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風雲際會

 江潛見門口一個藍袍青年走出，卻咦了一聲，他最近這段時間已遠遠見過歐陽明斌幾次，現在走出來這人他卻沒看過。

 「這是歐陽明利，走，我們跟上去。」穆芊芊說完就率先遠遠跟在歐陽明利身後，江潛這才發現穆芊芊的隱匿功夫真的很有一套，他走在穆芊芊旁邊都感覺不到穆芊芊的氣息，要不是他對穆芊芊的體香太過熟悉，此時都會懷疑自己身旁根本沒人。

 兩人跟了一段路，發現歐陽明利是返回歐陽氏的行館，並沒有去歐陽明斌的下塌處，只好放棄跟蹤。

 「你怎麼會跟上歐陽明利的？」江潛這時才有空閒提出疑問。

 「我在歐陽明斌那等了幾天都沒看到他有和誰商議什麼要事，只是專注在宴請會員代表，直到今日這歐陽明利來找他。」

 穆芊芊頓了一頓，似乎在思考如何和江潛說明她聽到的東西。

 「歐陽明利和歐陽明斌的關係似乎很差，一來就嘲諷歐陽明斌是在做一些徒勞無功之事，歐陽氏的人對他並不期待，早有自行勝出的方案，歐陽明斌卻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說若歐陽德有辦法勝出自然最好，他也不在意在族中譭譽，就盡力緩解雙嶽這些反歐陽氏的商會代表歧見。」

 「兩人講一講，反而是來嘲諷的歐陽明利自己被氣到，跟歐陽明斌放話等著看最後替族中立功的只會是他，他身上正是帶著歐陽氏最重要的任務。」

 「歐陽明斌還是沒理會歐陽明利，就看歐陽明利悻悻然離開了，我就去跟歐陽明利，發現他進了魏府，就趕快留下暗號給你。」

 江潛聽完，陷入沉思。

 吳英和銀鳶傭兵團眾人，之前都是站在吳英的角度，去看吳英是否能贏下嶽清商會會長重選，江潛這時卻有了全新的角度，如果他站在吳英註定不會勝選的立場來思考，歐陽德和唐衍誰是機會更大的一方？

 歐陽德和唐衍不一定知道對方在幹嘛，但都把目標放在吳英的支持者身上，唐衍是一個一個蠶食，歐陽德是找能牽頭的魏謙鯨吞。

 但唐衍的蠶食還說得過去，吳英和唐衍本質上都是站在反歐陽氏的一方，他們不但瓜分了空霄會以外的嶽清商會會員代表，還策反了一些原本空霄會內部曹氏的支持者，最後甚至都打起段氏的主意，才能一路經營到今天這個局面。

 然而魏謙為何會幫歐陽德？江潛自問和魏老爺子也有過一定接觸，此人或許稱不上性格剛烈，但在圓融的處世風格下也有自己的原則，若魏謙真要背叛吳英，也應該是投入唐衍陣營，如果魏謙因為利益而向歐陽氏靠攏，那第一他以後自己在雙嶽都會寸步難行，第二這樣也只是他自己的一票倒戈，也無法起到牽頭作用，對歐陽德來說作用有限。

 江潛突然心中一亮，好像掌握到什麼模糊的東西。

 「除非對魏老爺子和他牽頭的會員代表來說，唐衍有比歐陽德更不能被接受的原因？」

 「而且這還必須要吳叔落敗以後，理由才能成立，否則他們繼續支持吳叔就好。」

 「先不管那原因是什麼，有沒有方法可以打他們一個時間差？」

 江潛對自己一連三問，已經隱隱看到翻盤的機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