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風雲際會

 但近年情勢已經有改觀之象，主要是歐陽氏崛起兩個年輕一代強人，歐陽明斌和歐陽明利，尤其是歐陽明斌，比唐衍更早跨入武尊境，如今已是武尊中期修為。

 歐陽明斌和歐陽明利是遠房堂兄弟，血緣關係不深，歐陽明利更靠近歐陽氏嫡系血脈，但一直被歐陽明斌壓過一頭，便對堂兄有很深的競爭意識，而歐陽明斌和歐陽氏一貫以來的霸道作風大相徑庭，為人謙和，很受雙嶽年輕一輩推崇，但多數人在提到歐陽明斌時，會很自然的將他和歐陽氏做切割。

 若歐陽氏中有人能和銀鳶傭兵團算的上有一點交情，且能夠心平氣和對話的，就只有歐陽明斌，他曾私下兩度前往聖南拜會關離，想替兩家和解，關離沒同意但也沒為難歐陽明斌，反倒這件事傳回歐陽氏後，歐陽明斌成為許多歐陽氏族人口中的叛徒，這幾年歐陽恆刻意將他調離空霄會重鎮，打發到偏遠地區主持雜事。

 在嶽清商會會長選舉的最後期間，歐陽明斌也返回靈星城幫忙，比起幾乎不公開露面的歐陽德，歐陽明斌反而成為明面上能和唐衍互別苗頭的歐陽氏代表。

 …

 「芊芊，不如你再發揮一下偷聽神技，去打探一下歐陽氏的內部消息。」江潛跟穆芊芊說完自己的顧慮後，把腦筋動到穆芊芊的偷聽技能上。

 「你是嫌我命太多嗎？要偷聽也要能走近他們講話的地方，還是你覺得我可以接下武皇一擊？」穆芊芊從沒看過江潛叫她單獨冒險，聽到江潛的提議非常不舒服。

 「武皇自然是不行的，那武尊呢？你有沒有辦法瞞過武尊耳目？」江潛似乎沒看出穆芊芊的不悅，一邊思考一邊往下詢問。

 「可那歐陽德是武皇啊……」穆芊芊似乎也看出江潛不是在說笑了，但才回半句又被江潛打斷。

 「不是歐陽德，是歐陽明斌。」

 江潛似乎釐清了自己的思路，語氣也變果決：「像歐陽德這種習慣高高在上的人，凡事也不會親自動手，歐陽明斌一方面被歐陽氏當外人對待，沒住在歐陽氏的行館，另一方面他卻是最後這段時日歐陽氏的門面，從他下手，也許才能挖出東西。」

 穆芊芊略一沉吟，也搞懂了江潛的想法，但還是岔岔不平說道：「你寧願幫你那吳叔，也要讓我去冒險偷聽是嗎？」

 江潛一愣才訕訕回道：「我沒多想，我以為你喜歡偷聽……」

 穆芊芊沒等江潛說完又臉色忽變，送給江潛一個甜到不行的笑容：「逗你玩的，我是喜歡偷聽，交給我了。」

 江潛看著穆芊芊留下的笑容在原地發怔，鼻中是她那獨特的體香。

 「怎麼看了這麼久，她還是這麼美。」江潛喃喃自語。

 這天江潛剛和銀鳶傭兵團的人分開，就看到穆芊芊留給自己的暗號，江潛沿著暗號找過去，竟然來到魏謙的府邸外面。

 江潛才剛到，還沒搞清楚狀況，後腦已被一顆小石頭砸中，江潛朝砸來的方向回頭望去，看見穆芊芊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江潛趕忙跑到穆芊芊的隱身處。

 「叫我來這幹嘛？」江潛在穆芊芊耳邊低語。

 「你看下去就知道，魏府派了一堆人看守，我也進不去，但你猜誰會從裡面出來？」

 「難道是……！歐陽氏和魏老爺子串通了？」

 江潛早對歐陽氏遲遲沒動靜感到奇怪，他明明讓穆芊芊去盯歐陽明斌，卻看穆芊芊在選舉前三天叫他來此，心中便已猜出七七八八。

 「算對吧，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們串通什麼，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