩事。
短短兩個月,蕭璟為著自己的慾念,把雲喬調教得,豔若桃李春情入骨。
他拉著她做的放蕩事,有些,比那樓裡的
花娘伺候的活計還過分,雲喬榻上也沒少遭他的罪。
可是偏偏她都乖乖做了。
一雙純到極致的眼,懵懂無知,滿含柔情。
榻上卻由著他如何放肆。
偶爾捧著他親吻時,眉眼映出的情意,真切灼人。
他瞧著她那雙乾淨至極的眼睛,卻總是不甘心。
尤其是她口口聲聲說,要借他的種,給沈硯生個兒子時。
蕭璟想起自己日日讓嬤嬤騙她喝下的避子涼藥,心裡更是煩躁的厲害。
她終究是旁人婦,不會當真全心全意念著他,就是喜歡他幾分,對他動了心,可她心心念唸的,卻還是她那不中用的夫君。
內室靜寂無聲。
蕭璟心緒煩亂,
雲喬伏在榻上喘著氣平復。
突然,一支箭矢射穿窗欞,直直射向床榻。
若是往常,蕭璟不會察覺不到危險。
可這一次,他滿心都是因著雲喬而生的煩躁意亂,竟然鬆懈了警惕。
一直到那箭矢幾乎要射到跟前時才反應過來。
射箭的人應當在很遠的地方,瞧不見內室的景象,也不知道內室榻上躺了兩個人,只是往臥房放置床榻的方位射了箭矢。
那一支箭穿空而來,眼瞧著就要射在床榻的床板上。
而云喬,躺在榻上。
坐在床榻一側的蕭璟,反倒正巧在箭矢傷不到的地方。
可他清楚,這隻箭矢,射向的目標,原本一定是自己。
雲喬,不過是被他連累。
也是,一個尋常深閨女子,誰會想著要她的命,何況,除他親信以外,並無旁人知曉雲喬在他宅邸中。
蕭璟眼瞧著那箭矢將要射在雲喬身上,
電光火石的一瞬,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時,居然就已經下意識伸手,將雲喬抱在了懷中。
人身血肉,當做銅牆鐵壁來用,生生護著她,擋下了那一箭。
箭矢最後,刺在了蕭璟肩頭。
利刃沒入血肉的聲音,和剎那間湧出的血腥味道。
充斥在雲喬耳畔鼻息。
她嚇得面色慘白,在蕭璟懷中身子僵硬得厲害。
血水從他身上淌出,也染汙了她皮肉。
那鮮血黏膩可怖,雲喬眼神驚惶恐懼,在他懷裡抬首。
話音顫抖。
“你……你的傷……”
外頭侍衛也聽到了動靜,急忙叩門求見。
蕭璟忍痛拔了箭矢,扔在地上,取過一旁雲喬的衣衫,妥帖給她穿上。
聽著她顫抖話音,瞧見她面色慘白時,還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逗弄她道:“怕成這樣?怎麼這般沒出息,放心,本就是衝著我來的,莫說是尋常受些皮肉傷,就是死了,到閻王爺跟前也怪不到你頭上。”
他臉上還掛著笑,好似半點不在意這傷。
可雲喬瞧著他肩頭的血色,卻紅了眼眶。
噙著淚罵他:“你胡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好端端的人怎麼能輕言死字,這般不吉利的話哪裡能說的,你不要命了!”
蕭璟難的見她這般模樣,看著她為自己安危擔憂掛心,瞧著她生氣罵他的樣子,眼尾笑意漸濃。
揉了揉她青絲安撫道:“哭什麼,我本就是刀光劍影里長大的,今日一點小傷而已。”
他話落,沒再多言,就讓護衛護送雲喬回到沈府。
既是遇刺,定然是徹查處理的,雲喬在此,多有不便。
這段時日接送雲喬的,都是頭回送雲喬回沈府的那個女護衛,幾回同路,兩人也算是混了個臉熟,偶爾會說上幾句話。
兩人行在寂寥夜色裡,雲喬想著方才屋裡的血腥,心裡惴惴不安。
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那護衛:“你家主子肩上那樣多的血,究竟要不要緊?”
護衛聞言失笑,隨口道:“夫人莫要擔憂,你瞧著主子的傷憂懼,許是養在深閨沒見過刀劍的緣故,其實啊,今日主子的傷,只能算是小傷罷了,並不算要緊,我們跟著主子身邊,從前不知見過多少刀光劍影,比今日那刺客陣仗可大多了,再重的傷主子也都撐過來了,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