謦書 作品

第43章 將軍又在爬攝政王牆頭(43)

有點兒當賊的潛質。

黎安盯著那偷摸鎖窗的人的背影,咳了一聲,滿意地看見他肩背一抖,整個人在原地僵住。

不說一模一樣吧,那也是將做賊心虛演繹得活靈活現了。

偷著樂了一會兒,黎安擺了戲謔諷笑,“怎麼,嚴總督有夜裡不睡覺,到處當賊的習慣?”

雖說見他屋裡燈未熄,便想過他可能還沒休息,可真翻窗被抓現行,嚴季初還是有點兒尷尬。

尤其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黎安是怎麼個態度。

但來都來了,且他沒直接將自己轟出去,嚴季初突然有有了膽子,直起身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摘了面巾轉身,故作如常神色,“殿下這話說的,倒像是要將我扭送去京兆府問罪了。”

邁步從外間走到小榻所在的隔間,看著微敞著衣襟,半倚在榻上的人,嚴季初眸子一暗,喉結輕滾,壓著嗓子道:“我確實好半夜做賊,但……”

黎安挑眉,看著他逼近自己。

緊盯著眼前人,嚴季初俯身壓縮了黎安的空間,灼灼目光,是毫不掩飾的直白,聲音低啞,“只想闖殿下臥房的……採花賊。”

黎安嘴角抽了一下,斜了他一眼,“不害臊。”

那一眼明顯帶著嫌棄,可眼下他這衣衫不整的模樣,硬是叫嚴季初從那一眼裡品出了些別樣的味道。

從前,他聽人說攝政王妖媚如精怪,惑人亂國,他只當那是對黎安的羞辱,覺得那是世人對這好皮相的人膚淺的抹黑,嘲這人不夠陽剛。

但現在,他不那麼覺得了。

雖說眼前人這一年半載的沙場征伐,叫那從前尚能看出點陰柔皮相的面容磨得鋒銳英氣了不少,但嚴季初卻反倒認同了坊間的說法。

真是如妖魅,叫人望之便心癢難耐。

“瘦了。”

視線細細描摹過他眉眼,嚴季初壓下心猿意馬,抬指輕撫他面頰,“面頰都凹下去了。”

黎安麵皮一抽,拍開他的手,微仰頭沒好氣瞪他一眼,“指著酒窩說人瘦了,你真是夠了!”

“不夠。”

指腹自他面頰落在唇上,嚴季初抿了抿嘴,眸色漸深,微啞的聲音裡帶著點幽怨的委屈,“我都好幾年沒見你了……”

打黎安從沙城歸京以後,到現在,滿打滿算已經是三年之久。

落水時那一見,若不是弦影天天在他耳邊叨叨,自家主上為了救他冒了多大的風險,嚴季初都要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幻覺。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嚴季初屈膝跪在榻上,將人圈入懷中,俯身拉近了距離,“我想你,已有上萬個春秋。”

黎安淺算了一下,誠懇發問,“你數算是不是不好?”

嚴季初對他這破壞氣氛的問題也是噎到了,囁嚅了片刻,道:“不是我數算不好,是我思君成疾,便覺這日月長,三秋再添十倍也不止。”

眸子微閃,黎安忽地翹了嘴角,“挺會油嘴滑舌啊。”

“是真心話。”

低頭嗅著他髮間熟悉的暗香,嚴季初乾脆在榻邊坐下,將人攬入懷中,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話語裡滿滿的“閨夫怨”,“夫君可真是心狠,自遠征起,你我都多少時日未見了?蘭城相遇時,你竟也狠得下了心,一面也不肯見我。”

“今日朝上不瞧我也就算了,宮道上還無視我。”

嚴季初碎嘴地細數黎安的“無情無義”,“到府了還叫人攔我,不准我進門。我若是今夜不來,你莫不是都要將我忘了?”

聽著嚴季初在自己耳邊叨叨,黎安有些汗顏。

他這是真敢拉下臉來演啊!

“堂堂兵馬總督,兼六衛總都統,朝廷一品大員,你瞧瞧你這什麼樣子?”

黎安嫌棄地將貼在自己耳邊絮叨的人往一邊兒推,“丟人不丟人?”

“我媳婦兒都不理我,不讓我入府了,誰還管臉面不臉面的?”

一旦豁出去了不要臉,嚴季初覺得自己就是無敵的,“臉面哪有媳婦兒重要!”

剛剛還是夫君的黎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