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你有那麼大的面子...
“那也好看,骨相,五官,臉型都能看出。
宋胭不理他,當然,她心裡也覺得女兒好看,因為五官的模樣在那裡,只是現在來說,一個剛滿月的娃兒和一個一歲的娃沒有可比性。
這時魏祁道:“她好像醒了。”
宋胭過去,輕輕拍了拍孩子,又讓她睡著了。
隨後將魏祁拉了出來:“是你把她吵醒了吧。”
魏祁坐到她旁邊,到底是宋胭更沉不住氣,問他:“你妹妹和你說什麼呢?是不是告我的狀,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數落了我一通?”
魏祁笑了笑:“沒什麼,就說求你,你不答應。”
“那叫求嗎?那叫命令,我沒見過那樣求人的!”宋胭怒聲道,“先就讓母親來壓我,直接將事情扔給我,好像這是我的差使,辦好了可沒功,辦差了不就是我的責任嗎?
“她過我究竟要怎樣,我沒有要怎樣,我只求與我不相干的事別來煩我不行嗎?”
魏祁聽她說完,溫聲回道:“我說過她了,什麼金鎖,咱們不稀罕,想送就送,不想送就拿回去。她求你辦事,那是她的事,答不答應也是你的事,我讓她不行的話就去找二嬸。她大概覺得我不向著她,生氣走了。”
宋胭總算在這魏家人裡聽到句好的,心裡的氣就散了一些。
她沒好氣道:“隨便你向著誰,反正我沒那本事,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攬這個活。”
魏祁好言好語:“瞎說什麼呢,你我是夫妻,我還能向著誰?只是……就算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能幫她這一次嗎?”
宋胭睨他一眼,嗔聲道:“你當你是誰?有那麼大的面子嗎?”
魏祁知道她是說負氣話,伸手拉住她:“你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我已讓她去找二嬸了,你生她的氣,怎麼又朝我發脾氣?”
宋胭本就沒生他的氣,就算有氣,此時也不氣了,卻還是扭過頭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他便過來抱她,手不由自主往她身上探。
這一相碰,兩人都不由一酥,呼吸都緊了起來。
於是之前扭捏與負氣都忘了,他親了過來,她癱在他懷中。
呼吸糾纏間,他極盡索取,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恨不能此時就將她揉進身體裡去,就在忘情時,門外傳來動靜,宋胭連忙推開他,他則起身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書,站起身與她拉開距離。
春紅拿著碳進來,進房中去加碳,宋胭心虛地問魏祁:“上次那本……《名賢集》是不是被收去你那兒了,我特地尋來給曦姐兒的。”
“嗯,大概是吧,可能收去景和堂的書房了,待會兒你去拿。”魏祁說完,抬眼看她。
那眼神裡,慢慢漾出一種異樣的光。
她讀懂了,頓時有些心悸羞澀起來,低下頭去,半天含糊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魏祁走了,她產後他按規矩與她分房睡,如今雖過去一個多月,卻還沒到時間,府上的媽媽說得過個五十天,正好把滿月酒過了再說。
但她自出了月子,天天在府上走來走去,家務事也可以操辦起來,什麼都和以往一樣,單單就是不和他同房,讓魏祁頗有些怨言,覺得時間太長了一些,想提前過來。
但她哪裡願意,讓人知道像什麼呢,不得笑話嗎,她才不想丟人,所以不許他搬回來。
而他剛剛讓她去書房拿書……
她猶豫片刻,悄悄進屋將頭上的簪子整理一番,喚去書房裡拿書,然後就獨自去了景和堂。
景和堂安安靜靜的,書房就在東廂,單獨闢出來的三間大房,裡面一排排書架,全放著書,她推門進去,才往書架那邊走了兩步,便見到了侯在那裡的魏祁。
天近日落,又是陰天,屋裡不算特別亮,他站在那裡高高一個身影,乍一見倒讓她驚了一下。
剛要說他,他走過朝她啃過來。
宋胭便什麼都不說了,無力地攀住他的肩。
情到濃時,他一邊喘息,一邊壓抑著問:“可以了嗎?”
她倚靠在他懷中,什麼話也沒說,吻向他。
於是他再不遲疑,一把就將她衣裙撩了起來。
屋外安靜,但偶爾還能聽到一牆之隔外,下人走來走去的聲音。
宋胭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不敢發出聲音,只溢出近乎痛苦的嗚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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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晨的滿月酒定在了十一月十五。宋胭在十一月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因孕期行動不便,困了那麼久,如今出了月子,猶如出籠的小鳥,走動得多了,許多滿月酒的事也忍不住親力親為。
因為宴席的事,一早她帶著魏曦去向婆婆請安,順帶著商量,張氏這兩年只見著另兩個妯娌一個一個抱小孩,自己是一個都沒有,如今有了個親孫女兒,便格外喜歡,每日都要逗一逗,所以宋胭早上去請安,只要晨晨醒著,就會抱她過來。
晨晨生下來瘦小,但奶水足,一個月就長得飛快,人大了,皮膚白了,眼睛睜開了,再也不見當初剛生下來瘦猴兒一般的模樣,而且猶如魏祁男生女相的樣子,張氏每見一次就要誇一次好看。
議完了事,張氏逗完了晨晨,將晨晨還給奶孃,和宋胭說起聶家。
提起這事,張氏就皺了眉,滿面不喜又無奈,和宋胭道:“我是想,馬上年關,這事再不能拖了,總不能讓芙兒在孃家過年。這次滿月酒,聶家總會來人,來的多半是他大嫂,那高氏,那是個厲害人,你便在她去看孩子時留些時間,和她提一提芙兒的事,看他們家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魏芙當初負氣回孃家時,並不知道會在孃家住這麼久。
她以為聶家很快就會來向她道歉、求和,將她接回去,可聶家竟一直沒來。
後來張氏請三嬸出面與聶家談過一次,大概兩邊都不願低頭,所以不歡而散,談崩了。
如今婆婆或是魏芙,到底是急了,讓她來談。
宋胭道:“我到底是沒經驗,那高奶奶厲害,母親要不然叫二嬸去說?”
張氏道:“你二嬸那裡我想過,她是長輩,讓她出面倒是給那聶家長臉了,再說那邊是嬸嬸,你這邊是親嫂嫂,你出面,也讓他們知道,芙兒是有哥嫂撐腰的。”
宋胭不願接受,又說:“我是有心給二妹撐腰,奈何沒那本事,萬一沒談好,不是反而弄得更僵?我還是覺得二嬸出面穩妥一些。”
張氏既然選擇宋胭出面,當然是經過考慮的,覺得宋胭出面比弟媳好。
二房現在啥也不是,二老爺鬧那樁官司,京城誰人不知?丟臉丟到家了!
二太太貪墨公中錢款的事,府上是瞞著,可她突然就從公中撤出來,明眼人都能猜到裡面有事情,那聶家又是姻親,難免不會得到各種小道消息、猜到些什麼,這樣二太太在高氏面前一開始就沒臉,高氏不一定買她的賬。
但宋胭卻不同,她是魏芙的親嫂嫂,未來的侯夫人、如今的閣老夫人,又與高氏是平輩,種種方面,都讓宋胭更合適。
可她沒想到宋胭卻不接。
張氏心裡不高興,微沉了臉色道:“我說你更合適就是你更合適,你就別再推辭,就這麼辦吧。”
宋胭回答:“那母親可真難為我了,我做不來的事,如何能應?母親就是吞了我,我也不敢擔這事。”
話說完,晨晨哭起來。
奶孃抱著晨晨道:“姐兒大概是餓了。”
宋胭索性站起身:“母親,那我便先帶晨晨回去了,母親再與二妹商量商量,我還是覺得二嬸比我能說會道,合適得多。”
張氏沉默著不說話,宋胭從奶孃手裡接過女兒,魏曦道:“母親,我還有事與祖母說,待會兒再回去。”
“好,只要你祖母精神好,你便多請教祖母一些。”宋胭交待完,離去了。
魏曦如今也管著公中,雖是些雜事,但也夠她忙的,她留下來問院中角落修整的事。
待說完家務事,魏曦順口問:“祖母是不是不高興了?為母親推辭的事?”
張氏惱聲道:“她現在硬氣,有你父親護著她,連我這婆婆說的話都不聽了。”
魏曦道:“母親也有母親的苦衷,事關姑姑的終身,的確是樁大事,母親又不知道姑姑心裡怎麼想,萬一事情沒辦好,回頭姑姑和祖母怪起母親來可怎麼好?
“這邊母親對那邊的嫂嫂強勢了,回頭說都是母親才得罪了那邊;母親對那邊的嫂嫂親熱了,又說母親低聲下氣,顯得像求人似的,母親哪裡敢接?
“再說姑姑真信得過母親麼?畢竟姑姑還年長母親好幾歲呢?我看姑姑就當著父親的面才肯叫母親一聲大嫂。”
魏曦這麼說,讓張氏心中一驚。
她聽了出來,魏曦的意思,宋胭是因為魏芙才不接這事。
張氏沉了臉道:“你姑姑哪裡信不過你母親?要信不過,她能同意這事嗎?晨晨出生,她又是送衣服,又是出重金打金鎖,可半點沒有虧待,不過是嘴不甜罷了,你母親做大嫂的,便來計較這個?”
魏曦連忙改口:“母親當然不計較,怪我瞎說,姑姑是實心眼的人,我們全家也都是這樣的人嘛,興許母親就是覺得自己年輕,怕辦不好事,回頭我勸勸母親。”
張氏發現魏曦待在宋胭身邊這兩年,也變得成穩了。
其實魏曦說的並不是沒道理,不管魏芙是不是當著大哥的面才叫大嫂,張氏突然想起。
換了她是宋胭,她也不會答應,萬一後面小姑子又跳出來說“我就不同意將這事交給她”呢?
魏曦還站在她身旁,張氏溫聲道:“好了,你說的話我同你姑姑說說,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